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在哪你就在哪。”
“是!”她变得很沉默。
李朔定定的望着她,“我给你的那个令牌呢?还在吗?”
她从腰间取出了令牌,有些狐疑的望着他。
李朔收回了令牌,“以后……就不必带着了,爷是你的令牌。”
桑榆望着他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嘴角却是难掩的苦笑。她伸出手,将李朔手中的令牌取了回来,“这令牌只有在我身上,王爷才能放心,不是吗?”
她垂眸,指尖轻轻拂过上头如血般的殷红珠翠。
“那我现在,想要收回。”他攥紧了五指。
“还是留着吧!”桑榆将令牌放回腰间,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无悲无喜,“我怕有一日,爷会后悔,到时候大家都不好受。”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转身回了房间,然后面无表情的将房门合上。
延辛上前,“爷为何不解释?侧妃怕是误会了。”
“解释什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李朔绷紧了身子,“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总以为大家都在逢场作戏,没想到……是她在看我一个人的笑话。”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梁使团如今,宫里头便开始忙碌起来,李朔得入宫伴驾,还得与礼部等朝中大臣一道与使团进行交涉,确定相关的议和协议条约。
李朔倒是想把桑榆带在身边,可惜桑榆并不领情,不愿进宫。
她不愿进宫,他知其心意,便也没有勉强。
“姐姐,王爷已经走了。”夕阳进门。
桑榆点点头,“你看着家里,若有什么事随机应变,替我挡一挡。”她一袭青衣,干净利落。
“姐姐要去百花楼吗?”夕阳问。
桑榆回头看她,“以后再告诉你,暂时先别问。”
夕阳抿唇,“只要是姐姐的事,夕阳义不容辞。”
“好!”桑榆从后门离开。
外头下着小雨,她撑着伞走在长街上。沿着街面绕了一圈,确信身后没有人跟着,她这才快速闪入了一条小巷。身后,有人快速跟上。
月娘落在桑榆身边,“跟我走!”
桑榆颔首,随着她一道越过高墙,消失在追踪者的视线里。
墙头,桑榆眯了眯眼眸,这些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晋王府的人。
“走!”月娘带着桑榆进了月满西楼,快速合上自己的房间门,“方才跟着少主的可是晋王府的人?”
“不像!”桑榆眸色微沉,“你没看到他们脸部的肌肤和脖子、耳朵乃至手背上的全然不同?黝黑至极,看着格外粗糙。”
月娘倒真的没有细看,“这有什么讲究吗?”
“京城里的护卫,就算是集体暴晒,也不可能晒出这样的粗糙。”桑榆苦笑,“约莫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月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京城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难怪少主要让百花楼那边调查,是否有可疑人进入京城。原来少主,早有所察?”
“有李朔跟着我,他们便不敢出现,可见他们对晋王府还是很忌惮的。可晋王府铜墙铁壁,他们不敢轻易下手,难得今儿我落了单。”桑榆深吸一口气,“对了,残叶的消息收到了吗?”
“是!”月娘颔首,“残叶说,少主在问有关于蛊毒的事情,不知少主为何突然问及这些?”
“你对蛊毒了解多少?可知有一种蛊毒能开出曼陀罗花来?”桑榆问,她很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
月娘起身,细想之下才道,“我倒是听过这样的蛊毒,但从未见过。昔年我游历在外,听得有人提及西域奇毒,说有一种叫沙漠玫瑰的,配上七虫七花加以炼制,得曼陀罗相佐,能得媚骨之毒。”
桑榆骇然瞪大眼眸,“媚骨之毒?”
“听说这种毒一旦进入了身子,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拔除。”月娘轻叹,“等到花开全身,就会成为下毒之人的傀儡,此后生死都捏在别人的手里,成为他人的利刃。”
“可有解药?”桑榆只觉得心中寸寸冰凉。
月娘摇头,“没有,听说这沙漠玫瑰甚是难得,所以此毒不常见。”顿了顿,月娘狐疑的望着桑榆,“少主何以问及这些?”
桑榆垂眸,笑得有些艰涩,徐徐褪下衣衫一角,露出了背上的花纹,“可认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月娘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少主你?”
深吸一口气,慢慢悠悠的穿好衣裳,桑榆微白的脸上挂着酸涩的笑靥,“好看吗?”
“卑职无能!”月娘扑通跪地,“未能保护好少主,请少主责罚!”
“生死有命,我谁也不怨。”桑榆将月娘搀起,“既然是无药可解,那我也不必多做无用功,在我还没有丧失理智之前,把该做的都做了。”
月娘噙着泪,“此事,卑职一定转告主上,主上见多识广,一定能想到法子。”
“好。”有一线生机也好,只是她不会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不过她会在成为别人的傀儡之前,把事儿都办完,然后……
她傅云华此生,绝不会变成他人的傀儡。
这是父皇教给她的,属于一朝公主的傲气。
她可以夹缝里求生存,但决不能忘了自己是谁。
“月娘,帮我通知各部,就说我准备撤离。”桑榆坐了回去,端起案上的杯盏喝了一杯。酒入愁肠,真是干烈刺激。
“少主要走?”月娘一怔,“可咱们没有收到主上的撤离命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