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鸾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邵家喻觉得有点怪,没太清楚公主的意思,他试着问道:“公主,我是不是哪里又惹到你了,为什么叫我不喜欢你?”
“你没有惹到我,只是我觉得我们就这样做朋友就好了,”陆飞鸾轻松地道,她看着邵家喻,“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答应,”邵家喻忙应道,他小声地嘀咕,“答不答应好像没什么差别,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如果两个人互相讨厌的人能做成朋友吗?”
陆飞鸾没做过多解释,反正她只要是邵家喻答应她,而后照做就行了,现在他感情还没开窍,如果过了几年,他知道男女之情了,想到现在自己曾经这样要求过他,就该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很快到了十月八号这一天,陆飞鸾跟女班里的其他学生一大早就打扮一新全去了谢府,谢挽霜的闺房里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的人,她们全都笑逐颜开地看着谢挽霜梳妆打扮。
有好命婆给谢挽霜梳头,她们听着好命婆的梳头歌,低声一起念,给谢挽霜祝福。大红嫁衣,凤冠霞帔,口脂鲜红,谢挽霜这个新娘子美得动人心魄。
门外鞭炮噼里啪啦一阵响,迎亲队伍已经等在门外,谢挽霜就要上轿了,谢夫人握住女儿的手,眼中泛着泪光,久久地凝视着女儿,千言万语喉头打架,最后哽咽出声,却只有一句话,“好霜儿,以后要侍奉公婆……”
话未说完,便难过地将头瞥向一边,谢挽霜心里难过,抱住她娘安慰一番,大红盖头最终盖下,谢挽霜被喜婆背出了门。
陆飞鸾出来,看到谢挽霜坐上了轿子,邵家辰一身红衣,胸前一朵红花,鲜衣怒马,威风凛凛,他们两个真的很般配。
陆飞鸾由衷地笑了出来,她看得出神,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像一朵初绽的芙蓉,美不胜收。邵家喻在马上看呆了,他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破土而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看不见其他人,眼里只有公主一个,他听见有东西砰砰砰地直跳,他捂住胸口,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心。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陆飞鸾,但是迎亲队伍已经开始往回走,他随着队伍回去,心却留在了陆飞鸾的这里。
直到看到邵家辰与谢挽霜拜了天地,他看着他们宛若金童玉女,站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他突然醒悟过来,策马扬鞭冲去谢府,得到的答复却是公主已经回宫了。
他立马朝皇宫骑去,一路上速度快得像支离弦的箭,最终没有追上,他停在宫门口,看着那巍峨的城墙,心里却只有喜悦,还有一种不知所措。
他明白了,他想通了,刚刚那一瞬,陌生的情愫到底是什么,那是心动啊,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是的,他很确定,他喜欢公主。
不是普通的喜欢,不是对朋友的喜欢,是像他大哥对谢挽霜的那种爱,他也想与公主在一起。一遍遍地回忆着与公主的相遇相识,邵家喻心中欢喜满涨,笑得像个傻子。
他决定了,以后要更加对公主好,他要等着她长大成人,等她及笄之后,请皇上赐婚,让她嫁给自己。
她是公主,自己虽然是建威将军的儿子,但是现在还一事无成,为了她,自己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努力,变得优秀,这样才能配得上她。
邵家喻打定了主意,再看皇宫一眼,最后坚定了信念,骑马返回了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
第39章番外
一间明亮的石屋中,放着一座透明的冰棺,棺中躺着一个女子,口中含珠,眼睛紧闭,面容娇美,肌肤胜雪,秀发如云,一身白衣宛若仙子,只是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女子并无呼吸心跳,已经死去不知多久了。
冰棺一旁坐着一个人,墨色锦袍,头束玉冠,浓眉大眼,魁梧轩昂,此时他正专注地看着冰棺中的女子,目光中满是深情。
“哒,哒,哒。”从屋外走进一个人,他须发皆白,慈眉善目,身着鸦青道袍,头戴五岳冠,手执拂尘,不紧不慢地走到冰棺旁,静静地问:“你想好了?如若作法,你便会失去性命,并且此古法失传已久,贫道也不能保证公主会复活。”
“想好了,”那人声音宛若枯井,无波无澜,“无尹道长,我等了那么多年,东奔西走寻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这一天,不论成与不成,我都要一试。”
“那好吧,时辰快到了,你躺在着石台上,我就要开始作法了。”无尹道长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多劝,点燃了红烛两根,分别立在冰棺跟石台前。
那人又看了看冰棺中的女子,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她的脸,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眼里的宠溺几乎要将人融化了,他轻声道:“公主,你别怕,马上你就能活过来了。”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躺在了石台上。那石台边上有连通在一起的凹槽,四个边角处各有一盏莲花台,听道长说,那叫做祭台。
一切准备就绪,无尹道长看着外面的日头由最开始的明亮渐渐变得昏暗起来,他密切注意着太阳的变化,直到它终于完全变黑,天狗食日,遮蔽诸神之眼,天地此时混沌一片,是改命的最好时机。
无尹道长立刻用匕首将那人的手脚全都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出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