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轻描淡写地说着,说到这打了个顿,抻抻手里的灰袍线脚,暗瞧一眼净虚的脸色,才又继续说:“当然,你若实在打不开这心结,我也不强求,明儿我便打包裹走人。您一人进京,一人去面对那些个你从不认识的人。不过你就得有心理准备,京城不比苏州,没几个人认识你。在寒香寺人人都护着你,捧着你,在这里却不是。没有我在,你得自个儿挡事情。别露了陷,叫人抓着把柄,京城可就呆不下去了。”
青菀这话大半为实,也是故意说讲出来叫净虚权衡。净虚也不会听不明白,倘或不带青菀在身边,自己将面对许多事情。而那些事情,恐怕都不是自己擅长处理的。她又想了一阵,确认似的再问青菀:“你当真不觉得我不干净?”
青菀点头,“您这样都算不干净,我这样儿的算什么?您的担心我明白,可您也得明白,我毁你声誉名节,于我半点好处没有。”
净虚慢慢把腿收上炕盘起来,半晌松了口,“你便留下吧,此番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