吕渭点头,对方礼貌道:“您好,我是成律师,有位长辈托我来请您一趟,去跟老人家见个面。”
吕渭狐疑,问着:“是哪位?”
成律师说着:“是梁诚先生的外公。”
吕渭心里有点想笑,觉得有点像情节,难不成老先生知道他外孙跟男人鬼混接受不了,要木奉打鸳鸯?心里默默吐槽,脸上还是保持客气,说着:“好,那就去吧,别让老人家等久了。”
成律师带着吕渭去了市中心一处僻静的四合院,吕渭暗自评估着这座院子的市值,寻思着果然梁诚家是那种世代土豪,正寻思着,迎面走来一位满头银发的矍铄老人,笑容和蔼地伸出手朝吕渭走来,亲切道:“小吕,来来来,我听梁诚说了好多你的事情,终于见到了,不错不错,好孩子进来坐。”
吕渭被其称呼为“好孩子”,有点起j-i皮疙瘩,礼貌问好,被老先生牵着手进屋了,吕渭心里没底,老先生却开门见山,说着:“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请你过来吧?放心放心,我是开明的人,不会说什么有偏见的话,相反,看到梁诚跟你相处得很好,我也很开心。今天吧,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吕渭安静听着,老先生叹口气,说着:“梁诚这孩子算是有点命运坎坷,早年因为种种原因,我女儿没能带他一起去美国,他刚出生就被领养到别的人家了,我女儿那时候跟我置气,甚至都没有讲自己生过孩子的事情,等我们知道再回头去找,发现多年那户人家已经联系不上了,我们跟梁诚就断了联系。这也是我们整个家族这么多年的痛苦。前段时间机缘巧合,终于找到了梁诚,家里人都很高兴……小吕啊,外公年纪大了,外婆也是身体不太爽利,人上了年纪就贪恋儿女子孙,实不相瞒,我们家在国外家大业大,也需要有年青一代扛起大梁了,我是想能不能劝梁诚过去跟我们一起生活,当然他自己在这边打拼的事业也不错,不过我们实在错过他太多了,你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思吧?”
吕渭点头,明白了那天梁诚为什么突然会问移民的事情,梁诚既然能问出口,便是已经隐约动心了吧。老先生把梁诚的经历和他们家族的事情讲得轻描淡写,可实际上会经历怎样的割裂和痛苦,外人很难想象。吕渭轻叹口气,说着:“所以是想让我劝劝梁诚,跟您一起过去?”
老先生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样倒是最好,不过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和自由,我的想法毕竟是一个耄耋老朽的贪心。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也能一起,你跟梁诚一起的话,到那边是可以登记结婚的,我们甚至可以见证婚礼。”
吕渭低头笑了笑,说着:“我倒没想那么多,不过谢谢您的理解,我会跟梁诚商量的。”
外公道:“也谢谢你的理解,我昨天晚梁诚一次航班回来的,他都不知道我过来,也不知道跟你见面,他很保护你,不让我们过多干涉,我也是逾越,小吕你不要介意。”
吕渭表示理解,该谈的都谈了,他借口有约从外公那里离开了,径直去了七九八那里的店面,他进门,盯着墙上的那幅画发呆。
十几年前,林成出事之后,吕渭很长时间j-i,ng神状态都很差,差到经常出现幻觉,为此看了好几年医生,他心里闷着事儿的时候,特别容易出现情绪问题,孙言跟杨森为此都特别小心,就怕吕渭出现反复,所以梁诚出现的时候,孙言很不看好,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吕渭盯着眼前的这幅画,辞职之后的人生其实也有很多路可以走,甚至跟梁诚一起去美国也未尝不可,只是他走了,林成怎么办?他的人生就像这幅画,已经被死死框在了尺寸之间,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他始终不愿意放弃林成,放任他成为孤魂野鬼。
晚上吕渭去接梁诚,梁诚要去超市买新鲜食材回家自己做饭,吕渭说着:“在外面吃吧,我有话跟你说。”
梁诚一怔,笑道:“那也行,我也有话跟你讲。”
梁诚找了家环境优雅的餐厅,他帮吕渭挂好衣服,坐下后问着:“跟我说什么?”
吕渭说着:“你先说吧。”
梁诚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摸了摸后脑勺,说着:“前段时间不是问过你移民的事情吗?我在想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国外,我们可以结婚,拿到合法的身份,我想给你办个特别隆重的婚礼,这次我在那边看到一个地方,特别适合户外婚礼。”
吕渭没想到梁诚会直接说到这里,一愣,脸色表情并不好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感动,更有沉甸甸的压力,比起被追求的愉悦,吕渭更多感到的是抱歉和不愿承受更多的逃避,太在意的总有失去的那一天,他受够万劫不复无力回天的滋味了,他更没有自信能跟梁诚走到天荒地老。
吕渭笑了笑,说着:“想法挺不错,不过我先跟你说件事吧。”
梁诚拉过菜单,说着:“说吧,是不是单位里又有烦心事了,我看你晚上睡不踏实,白天也老皱眉头。”
吕渭道:“不全是。梁诚,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就没拒绝你吗?接触这么久,你大概也能察觉,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梁诚一怔,吕渭自己直接说着:“因为你跟我以前的爱人很像,身高,体型,说话的声音,眼睛,目光,甚至对我的态度,都很像,我太想念那个人,要想疯了,所以根本没法拒绝你,包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