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油乱蹦,季时敏捷的退后。
“张小晖,你真残忍。”
“是,我残忍。”
张小晖快速把门关上,隔着玻璃门冲季时做鬼脸。
门外的季时看到这一幕,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他不喜欢家里有个女人,但他喜欢家里多个张小晖。
端菜的时候,季时发现张小晖的左手中指有道小口子,他皱眉,“这怎么弄的?”
张小晖无所谓道,“切土豆丝切的。”
季时找创口贴包上去,暴躁的语气里裹着心疼,“土豆丝很难切吗?”
“不难。”张小晖尴尬的把手抽走,“我只是没注意。”
是没注意还是在想别人?季时的脸一绷,“我去盛饭。”
张小晖一头雾水。
饭桌上摆着一桌子菜,可口美味,吃饭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张小晖把饭菜一烧,胃口就没了,她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季时拧眉,“不吃了?”
张小晖摇头,“饱了。”
她的食欲变化多端,没规律。
季时起身,坐到张小晖旁边,如刀刻的面部轮廓笼着戾气。
他不笑的时候,唇角下按,眼角眉梢冷硬,充满危险性。
“老师说过,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
“我怎么不记得老师有说过那句话?”
“那是因为你上课不认真听课。”
一个逃课王批评优秀学生。
张小晖抬头瞄季时一眼,又瞄一眼。
季时的表情终于崩裂,快速扒饭,耳根泛红。
张小晖扭头看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可奈何。
吃饱喝足,季时叫住张小晖,“晚上不做点什么吗?”
张小晖戒备的看他,“做什么?”
“当然是看电视啊。”季时不可思议,“张小晖,真看不出来,你思想这么不纯洁。”
张小晖不想理睬。
这个男人被报道的成熟,睿智,才华横溢,有魅力,怎么一到她面前,就幼稚的像个大孩子。
后半夜,张小晖是被热醒的,她感觉有一只很大的八爪鱼正在缠着她的手脚,从后面将她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了,死咬着她不放。
实在太痛苦了。
她维持着难受的姿势呆了一会儿,费力撑开眼皮,垂下的眼帘在看到一条小麦色的手臂横在自己腰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做了两次深呼吸,张小晖扭头,冲背后的男人大声吼,“季时,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被吵醒的男人嗓音沙哑磁性,带着睡意,“嘘,冷静,不吵。”
他还用抚|摸小猫的力道摸了摸怀里的人。
张小快疯了,怎么可能冷静。
她就像是被咬了一样,手脚乱动,不管不顾的挣扎。
某处被碰到,季时咬牙切齿,他夹住张小晖的腿,不让她发疯,低着头在她耳边呵气。
“你没锁门,难道不是同意我上床睡觉?”
没锁门吗?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啊,难道真的忘了?
张小晖气的整个人都反应迟钝了,半响才想起来去伸手去抽脑后的枕头,没抽|动,枕头另一半被季时枕着。
“给我起来!”
季时配合的抬起头,手臂坚持不从张小晖腰部撤走。
张小晖愤怒的抽走枕头打他。
“混蛋!”
“是,我混蛋。”
“起来啊!”
“我的手脚黏在你身上了,起不来。”某人耍无赖。
第33章意犹未尽
日子没法过了。
说好的约法三章都拿去喂狗了。
张小晖越挣扎,禁锢她的力道就越大,她的全身骨头都疼。
挣扎了一会儿,张小晖累的喘气,心烦意乱,旁边的男人似乎又睡着了。
男人那双放电的深邃眼眸闭合,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睑,暖黄的光打在他深刻漂亮的轮廓上面,很难让人想到无赖恶劣这几个词。
但张小晖无时无刻不在体会,比如现在。
她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感到头晕目眩。
“季时。”
男人摩蹭,隔着棉质衣物,阵阵发痒。
张小晖头皮发麻,“季时,我有点不舒服。”
季时立刻把脚从张小晖腿上拿开,手臂移走,撑在她的上方,皱眉问,“怎么了?”
“胃难受。”张小晖抿着唇,“你能不能去给我倒杯水?”
不作他想,季时起身出去,门在他背后砰的关上。
听着反锁的声音,季时一张脸黑漆漆的,好你个张小晖,学会用计了。
还敢用到他头上。
季时使劲扒扒头发,回了隔壁房间,床都是冷的,被窝也是。
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从肩头拿下来一根头发,细细长长,是张小晖的。
盯着看了片刻,季时将那根长头发丟到枕边,被子一拉,手臂伸过去,做了个环抱的姿势。
不知道张小晖赖在他怀里,不愿意起床的那一天什么时候出现。
房间里,张小晖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气的是自己总是被季时牵着鼻子走,想挣脱又挣脱不了。
就怕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连挣脱都忘了。
张小晖重新躺回去,旁边的地方还是热乎乎的,有着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侧过身子,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张小晖一句话都没跟季时说,自己开车去公司了。
季时心情不爽,满脸阴云密布。
去会议室时,方清顶着低气压跟随,一路小心谨慎。
走廊一头,几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