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只海盗船上有,咱家也有,不能容忍尉迟黑受委屈,一支鱼枪马上射了回去,咚的一声,钉在对方的舱门上,却是轰的一声,整支鱼枪彻底穿透舱门,留下了一个透气的孔洞。
尉迟黑心说谁这么暴力,下这么大猛力挑衅对方,转头却发现是他十分克制、出手小心的小白妹妹,突然为自己将麻烦剪断,没有将麻烦当作一种责任感到惭愧,说:“哪来的发射筒发射鱼枪?”
他记得船上没这种东西。
只听香奈儿在筱地白身后轻声嘀咕:“用手丢的。”
尉迟黑赞许地点头,说:“今天的安神汤有效果了,发射筒是战争行为,丢标枪顶多是种体育锻炼。”
一旁的贾正经缩着头道:“体育锻炼有时也挺可怕了,武神一出手让我打消了当海盗的人生规划。”
穿进黑船舱门内的鱼枪再次将两船拉扯到一起,只听黑船上的悍脸海盗歹意地看着筱地白,说:“我只是用铅笔尖扎了一下你家的家电,报复需要用火箭炮轰吗?原本能通过法务研究理赔的。”
说着,指着他身旁的那名年纪小点的伙伴,道:“你看,把小孩都吓哭了。”
那名伙伴随即非常配合地开始捂住眼假哭起来。
武见感到十分可笑,义愤填膺地指着厨宝,说:“刚刚那一撞,把我同事正在吃的巧克力抖掉了,他重新捡起来吃,现在肚子疼,这笔账怎么算?”
厨宝凝着水波眼,望着我方和敌方,分别点头。
就在这时,眼尖的贾正经发现那名悍脸海盗的裤腰带里塞着一个酒瓶,他立即指责地叫了起来:“噢……你们喝酒,喝酒开船,你们这属于醉驾。”
悍脸海盗怔了一下,问他那名年纪小点的伙伴:“老五,你读过海洋法没?在海上喝酒也算作醉驾?”
他的那名伙伴点点头说:“我喝酒骑马进城被抓过。”
悍脸海盗对守法这种事感到很不耐,指着舱门:“我船里面还有几个朋友,船是他们开,他们没喝。”
他话音刚落,那扇舱门打开,又出来两名海盗,两名海盗手里同样都拿着酒瓶,一边走一边喝,喝得酩酊大醉,脚步不稳,看样子都有些迷糊。
悍脸海盗见状不禁大怒,斥责道:“你们四个酒鬼,才去了一趟我晕岛,那里的纯情半点都没学会,就只知道爱上了我晕酒,到底还想不想要开船了?”
说完只觉脑部一晕,定睛一看,是自己搞错了,纠正道:“混蛋,我又眼花了,八个只看成四个。”
香奈儿叫道:“那位法盲,你连身边的人杆都看成叠瓦了,醉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难道要两只眼闭着才叫不够清醒吗?我们不以多欺少,我身后这位伪爷——西门金莲,她一个人单挑你们四个,压倒性以少胜多。”
所谓伪爷,手指筱地白。
悍脸海盗并不气软,说:“底下还有一个,他没喝。”
说着,对着舱门内喊话:“老大,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可不能也喝酒了。”
随即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海盗从舱门钻了出来,样貌看上去是很成熟的,不过手里还是拿着酒瓶。
悍脸海盗一脸绝望,说:“老大,为什么你也喝酒?”
海盗船头带着不服气地又灌了一口酒,冲他道:“我从三岁起喝了二十几年的酒,你问我为什么?”
悍脸海盗指着蓝鲸号说:“他们挑事,说我们醉驾,醉驾撞到别人是我们错。”
海盗船头毕竟性情沉着,没有将此放在心上,随口说了一句香港90年代赌神电影里的老套台词:“那是在97以前,我们现在人在公海,97以后就不用遵守相关法律了。”
说着,又吆喝起自己改编的金银岛海盗歌曲来:“五个人争夺死人箱,呦呵呵,鸡尾酒先来一瓶,快来尝!其余的都被魔鬼送了命,十个人随船出海,只有半数活回来,盲诗人回忆了这段兵殃。”
对方有了新的人手出现,接下来,双方又围绕谁的过错比较大,谁该得到理赔,近身争执起来,黑船上的五个对付蓝鲸号上的十七个,就连船的周围也游来大量海豚,纷纷围观讨论。争执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终的结果认定:哑巴胜出。
正当众人没有吵出道理谁胜谁负,却有的吵得口渴或结巴,有的吵得仿佛比环海旅游还兴奋,突然浓雾之中四排鱼枪从空中分别飞向两艘船,将两艘船的侧舷叮咚得像密密麻麻的仙人掌后,出现了一艘绿色的舰船,迅速地绕着两艘船绕圈,鱼枪上的绳索就像警戒线一样将两船围成一团。
贾正经以为是对方来了帮手,而且阵仗不一般,担心待会口水仗演变成了肉搏,对方人数又多,于是主动向尉迟黑请求退到船舱内线救治伤员。
尉迟黑说:“暂时还没有伤员,等你的胳膊被扭断以后,有了伤员,你就可以进去船舱吃药了。”
海盗船头看到这种场面,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说:“抓个醉驾能罚款十亿吗?非要搞得这么天罗地网。”
绿色舰船上出来几个人,身上穿着绿色军警制服,驱逐船底下围观的海豚,说:“小朋友们不要妨碍公务,警察叔叔要处理事故了,赶紧回家用功。”
众人才知道,对方是巡视这个片区的海事公安。
臭蛋一看是主持公道的,对对方的警服很有亲切感,引为同道,主动担起解说事故原委的责任,海事公安船头却看起来很瞧不上他,连眼神都不肯跟他对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