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处于绝对劣势的时候,就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找准要害部位、形成闭锁再施力。
当时江柔没听大懂,江少忠就说等她大一些再教她。
可是江少忠没等到那一天,老天却安排了其他人到她身边来。江柔不知道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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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出院那天,刚好是李明恺二十岁生日。
她一直在病中,没有时间帮李明恺物色礼物,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于是在秦芩那里订了一只蛋糕,又打算给李明恺亲手做一顿晚餐。
李明恺开车带江柔去沃尔玛,看她推着小推车在食材区驰骋,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他不由地好奇:“竹笋、莴笋、杏鲍菇、火腿、魔芋皮……你买这么多样,是要做什么?”
江柔正在冰柜前左右比对,看好后取出两大袋牛羊肉卷,理所当然地说:“就我这个水平,你指望我做什么?当然是火锅啊。”
……
话糙理不糙,李明恺也觉得为了自己和江柔的肠胃着想,还是吃火锅保险得多。
不过……火锅好吃不好吃,基本上跟江柔没什么关系了。
李明恺当机立断:“我去挑一包味道好的火锅底料。”
吃火锅配啤酒最好,江柔在李明恺危险的目光里跑去酒水区挑挑拣拣。
“你这是又想去医院?”李明恺见江柔没个自觉,按住她的手,说,“我那还有几瓶红酒,喝一点解解馋就够了,还想一打一打地往回搬?”
江柔想反驳,可是寿星公最大,更何况接下来俩月还要指着他带自己称王称霸,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她乖巧地笑:“行行行,都听你的,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满载而归。
他们去了327,江柔和李明恺窝在厨房忙活了俩小时才把所有的菜洗干净,切成适当大小,一排一排码在空碟子里,再摆上餐桌。
江柔瞥见李明恺使刀子似的出神入化,虽没见过实战,但是能把各种难切的食材片成厚薄相当的薄片,就嚷嚷着要学:“之前话说得好听,说要教我左手刃的,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知道了,答应你的都短不了你。”
“那现在先教我用菜刀可以吧?”
……
李明恺没办法,绕到江柔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用力。
他高出江柔许多,要半弯了腰才能就着她。
江柔悟性高,拿了两根黄瓜练手,不一会儿就能切个像模像样。
李明恺忍不住夸了一句:“不错啊。”
后者立刻蹬鼻子上脸,转头得意地笑,樱红唇间,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有我这样的徒弟,你就偷着乐吧。”
……
李明恺心头微动:也不知道在谈昭远跟前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如果是,谈昭远那家伙还不动心,实在是太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最好也不要让其他人有机会看到。
料理好食材后就是架锅下底料,两人面对面坐着,高脚杯里荡漾着酒,在半空中碰了碰:“李明恺,第一杯酒,生日快乐!”
北方酒桌上的规矩是主陪领三杯酒,要有不同的祝酒词,不同的由头。
虽说这场合只有两个人,江柔作为“请客”的一方,还是一杯不落地敬了。
“第二杯酒,这些日子承蒙照顾,谢谢你。”
“第三杯酒,往后就仰仗你带我走向人生巅峰了!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
……
在李明恺的监督下,江柔只喝了个微醺,菜倒是吃了不少,最后直接瘫在沙发上揉着肚皮:“你找的这是什么底料,简直太好吃了,比我在火锅店吃的都好。”
李明恺收拾着桌子,闻言就笑:“老印推荐的。”
“嗨呀我怎么忘了,他可是四川人。那边的火锅才叫正宗!”江柔余光瞥见李明恺的动作,连忙一咕噜爬起来,颠过去狗腿地说:“寿星公,还是我来吧,怎么也不能叫你洗碗刷锅啊。”
“少说好话。”李明恺看都不看她一眼:“去去去,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江柔窃笑:“这可是你说的啊?”
但到底还是没动,就靠在厨房门边跟他闲扯淡:“不过你这个样子,还蛮居家的。”
“居家?合着在你这里我就该天天打打杀杀的?”
“也不是啊……还有挨打。”江柔意有所指。
李明恺显然也是想到两人不算很愉悦的“初见”,回头洒了江柔一脸的水:“挤兑我?皮痒了?”
“事实嘛。”
李明恺动作利索,不拖泥带水,很快就把流理台打扫干净。回头对江柔说:“我这几天有点事,五天后我再来找你。”
“好!”
李明恺当晚就要走,还是先把江柔送回了301,将从医院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洗漱用品和礼物都放进客厅才离开。
秦芩看着江柔把东西一件一件归类,忍了好些天没说的话终于还是说了:“你和李明恺……”
“嗯?”
秦芩组织语言,慢慢说道:“你看他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可是过生日却只和你一起,只有你们两个人。”
江柔的动作慢了半拍,抬头看向秦芩,说:“我也不清楚。他像是对我有意,但是我拿不准。”又笑笑,“他们这样的人,不管是谈昭远、叶菲菲还是李明恺,打一生下来,家里人其实就明里暗里给划定了成长轨迹。就算他们自己有意,有时候还不是要按着那条既定的道道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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