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傅瑶偶尔会趴在窗户上看,看窗外的那一排树被风吹得几乎要立起来,有一半的树已经东倒西歪,剩下的一班还勉力坚持。
乌云始终在天上,黑压压的越积越多,严重时,傅瑶甚至有种伸手就要摸到云的感觉,可始终没有下雨。
只有风,呜呜的风声,没有瞬间的停歇。
傅瑶和周寒生身上剩余的食物不多,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困几天,他们只能节省再节省。
其余人也都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因为吃的都不多,大家都没什么力气。表面看着平静,傅瑶却渐渐察觉大,彼此互看的眼神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最开始嚷嚷着要自我介绍的姑娘,现在瘫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而那个给傅瑶和周寒生开门的男人,叫做傅海彦,他算是这里的负责人,负责打理一切事物。
好在,这个小屋,还有个卫生间。
周寒生去卫生间的时候,傅海彦会来傅瑶这,和她聊聊这聊聊那,搭的第一句讪是“真巧,我也姓傅”。虽然打心眼里不喜欢他,可毕竟大家还有可能要呆在一起很久,也不好撕破脸,傅瑶只能忍下来。
偏偏这个人又识趣的很,每次都在周寒生回来之前离开,她还不能跟周寒生说,那个好像想泡她,周寒生对这种事情又不敏感,搞到最后生闷气的只有傅瑶一人。
傅海彦这个人其实有几分古怪,总是冲着傅瑶阴森森的笑,有几次,还将自己风干的腊肉给傅瑶吃。
周寒生去洗手间的功夫,他又凑了过来,一边嚼着腊肉一边递给傅瑶:“真不来点?看你们也快没什么东西吃了吧。”
不知为何,看见那风干的黑乎乎的腊肉,傅瑶心里一阵反胃。礼貌的推开,微笑:“不用,谢谢,如果你有很多多余的,可以拿给需要的人吃。”她指了指对面已经饿趴下的男人。
那男人是偶然闯进来的,身上一丁点食物都没有,头一天,大家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还会将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一点,等被困了两天,外面的风也没有减弱的倾向后,就再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傅海彦撇撇嘴,显得有点不开心。
然只不开心了几秒钟,又伸头凑了过来,半个身子几乎是压到傅瑶身上,问:“你和你老公怎么认识的,结婚多久了?”
傅瑶厌恶的皱了皱眉,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在这种环境下还每天坚持理发型喷香水,傅瑶有点理解不过来。有点忍无可忍的将他推开,起身,脸色冷下来:“麻烦你放尊重点。”
大概是和周寒生在一起待久了,她冷着小脸,倒也能唬住不少人。
傅海彦怔了一下,不死心的还想再说些什么,周寒生恰好从洗手间出来。一进屋,就看见手握成拳头的傅瑶,和凑在她身边不肯走的傅海彦。拧起眉,走过去。
将傅瑶拉到身后,低头瞥了傅海彦一眼,声音冷下去:“有事?”语气不善,背后意思大概就是,没事就快走。
傅海彦却乐呵呵的起身:“这不来问问你们吃不吃腊肉吗,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锅直接甩给她了。
傅瑶瞪着傅海彦,话憋在心里,十分憋屈。下意识看向周寒生,却见他也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
赌气走到墙角,重新坐下。
周寒生看着她低头快速走过去,又抬眼看了看傅海彦,扬扬眉。周寒生已经回来,傅海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站着和周寒生随口闲聊几句,便转身离开。
傅海彦走后,周寒生才抄着口袋慢慢走到傅瑶身边,挨着她坐下。
身旁的小人不理他。
他心里好笑,唇也向上勾了勾,伸手,捏着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怎么了?”
傅瑶捂着脸,气哼哼的问他:“周寒生,你是不是从来没因为我吃过醋啊。”想到这块木头什么都看不出来,连让她体验一下另一半因为自己吃醋的机会都没有,小心肝儿就委屈的想哭。
她追他的时候,为了试试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也曾故意请班里男同学帮忙。
两人挽着手在超市逛了一大圈,他连眼都没抬。
最后还是傅瑶拉着同学过去,指着他强行向周寒生解释:“这个是我同学,真的只是同学。”
他抬眼:“哦。”
……妈的,好气啊。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愚蠢的智障行为,还有点不好意思。
周寒生恍然明白她在懊恼什么。
伸手,肩膀搭上去,将她揽到怀里,问:“他怎么你了?”
他怀里暖暖的,一靠上去,傅瑶那点小心思就没了。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也没有,就是偶尔你不在的时候,总过来和我说些有的没有。”顿了顿,补充道,“要是有女的对你这样,我一定要气死了。”
他淡笑,头靠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你也太容易生气了。”说完,抬头,又问,“我吃醋你高兴?”
“……额,就是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嘛,也不是高兴,就是觉得这样看起来比较在乎我?”
周寒生拧起眉,似乎在思索什么,半晌,才慢悠悠道:“也有。”
傅瑶抬头:“恩?”
“朱立刚把你和何旭西领回去的时候,那段时间……有点吃醋。”
“我和何旭西?”傅瑶想了想,那时候楚微倒是也提过这个问题,为此她还特意和何旭西稍微保持了下距离。可她以为只是楚微几人比较敏感,像周寒生这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