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琅皱着眉毛偏着脑袋想了想:“豇豆小时候j-i,ng神是不太稳定,我觉得他对什么事情都很有敌意。长大了就好多了,现在就很...花花公子。”
王廌对吴琅的记忆力表示赞赏:“你说的不错,不过他成年之后也是那个德性。”
吴琅:“喵喵喵?”
王廌:“再发出非人类的声音我就让你面临死亡的威胁。”
江星渡和王廌的身上都能被安上患得患失的标签,不同的是,江星渡的患得患失随着他的能力增长而愈发严重,王廌则是在逐渐成长之后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孤独也都无所谓了。
他吃个早饭只要想到了江星渡还是会担心他现在的j-i,ng神状况,忧心江星渡对于王廌来说就像是某种令人厌恶的生活习惯。
我到底在干嘛。王廌暗暗自我唾弃,吃了一口j-ir_ou_,把江星渡从脑子里赶出去。
放假第二天,两个丝毫没有计划的成年人在早餐店里待到了九点多才离开,面对漫长的上午和下午时间不知所措。
吴琅在空前蓬勃的梧桐絮里结结实实打了十几个喷嚏。多亏王廌随身带着两三个口罩才救回一命。
不管是哪一个景点人都很多,满街都是旅游大巴和戴着各种不同颜色帽子的人群,大太阳底下兴高采烈,朝气蓬勃地排队聊天,王廌看了都觉得热,想去喝杯n_ai茶,才发现n_ai茶店门口的队伍都排到马路上面去了。
他和吴琅遂决定去超市采买。
月初工资还没到账,王廌手里紧巴巴的,现实是喝杯酸n_ai都要思考一下的穷人。吴琅项目交付一直休息到现在,得了一笔奖金也花得所剩无几,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江星渡。
超市里竟然也是满满当当,王廌和吴琅一人买蔬菜一人买水果,王廌刚刚拿了塑料袋,就感觉到手里在兜里震动起来。
竟然是霍权界,王廌在瞬间的手忙脚乱之后跑到安静的地方接听了大佬的电话。
原来是要王廌帮他看一看幻灯片的事情。
对于霍权界这种咖位的老师来说幻灯片都不需要自己做的,王廌这么多年也都在帮易生做上课要用的幻灯片,原想着这两天给霍权界打个电话问问看要不要帮忙,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自己做的。
现在找王廌帮他把关,王廌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大概是霍权界的理论体系过分庞大,他不清楚哪一部分给本科生拿出来上课会更合适,简而言之要让对方听懂。
此等大佬授课环节竟然想的是怎么说能让孩子们听得懂,光是这份心都够让王廌感动了,自然是点头应允,回去就看。
中午回家的路上王廌和吴琅靠在一起走得东倒西歪,阳光像融化的冰淇淋,过分甜腻又粘黏地在皮肤上滚动,整个世界都是金银交织的闪光。小区门口卖西瓜的小哥躺在大太阳伞里睡觉,脚杆黑黢黢地直直伸出来,满小区的花都开了,花香像蒲公英一样到处乱飞,有种毛茸茸的触觉。
到家自是一番汗流浃背,轮流冲澡,一起准备午饭。然而上了饭桌才觉得空旷,没有江星渡在场,两个人竟然都不同程度有点郁郁寡欢,加上天热和风扇恼人的噪音,王廌一点胃口都没有。
平时放假的话江星渡是绝对不会不在的。
他们三个人很久都没有一起坐吴琅的摩托车,也很久都没有出去旅游过,至少吴琅做项目的这半年里没有。
江星渡不在,王廌有火在心里憋着发不出来。
联想两人最后一通电话,更是气急攻心想吐血,他当时怎么就直接把电话挂了呢。
吃完饭王廌抱着电脑躺在沙发上看霍权界的幻灯片,幸亏他这两天都在做功课,里面的内容都还在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霍权界做了好几百张,他看得也有点头晕眼花。午后阳光太刺眼,吴琅早就回屋睡觉,王廌觉得心烦意乱,遂回屋睡觉。
下午王廌一觉睡到四五点,起来的时候天色昏黄,他在外太空的思维用乌龟的速度走了十万个沧海桑田才回到原始的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男人真是活猪。
他出门拿牛n_ai喝,赫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星渡。
二人面面相觑,王廌一时之间以为自己的脑子走错了片场,眨了眨眼睛。
一个活的,他随时都能伸手打到的,江星渡。
吴琅上次买的那盆多r_ou_呢?
王廌消化了一会这个惊悚的事实,然后寡淡地说:“吴琅在睡觉。”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江星渡看起来还是该死的fēng_liú潇洒,尽管王廌知道他心里现在就是个飙车过头想打电话求救的五岁人类幼崽。
王廌喝了一大杯牛n_ai来平复心情和整理理性,确认思考的逻辑链完整存在,绝不可能给江星渡任何让他发火的可乘之机,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窗帘被拉开了,江星渡坐在他的床边,手里端着他送给王廌的那个木盒子。
里面的东西当然还在,王廌不可能戴的。
“王廌。你不喜欢吗?”
王廌冷淡地瞄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串,想到这串珠子曾经在哪里待过,顿时觉得有些反胃。
“我喜欢我原来那个,不过我现在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