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长眼的,我义母上面有人!
所以说,我后台足够硬。
除了龙椅上那位,我得罪不起,其他的,小小惹一些无伤大雅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无利不起早,我身后一句话就可以牵动的利益网也是极为强大的。
阁里的姐姐,大都是不愿同我交恶的。她们也不容易,断人活路这种事我也是做不来的,毕竟小人难防,留些后路总是好的。
如今想来,六七岁的我,在那一群文人骚客中穿梭,终究是失了童真的。
虽然这并无不好,但还是可惜了。
不过也比后面这笨蛋好多了!
我看着低着头。眼里含泪的轻湘,气不打一处来——她怎这样不争气!她这样出去说是我的人,我都嫌丢人!
“多谢淼淼妹妹的解救之恩。”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还是染上了这满芳阁的俗气,真是不学些好的,尽学些不着调的东西!
“你跟我来。”不管怎样,这丫都是我带进来的人,我不能看着她白白被毁了。
我带她来到我房里。
她惊讶的神情取悦了我。
这屋子的上任主人可是当时名动京城的花魁,房里的各式样件,无一不精致,不符和我审美的也给我丢了出去。关键是这屋子大,隔间也大,还有一张玉石屏风,说是全阁最豪华的房间也不为过。
可惜没人知道,我又不好炫耀,但我好想拿出去嘚瑟一番啊,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滋味要不要太好。
那些老了的,知道的,也不会羡慕嫉妒恨,死过人的屋子,躲都躲不及呢。
那个花魁好像是她负心汉背弃了她,一下子伤心欲绝,在屋里服毒去了。
那个负心汉引起了公愤,最后也不见踪影了,应该也死了吧。
谁晓得。
这也不关我事,重要的是现在终于有个人可以让我嘚瑟嘚瑟了。
“坐。”我一屁股坐在一软榻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招呼还愣着的轻湘来坐。
她有点拘束。
我轻笑一声:“虽然你签了卖身契,但也不是我的奴,我的身份没比你高多少。”
她慢吞吞的挪到了我旁边。
无话。
我突然出声:“后悔吗?”
她愣了下,倒是摇摇头。
我有点惊讶,这真是个神奇的事。
“如你所说,这里是我唯一的容身之处,且这里学到的东西,很好。”
我看了看天花板——我可没说这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处,她年纪还小,十二岁而已,去给些府邸当丫鬟未必没有出路,她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聪明,我是说才艺方面,会得到一些夫人小姐赏识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不和你争第一吗?”轻湘来这有一年了,也就是她来了,要学些课业,我才以六岁的幼龄,承担起繁重的学业的!
每次先生检测,她都是第一。
没有例外。
我最好的一次就是得了一句好而已。当然,我的成绩也是一向优良。
只是没她那么出众。
她也确实疑惑,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枪打出头鸟,历来如此。”
她顿时睁大了她那双杏眼。
我好笑的看着她。
这不过是《增广贤文》里的一句话,前些日子夫子那死老头刚叫我们看过。多好的一警句。
说到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许多道理出在书里,那些读书人还总犯错,他们科举是舞弊了吗?
还有那些昏君,末代皇帝之类的,是连买书的钱都没有了吗?
不过轻湘她又出神了。
小心哪天回不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桑水前面六年的经历正文有机会会提到,没机会看番外,只能说哪有哪个正常的小屁孩六岁时是这样的。还有满芳阁能有分阁,且作为花街一巨头,势力极大,怎么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青楼?
☆、除夕
轻湘回过神来后,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我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开口道:“你真的只有七岁吗?淼淼。”
“我不叫淼淼,我叫三水。”
她愣愣地看着我,最后却低笑一声。然后一脸平静地跟我道了别。
我眯起眼——她本就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无趣就是无趣啊。
她不应该一脸崇拜佩服吗?
这么冷淡,真让人不爽。
简直浪费我口舌。
以后能尽量不帮就不帮吧。
我随手拿了块糕点。
咦?
我看着手上的粉屑,一时无语。
以后还是能帮就帮吧。
次日,先生让轻湘起来作首七言律诗,轻湘犹豫了会儿,缓缓道来。
不过,用字没以前那么精彩了。
我笑了笑,她确实是厉害的人。
日复一日,终于到了年底。
年底的考核决定了阁里人的等级,也就是说明年的吃喝穿住用度。
我除外。
我可是阁里的吉祥物。
阁里的姐姐的考核与我们不同,除了检测才艺,还有今年一年的收入,再进行评级。
而我们只要检测才艺,但会严格许多。更严峻的是,不合格的明年就不用再来接受授课了,至于是离开还是沦为丫鬟,这就要看她是否幸运了。
我们的年底考核是在除夕白天。
这天周烯从丞相府逃出来,过来邀我去玩,我知道他又跟他弟弟吵架,家里人又呵斥他了,他一气之下跑了出来。这事他又不是没干过,每次还都来找我。不就是看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