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在夜凉如水的暗夜里仿佛一记重磅炸弹,没有炸得满城烟火,却让她看到璀璨之后的陨落。她有些站立不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生生的感觉到一阵痛楚传来。
夜已深沉,恭语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针指向十二点,苏澈在书房还没回房。
这是这几天来最晚的一次,自从上次她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之后,他都是在十一点半之前结束工作回房休息,但是今天,零点已过,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她悄然起身,披了件针织外套在身上,开门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她站在门口,远远看着灯光映衬着他俊逸出尘的脸上竟生出一抹怅然之意,手边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酒杯里残余的酒也在她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她的眼眸里透露出一抹寥落,转身回了房。
他回房间的时候,她还未入睡。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感受到大床因为承载了他的身体而微微下陷,再然后,便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手臂轻拥着她的身体……
她自始至终都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假装入睡,可是呼吸和心跳都出卖了她。
他把头靠近她,鼻翼的气息在她后颈处泛出些许热气,浓浓的酒味传来,和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让她的心越发不能平静。
他的手去握她的手,她就任由他握着,一言不发。
但他的吻却落在她颈间,如昵喃般的声音唤她的名字:“语茹……”
她终是再也装不下去,低低的回了句,“你喝多了,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她欲起身,他却紧紧将她的身子摁住,固执的将她反转,吻落在她唇上,仿佛似要用这样的方式堵住她所有想说的话。
她清楚的知道两人都不在最佳状态,便对他的求欢有些许抗拒。
但抗拒对他来说显然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最后她只能任由他霸道的索取,褪尽衣衫,感受他身体的灸热。冷凝的空气瞬间燥热起来,彼此的身体已经完美的契合,而她早已在他强劲的冲击下彻底沉沦。
暗夜的蝴蝶翩然起舞,她的身体就像在魔力之下瞬间从花苞开至荼蘼,美艳得无以复加。
清晨时分,房间的轮廓在黎明的微光中清明起来时,恭语茹发现枕边已经空无一人。
兰姨告诉她,苏澈因公务要办已经出国,一周之后才会回来。
听到此消息,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却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转身就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赶往公司开始繁忙的工作。
而身在医院的傅嘉玫,在经过两天的治疗后,终于退了烧,但整个人没了往日的光彩,眼神黯淡,唇色苍白,瘦了一圈的整个人如同经历了一场大劫。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场浩劫。
她从没想过她能有朝一日被拘留,会被蓝发女孩如此羞辱,这样的经历,让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也让她更加明白再也不能率性冲动的去和恭语茹对峙。
因为公司的事情也是一团糟,林浪寒便不能在她身边照顾着,独自一人在医院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安秀钰和夏美琪拎着一篮子水果象征性的来看她,见她整个人都瘦得变了形,安秀钰也没有过多的关心,而是说:“嘉玫,浪寒这次为了你的事情可没少费心,跑前跑后的就想着怎么把你救出来,他这么实心实意的为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你这一犯事被抓了,他自己一个人住着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我看还是这样吧,你们搬回来住,要是你们嫌订烦不愿意搬,那我和就美琪去你们那住。”
傅嘉玫心里格外不是滋润,她以为在把唐清怡赶走,她取而代之之后,安秀钰会对她另眼相看。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安秀钰自始至终都把她当个外人,她眼里心里都只有林浪寒,对她,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不过她没有急着拒绝,而是看清眼下的形势,知道哄着她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所以便说:“等我出了院,我就和浪寒搬回去,妈,之前我有不懂事让您生气的地方,您别怪我,以后我会好好孝顺您的。”
“你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就好,我还不是希望你和浪寒能把日子过好。”安秀钰顺势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妈,您的好我记着呢。”
“你记得就行,那你休息吧,你们搬回去的消息我告诉浪寒就行了。”
既然已经解决了她来一趟的目的,安秀钰一分钟都没多耽搁,转身就走。
夏美琪在离开之前回头给了傅嘉玫一记忿恨的眼神,傅嘉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静静的看着她们离开。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恭语茹斗到底,既然如此,以后少不了需要安秀钰和夏美琪帮忙的地方,她只能先忍气吞声的和她们建立好关系。
林浪寒忙完公司的事情过来看她,已经是晚上了。
“玫玫,今天感觉怎么样?我问过医生,说你的烧已经退了,这我就放心了。”他倒杯水给她,坐在床沿边关切地问。
傅嘉玫看着她,脸上却是少有的清冷,“我想明天出院。”
林浪寒神情紧张,“不行,你得在医院多住几天,等你身体恢复了,医生确定你能出院了才行。”
“我的身体我知道,死不了。”
“那也不行,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他说着去抚她的脸,傅嘉玫却把头一撇,刻意躲开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