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起来的话,如果合起伙把那姑娘藏起来,找不到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
楼上,江柔见男人掉了下去,转头就对那姑娘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那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黑暗里半点不敢出声。
交代完,江柔极快地从天花板上下去,借着梯子三两步就跳到了房内。
那男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爬起来后才发现刚刚让自己吃了两次闷亏的居然是这么个小毛丫头!
男人瞬间怒火中烧。
“我日你妈!”他大吼道:“看我不弄死你!”
说罢,男人就提拳而上,照着江柔的脑袋就是用力一挥!
江柔矮身避过,仗着自己的身材优势,从他的胳膊下钻了过去,敏捷地绕到男人的身后,对准他的膝盖弯又是一脚。
男人吃痛,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他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一膀子往后杵!
江柔侧身欲躲,却慢了半拍,不留神挨了一下。
她被他打中左腰,连连向右踉跄,差一点跌坐在地。
男人迅速起身,抄起衣柜上的鸡毛掸子,面露凶光,向江柔所在处飞快地挥动。
江柔极快地站了起来,却毫不害怕似的,不仅没有如男人所想的那样一个劲地逃窜,反倒一边闪避,一边朝他的方向靠近了!
江少忠曾经对江柔说,在对付没有功夫底子的人时,最怕的其实不是他们拿着什么棍棒武器,而是他们把自己当做人肉炮弹实打实地冲撞压扑。
尤其是江柔这样在力气上完完全全不占优势的人,能躲开那没什么关系,一旦被扑倒压制,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可一旦对方自以为拿了个傍身的棍棒就能如虎添翼的时候,除了心理上会有所松懈,还会过多地倚仗自己的武器。
这样一来,他就有太多的死角和漏洞可钻。
男人见江柔毫无畏惧,自己心里先落了一拍,又一次高高扬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的时候,江柔已经贴身而上!
她紧紧捏拳,朝人体的要害之一——髋关节处用力挥击!与此同时,一脚跺在男人穿着拖鞋□□出一半的脚背上!
“嗷啊!!”
男人一声嘶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随之弯下腰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下身。
江柔见他一时半会也站不起来了,几步跑到门边,将门一下子打开:“李明恺!”
可她一看到楼下的状况,整个人都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也只是一瞬,江柔就虎着脸,一边防着屋里的男人偷袭,一边将簪中剑一下抽出来,冲下面扬了扬:“你们两个!连你们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比起不能见人的事情败露,儿子的性命当然更重要,老两口看见刀光,立刻慌了,从地上利落地起来,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跑。
这个时候,村民大多也都赶到了马家,却被陈探拦在门口,只能探头张望。
“警察办案子!看什么看!”
******
李明恺很快就上了楼,在江柔的带领下从天花板上找到了女孩子。
姑娘被找到了,等于是明明白白的证据,小马和他爸妈瘫坐在房间一角,都不敢主动吭声了。
那姑娘被李明恺从天花板上半扶半抱下来的时候,江柔的鼻子有一点酸。
倒不是因为终于救下了人,而是江柔终于看清了那姑娘的模样。
那姑娘的五官其实不错,但脸上肤色暗沉、毛孔粗大。嘴角、脸颊还生了冻疮,有的已经溃烂化脓。头发稻草一样枯黄,了无生趣地堆积在她的脑袋上。
她的手指更是关节粗大,遍生冻疮,指甲许久没剪了,指甲缝里面藏污纳垢。
方才仓促间,她并没有往身上穿什么实质性的衣服。
宽大的劣质外套里,是大红花的胸罩,和已经脱了线、没有什么松紧的内裤。半露出的胸脯肉、大腿上全是红通通的指痕以及其它新旧不一的伤痕。
江柔注意到最新的那几道红痕,看起来像是用鸡毛掸子抽的。
……
江柔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行动已经先头脑一步。
她一把夺过方才男人拿着的鸡毛掸子,直直指着那男人:“你这个畜生!”
马国庆生怕儿子再遭罪,整个人横在他面前,颤巍巍地说:“人不是我们拐来的!冤有头债有主,跟我儿子没关系!”
江柔冷哼:“那也是助纣为虐!”
她看向李明恺,后者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下墨来。他脱下了自己的大衣裹在那姑娘身上,低声问那姑娘:“你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吗?”
姑娘一直低垂着头,似乎已经被吓傻了。
“别怕,你已经自由了。”李明恺温声说,“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姑娘的身子微微颤抖,慢慢抬起头来,讷讷地看着李明恺。摇头道:“不晓得……”
可她一抬头,江柔就知道不需要再证明了。
这姑娘,是单眼皮,眼角生着一颗泪痣。
李明恺在看清她的眉眼后,犹如雷击当场,江柔看见他的拳头紧了又紧,眼眶红了又红。半晌,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很快,警笛声响彻夜空,孙队接到李明恺的信息后,带人赶来了这里。
孙队刚进门,李明恺就弯腰抱起李明萱,只留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就转身往外大步走去。
江柔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她恶狠狠地横了墙角的小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