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萧灵韵的父亲,也是大夏朝的帝王,他不允许皇家出这么大的丑闻,他必须要好好惩治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阮经巅。因此,他派了桂九去将阮经巅从公主府给带进宫,本想好好审问一番,问问其中缘由,可是那阮经巅居然浑身发抖,全然看不出一个男子该有的样子,气的他直接派人将他打入了天牢,命大理寺全权负责此案。
卷二第贰佰壹拾伍章一个疯女人(肆)
“皇上。”桂九进来打断了皇帝萧恒雍的思绪。
“何事?”桂九与自己自幼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他的心腹,萧恒雍与对桂九很是器重。
“梅妃娘娘和长公主求见。”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过,若是不来,就不是她们了。
“让她们进来。”萧恒雍叹了口气道。
“父皇,您要为女儿做主啊!”萧灵韵一进门便哭哭啼啼地上来,梅妃在一旁则神色很是难堪。
“起来吧。”萧恒雍道。
“父皇,听说,您将驸马打入了天牢?”在进宫之前萧灵韵便知道驸马这次既然被带进宫,那边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当她亲眼看到驸马被拉着去往天牢的方向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若不是梅妃在一旁拉着她,说不定,她当场就冲上去拦人了。
“哼,那阮经巅犯了欺君之罪,若不是看在你和梅妃的面子上,朕当场就赐死他了。”萧恒雍一想到驸马就觉得气血翻涌,想他珍爱的女儿,千挑万选,居然选了这样一个人,他就觉得心好痛。
“父皇,您怎能听信奸人谗言,这几年驸马与儿臣也是朝夕相处,驸马是什么样的人,儿臣怎能不知?况且,父皇也知道儿臣的脾性,若是驸马真犯了那么大的错,儿臣第一个就不绕他!”萧灵韵说的斩钉截铁。
萧恒雍自然是知道萧灵韵的脾性,只是,他绝对不允许皇室发生这样的丑闻。
“皇儿,无风不起浪,驸马若真是规规矩矩,怎的会突然来这样的谣言?”萧恒雍道。
“父皇,若是,若是有人见不得皇儿好呢?”萧灵韵咬了咬嘴唇,虽然来之前母妃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在父皇面前提端妃和阿沁,但是若是不提,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为驸马辩解,父皇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还记得当初父皇初登基的时候,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定了许多反对自己登基的老臣的罪,此刻若是她再不说点什么,只怕依着父皇的脾性,驸马很有可能就这么没命了。
“韵儿!”梅妃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就是想找个好时机帮萧灵韵说几句,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提到驸马,萧灵韵竟然将自己来承乾殿前千叮万嘱的话都给抛到了脑后。皇帝此人虽然宠爱萧灵韵,但是他又很反感后宫的斗争,若是暗地里他便也就随它去了,但是一旦提到明面上来,那绝对讨不得好去。
果不其然,萧灵韵一提到端妃,皇帝的脸色便差了许多。
“皇上,韵儿与驸马伉俪情深,她也是过度担心驸马,这才口不择言,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过韵儿这一次。”
梅妃跪拜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萧灵韵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这么说,简直就是驸马的催命符!
“父皇,儿臣糊涂,还请您看在儿臣关心则乱的份上,不与儿臣计较这些。”
“你们都起来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恒雍才开了口,“都下去吧,驸马的事,朕意已决!”
卷二第贰佰壹拾陆章一个疯女人(伍)
“所以,这才有了那日微臣在帝都大街上看到长公主当街拦下那囚车?”安芷道。
“也不全是这样,灵韵虽然平时骄横跋扈,但是也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听那桂九说,后面她还去找过皇兄,但是皇兄实在是不想再看到这些个烦心事,便推脱了没有见她,而眼看着行刑时间越来越近,驸马危在旦夕,于是,她想到了她的外祖家。”
“外祖家?”
“没错,梅花的家族慕容家族乃是当年我大夏朝开国元勋慕容巡的后代,当初,太祖皇帝感于慕容巡将军的生死相随,一起开拓天下,忠心耿耿,因此便许了慕容巡一个愿望,而那慕容巡也想到自己身为开国元勋,子嗣中难免会有些焦躁之人,说不定哪天便触怒龙威,因此便向太祖皇帝请愿,希望太祖皇帝能赐他一样东西,能让他的后人若是犯下大错还有转圜之地。”
“慕容巡将军这条件提的固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若是子嗣后代有人为非作歹,欺上瞒下又当如何?”
“太祖皇帝自然是考虑过,但是那是慕容巡老将军的功劳实在太大,在斟酌再三之后,便答应了慕容巡老将军,自己可以原谅慕容巡的子嗣作出无理之事,但是为了避免慕容家族的人知道此事而从此有恃无恐,因此特赐下随着自己常年征战在外不离身的金丝马褂,后人若是身着这金丝马褂,再怎样的罪行都能免除。”萧恒裕道。
“这,这若是……”
“太祖皇帝此举既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同时也不赋予慕容家子孙胡作非为的权利。”
也是,安芷点了点头,心想那太祖也是个人物,表面上是答应了,可是,若是脱下那金丝马褂,那么,来头再这么大的人也是得受罚。
“那日,灵韵便是去她外祖家偷拿了这件金丝马褂,披哎了驸马的身上,这才最终将驸马给带回家的,可是,她这么做,却是让皇兄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