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清的事平息后,寒香寺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再无人上山烧香祈愿。寺里的姑子们都忌讳与青菀说话,平日里当个透明人,暗下里嘴碎在一处,说她,“能是什么好东西?四处游历那么些年,谁知跟着一清都做了什么?”
青菀有时得可入耳,只当没听见。她眼下没有旁的心思,只望留在这庙里寻出真相,还一清一个清白,让她死可瞑目。可这也不得顺遂,她不过在寺里又呆了几日,就在一日早课后叫住持留在了大殿。
住持一身海青,盘腿坐在蒲团上,微微弯腰搁下手里的木鱼,与青菀说:“寺里其他与你师父同辈的,都拒收你做弟子。你便这么孤身修行,总说不过去。况你佛法浅薄,发须也未尽除,需得有人教导点拨,开了慧根才好。今与你说,随你挑选。一则,你可以收拾僧袍鞋靴,下山往别处去,再寻修行之所。二则,你找我寺净虚师父,问她可愿收你为徒。她若愿收,你便留下。”
青菀听明白了主持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