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有揣测,面上却不能显什么,还是得应一声往炕上去。在她对面坐了,问她一句,“净虚师父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净虚拿厚巾子把茶壶拎下小火炉,“历尽千难万苦,终于到了京城,了了一桩心事罢了。”
青菀把手掖在大腿上,看她烫杯倒茶,心里的揣测越发明晰起来。她往净虚脸上看两眼,看不出异样神色。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这事不同寻常。
净虚倒好茶,往她面前放,只说两个字,“吃罢。”
青菀看着自己身前的茶杯,手欲抬不抬,半晌才放到桌面上,捏住了。她不端起来,只当做什么疑心都没有异样,问净虚:“净虚师父,您怎么不吃?我给您倒上,咱们一块儿吃。”
净虚微垂眼睑,“这是特意为你煮的。”
青菀捏着茶杯的手怔了一下,又听她说:“这一路上辛苦你了,没什么能做的,也就只能为你煮一壶茶。”
青菀的手指在杯腹上轻按,到底是把手缩了回去。她不吃茶,也不再顶一副草包的样子,镇定无比地说了句,“是因为亳州山匪那件事么?”
净虚一愣,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青菀。青菀吸了口气,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