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狠狠地给了童安一巴掌,撑起身体,给童安的双腿松绑。
童安,童安,机会来了!
*
“刀疤”迫不及待地给童安松绑,一旁的“狗子”撑大着双眼,喘着粗气,也恨不得一起扑上去。童安看着“刀疤”的双手,正一点点地解着绳子,直到确认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松开,可以活动的一刹那,便趁着“刀疤”一个不注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对着他的下-体踢了几下。
“啊哟!啊!!疼死我了!疼!!”
“刀疤”疼得马上倒在了一边。童安趁势使尽了双手的力气将木桌子对着正在向她扑过来的“狗子”狠命挥了出去,“狗子”一下被桌子绊住,跌在了桌面上,桌角正好也撞上了他的下身,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童安再次用力抬起桌子,试图将他翻起。房门外的胖子听到响声,冲了进来。楼顶上的窗外,童安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试图爆破窗户,童安拼命地对着窗户的方向喊着“救命”。胖子看到眼前的情况,再看看窗户外头的特警,吓得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童安见机对胖子说:
“把我的手松开!”
胖子不知该怎么办好,想走向前去,又犹豫了一下,依旧站在原地。
“快把我的手松开!”
这时,厂房外头传来了警方的广播声:
“里面的人请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出人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胖子吓得全身都在发抖,额上全是汗,童安赶紧催促他:
“把我的手松开!你都听见了,警察全在外边儿,你要是肯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上了法庭,我还能给你一个人求求请,让法官轻判你几年。要是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你就和那父子俩一样,等着吃一辈子牢饭吧!”
“里面的人请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
厂房外的民警继续广播着,房顶上的特警已经拿出了爆破工具正在翘开窗户。
胖子闭上了眼睛:
“老大,狗子,我们适可而止吧,回头是岸啊……对不住了!”
胖子解开了童安双手的绳结。“狗子”挣扎起身,想要扑向童安,童安趁势站起,直接对准他的额头狠狠地击了一拳。地上放着他们的枪,童安捡了起来,对着“狗子”和“刀疤”的脑袋胡乱地挥了挥。咦?这枪,好像看着有点问题?做工粗糙,还很轻,像极了小时候在公园里玩射击气球时的仿-真枪。难不成,这枪是假的?
“狗子”仍旧想要起身扑向童安,头顶上的窗户已经被顺利翘开。童安尝试对着远处的地上胡乱扳动了一下枪上的手阀,一颗玩具子弹从枪里射出来,落到了地上。果然!原来是把假枪!这三个绑匪也是够狂妄的,居然敢就这么绑走她和丁尚文!
童安拿仿-真枪对着“狗子”和“刀疤”乱射了几下,以扰乱他们的视线,窗外的特警这时已经从窗户外头爬进了厂房内。童安立即打开房门,见仓库的大闸已被民警成功打开,童安冲到丁尚文身边,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和塞在嘴里的毛巾。
“童安!!”
丁尚文紧紧地抱着童安:
“童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知道刚才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放心。看,警察来了,他们来救我们出去了。放心,没事了……”
童安不停地摩挲着丁尚文的背,安慰着他。
民警松开了丁爸爸的手脚,扶他站起来:
“丁老先生,危机已经解除了,救护车就在外面,你们可以先上去进行身体检查和伤口包扎。剩下的事情将由我们来处理。”
童安扶着丁尚文和丁爸爸走到救护车上,丁爸爸的手上还在攥着那颗扁平的石头。救护车里,医护人员为丁尚文进行及时的伤口处理,他的脑部有个伤口需要缝针,身上有多处明显的淤青,需要稍后到医院进行详细的检查。缝针时,童安一直紧握着丁尚文的手,把脸俯在他的腿上,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和吻着他的手,不住地安抚着受惊的丁尚文。丁爸爸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医护人员正在为他打点滴。
而后,三人被转送到医院,丁尚文躺在急救床上,童安一直握着他的手,直到检查室的大门关上为止。丁爸爸吊完点滴后脸上已经开始有了血色,便和童安坐在检查室外等候。
没过多久,丁尚文就被推出来了,闭着双眼。医生表示他的问题不大,都是些皮外伤,休息一下醒来后就可以离开。童安守在病房里,一直握着丁尚文的手,脸俯在他的身旁,慢慢地,自己也睡着了。丁爸爸一直在病房外坐着,警察到医院为他录口供,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了丁尚文母亲的声音:
“儿子呢?他怎么样了?”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估计是受了些惊吓,睡一觉就能缓过来了。”
“我进去看看。”
“嘘!你别进去了,童安在里边儿,你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他们俩的事,我需要好好跟你谈谈。”
童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趴着究竟睡了有多久,梦里,都是丁尚文的笑脸,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童安的名字,童安觉得自己睡得很沉,脸上带着微笑。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小鸟的第一声鸣叫唤醒了童安,转头看看丁尚文,原来他也一早就醒了,整个人调过头来,趴在童安的身边,一直看着童安睡觉。
“尚文,你醒啦?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