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拉下一点杯子边沿,看李明恺从自己带出来的背包里取出一小支药管来。
江柔说:“那是什么?”
“冻疮膏。”
李明恺坐过去,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江柔把左手从被子边伸出去,被李明恺沾满了膏药的手捉住,握在手心里来回搓揉。
手上的冻疮最受不得这个,这一搓,又痒又疼,江柔嘶嘶吸气,想把手往回抽,奈何不是李明恺的对手,只好咬牙忍着。
好容易一只手被他揉得通红,李明恺面无表情道:“另一只。”
“算了吧……我自己涂就好。”
“另一只。”
江柔只得依言把手伸出去。
她右手上有刀疤,贯穿伤,去年养了很久才好,却留下了一辈子的伤痕。
李明恺低头看着那肉粉色的弯曲疤痕,眉峰皱紧,说:“我记得我妈给小萱买过一种进口的药膏,说是对身上的疤痕有很好的淡化效果。”
“不用,我这疤是勋章,也是警钟。”江柔反倒不在意,说,“难道你觉得很难看?”
“不难看。”
“对吧,我也觉得不丑,挺帅的。”江柔说道,“就是阴冷的下雨天,伤口会疼,跟关节炎似的。”
“没去找医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