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
面颊热乎乎的,张小晖装死。
季时深呼吸,咬牙道,“快给我把事情做完。”
张小晖继续装死。
精实的手臂一伸,手掌一按,季时把张小晖圈入怀中,从背后压着,姿势强势,力道野蛮,不容拒绝。
那一瞬间,张小晖的尾骨那里蹿出一阵麻意,她连呼吸都忘了。
“季,季时,我不行。”
背后的男人一声一声低低的喘息,脸埋在张小晖的脖颈里,亲着她的发丝,闻她的味道,像是一头狼,在确定自己的私有物。
下一刻,被子掀开,季时大步去洗手间,他在里头忙活了一会儿,手背青筋都蹦起来了,不行。
眼前摆着一盘美食,还是自己最爱的,不能吃。
他可以做到眼睛不看,手不去碰,但是他做不到心不去想。
洗手间的打开,季时又钻回被窝里,吐气粗重,沙哑,“小晖,帮我。”
张小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不会。”
季时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在她耳边诱|哄,“我教你,很简单的。”
……
片刻后,被窝里丟出来几个纸团。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晖跟季时才起床,两人并肩刷牙洗脸,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季时捏张小晖的脸,“你要把牙膏沫子含多久?快吐了!”
思绪被打断,张小晖把牙膏沫子吐掉,“你洗完了吗?”
季时整理衣领,袖口,“完了。”
张小晖要洗脸了,“那你还待这儿做什么?”
“胡子没刮。”季时摸了圈下巴,“我想你帮我刮胡子。”
张小晖,“……”
“我刮不好,会弄伤你。”
“一回生二回熟,多伤几次就会了。”无所谓的说,季时拿梳子给张小晖梳头发,“我给你编俩个辫子好不好?”
“……”张小晖,“不好。”
季时已经把张小晖的头发分开,动作看似有几分样子,“三个还是俩个?”
张小晖想吐口血,“……俩个。”
季时边编边说,语调轻扬,“你记不记得,幼儿园那会儿,我也给你扎过辫子。”
冲天辫,张小晖记得,当时她趴桌上睡觉,季时偷偷拿皮筋扎的。
一会儿功夫,镜子里的女人扎着俩个辫子,配上巴掌脸,看起来更小了。
季时满意自己的杰作,抱住张小晖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弄弄辫子,“好看。”
张小晖要去拆,季时不让,两人瞪着彼此。
“真好看。”
“才有鬼。”
“张小晖,不许拆掉。”
“很丢人。”
季时按着张小晖的头,和她一起看镜子,“丢人吗?我觉得很好。”
张小晖说不过他。
两人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出来时,季时的下巴有一处小口子,张小晖第一次给他刮胡子留下的证明。
吃过早饭,张小晖跟季时去街上走了走,又出去逛,太阳从东往西,越移越偏。
直到秦正和戚夏的电话前后打来。
傍晚,除夕的味道更浓。
有人选择在家看节目,有人结伴去广场,山上,也有人做游轮去海上迎接新年。
张小晖他们出海了。
一整天,张小晖不管做什么,她总是下意识去盯着自己的双手,脑子里浮现季时的声音,滚热,坚硬,烫手。
张小晖扶了一下额头,走火入魔了。
她拢拢外套,抬头仰望星空,待会儿就会有绚丽缤纷的烟花盛开。
每年除夕,哥都会带她出来看烟花,说她特别喜欢,还说她每次看烟花都会笑的很开心,她不记得了,当时那么小,所有的事情都模糊的仿佛没发生过。
戚夏端着酸奶水果沙拉从舱里出来,“小晖,别站边上,不安全。”
张小晖回头,“没事。”
戚夏把水果沙拉放桌上,“小晖,你家季时在跟你哥玩牌,输的快见底了。”
张小晖的嘴角抽搐,“让他输吧,输光了就老实了。”
她哥年长十几岁,季时太年轻,不吃亏才怪。
戚夏,“……”
她坐到椅子上,“小晖,你明天就走啊,听说你哥也去?”
“是啊。”张小晖弄开乱飞的发丝,“戚夏,你有没有考虑过,回国发展?”
“在a市开一间事务所也不错啊。”
“没考虑过。”戚夏支着头,说笑道,“等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就找你去。”
张小晖吃了块菠萝,“你还放不下他?”
戚夏淡淡的说,“都离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她摸摸张小晖的肚子,叉开话题,“夏天我就当干妈了。”
张小晖跟戚夏没过多久,唐依依也出来了。
“依依姐。”张小晖笑着打招呼。
戚夏也抬手打招呼,借着夜色,她眯着眼睛,如果秦正在有生之年会娶妻生子,那唐依依也不会离开。
确切来说,不是不会,是不能。
她把秦正当特殊案例分析过,对秦正而言,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是不感兴趣的,一种是感兴趣的,还有一种,就是唐依依。
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也无关|性,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然,这种病症本人很难意识到,因此就注定悲剧。
唐依依想离开秦正,除非脱胎换骨。
戚夏收回视线,作为女人的同情点到为止。
从七点到十一点,天空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