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更不会有人懂啊。”
聂希泽顿了顿,似乎有些纠结。
“行了,磨磨唧唧的一点儿都不爷们。等你什么时候酝酿好了再告诉我好了。”
……
那天放学,江柔意外的看见李明恺的车。
他在等她。
昨天那件事后,他把自己送回家就又匆忙出去了。什么都没跟江柔交待。
江柔自己把整件事情盘算了一遍,脑补出一出大戏——
李明恺其实是警方的卧底,负责使出美男计勾引boss王老板的女人关柳,自己刚来南京那会他估计就是天天忙着施展美男计才没时间陪自己的。李明恺肯定从关柳嘴里套出了重要情报,再假装跟她分手让她去找boss王。然后昨晚,他带着一帮小伙伴跟上了关柳,打算端掉boss王的老巢。可惜还是让狡猾的敌人逃走了。
嗯,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江柔走到李明恺跟前,仰头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是想解释昨天的事情吗?”
她想说自己已经猜出来了。
李明恺给她拉开车门:“上车。”
是丰田霸道,和他的人一样野。
江柔爬上去,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李明恺发动车子,在放学人流最多的街道上缓缓行驶。
江柔突然想,这车不单单野,其实也稳,结实又耐操。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李明恺看到另一辆车。他想了想,偏头问江柔:“你跟聂家那小家伙熟吗。”
江柔说:“你指的是聂希泽?”
“嗯。”
江柔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我们不熟。”
李明恺哦了一声,状若无意道:“你有空可以多跟他说说话。”
江柔有些诧异,看向李明恺:“什么叫多说说话?”
“这小子挺可怜的。”
“他有什么可怜的?”
李明恺说:“要是我给你报十多个辅导班,学钢琴、围棋、书法、美术、舞蹈、茶艺、国际礼仪……每天安排司机到点接送,如果接不到人,就关禁闭。你觉得怎么样?”
“你敢?你凭什么给我报这些!”
江柔眉头一皱,跟着就反应过来了:“啊?你是说,聂希泽在上这些辅导班?”
李明恺说:“是啊。听叶盛哥说的,前几年他反抗得厉害,初中暑假的时候为了不去上课,假装精神病,后来被发现了,他哥一气之下把他关了一个月禁闭。”
江柔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呢?”
李明恺深深看了一眼前头那辆车里的聂希泽的背影,重新启动。
“然后啊,真的得了抑郁症。休了一年学。”
……
江柔总算明白了聂希泽所说的“我家里人管得严”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间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喃喃道:“都逼成那样了,现在还是这么补课?他不是亲生的吧?他哥不是很厉害吗?他家人图什么啊?”
李明恺也不知道,他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是苦了他了。”
因为聂希泽这个插曲,江柔的脑子乱了一路。
直到李明恺停车,江柔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
她拉开车门,发现李明恺把自己带到了昨天那条街上。
“你怎么……”
“恺哥!你来啦!”
一个雀跃的身影从街边一家店里蹿了出来。
江柔一看,是印帅。
目光上移,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饭店,满是油渍的招牌上印着几个大字——
印尼炒饭。
店不怎么样,卖得东西倒蛮国际化。
“哎?你怎么也来了?”
印帅看见江柔,心生疑惑。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你们家吃饭,你是不是也要拿我当偶像?”
印帅冲江柔做了个鬼脸:“略略,才不要!”
这时,印帅的父母闻声从里头出来。
他们都跟李明恺很熟了,尤其是女主人,把两人往里面唯一的包间引:“想吃点什么?”
李明恺看向江柔,后者也不客气,指着墙上张贴的菜品说:“一份招牌印尼炒饭。”
李明恺:“再加一份牛肉炒面。”
“要得。你们先坐噻。帅帅,莫愣着,去把空调开起,倒两杯水!”
女人说的不是南京话,倒像是川渝一带的口音。
江柔和李明恺在包间坐定。
她看向李明恺,这是他们头一次正儿八经单独在外头吃饭。
江柔挺了挺腰,显得更庄重正式,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李明恺却不急,等到印帅把水送上来出去后,才开口。
“我送你的簪子你戴着挺好看。”
就为了说这个?大哥你搞我呢吧?
江柔无语,说:“也就图个写作业方便,一绾就上去了。”
她刚说完,李明恺伸手从她脑袋上抽走了那根簪子。她的头发失去了固定,一下子散了下来。
“喂!”
江柔连忙拢住头发,不高兴地看过去。
却见李明恺将那簪子拿在手里把玩,一只手不知按到了哪里,轻轻一抽,簪子的尾部竟然被拔了出来!
不,不只是尾部。江柔清清楚楚地看见,簪尾连着银白色的一条,在灯下反着光……
那是一柄锋利的小剑!
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几乎每天戴着的簪子里面,居然有一把利刃!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
李明恺说:“我给你做的,是一把藏剑簪。”
江柔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丫头没什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