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希泽说:“你应该听说过吧,我装病被发现后被我哥关了一个月。”
江柔心里有点难受,没吭声。
“事实上,后来我休学不是因为真的得了抑郁症。”
江柔一愣:“那是……”
“我哥关住我的第三天,我从阳台上摔下去了。”聂希泽说得云淡风轻的,“那一年,我一直在休养。”
江柔倒吸一口凉气,紧跟着,怒气再也压抑不住:“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聂希泽,都这样了,他们还逼着你、控制着你?你……你该去告他们!”
聂希泽淡淡看她一眼:“告他们什么?谁会受理?你以为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真的得了抑郁症?”
江柔哑口,眼圈有一点发红:“他们图什么……你可是他们的家人啊。”
“就因为是家人。”聂希泽的头深深地垂下去,又轻声重复了一遍,“就因为是家人。”
“聂希泽,你逃吧。”
江柔笃定地望着聂希泽的眼睛,忍不住说:“你逃吧,我帮你,你要多少钱,要去哪里我都帮你。这样的地方,会禁锢你一辈子的,聂希泽,你这么下去该怎么办?你很快就要过十八周岁生日了,成人后,你要为自己负责的,你不要以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