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吓得就大哭着叫了起来。
付新倒是万幸付芸没伤着哪儿,见付芸大哭,只得忍痛出言安慰道:“芸娘别怕,我没事,就划破点儿皮儿,没事的,姑姑一点儿也不疼。”
嘴上这么说着,付新却觉得好像哪儿不大对劲。
春杏和苦菊进到林子里来时,就见付芸在边上拉着付新大哭。付新满脸的血,很是瘆人。两人也是大惊失色,急忙往跟前跑道:“姑娘、姑娘没事吧?怎么样?怎么样?”
付新只得又回道:“我没事,就是额头好像破了,生疼。”
春杏和苦菊扶了付新起来,付新一阵的头晕。春杏和苦菊看付新伤口时,都吓了一跳。
付新额前的伤口,又深又长。
春杏和苦菊相视一眼,只怕将来,额头要留下一道疤痕了。
正是额头,虽然覆发能盖住。但到底将来及笄以后,却也不能露出额头来了。
春杏拿出个帕子来,给付新按到头上,好止血。
付新吃痛地呼了声。见付芸好似又要哭,便就生生的忍了回去。
心里也觉得,谁伐竹子,会斜切着,弄出一截竹尖竖在那里?
付芸虽小,也是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道歉道:“新姑姑,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姑姑来这儿的。”然后略有些不舍地看着那一窝猫道:“这下子,它们也养不了了。只怕会被让人弄死吧?”
付新额头钻心的疼,春杏和苦菊也不多言,就扶着付新往外走。
“芸娘怎么这么说?”付新有些奇怪地问道。
付芸便就将付家自几年前,不准养猫的事,与付新学了。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心疼那几只猫,还是觉得自己害得付新受了伤。
付新听了,想了想,道:“咱们趁着人不注意,偷回回燕居吧,然后让二嫂找个郎中给包下伤口吧。应该没什么事,芸娘不用担心。小猫不会有事的。”
付芸怯怯地问:“真的可以?”
付新本还打算着回去后,告诉赵夫人,好好查一下。
一想到那几只小猫,虽然只远远的看了个窝,到底几条性命。付新也只得忍了。笑道:“我也舍不得那几只小猫。”
付新又对春杏和苦菊道:“你俩个也别与别人说。”
春杏和苦菊答应道:“奴婢遵命。”
她们商量得倒是挺好,只一出了竹林子,就见罗辉、李演、李武等人,都站在离竹林不远处。也不知道园子那边歌舞升平的,这些个人没事干,都跑到这么偏僻的竹林子外面干嘛。
付新几个明显地脚下一滞。
付芸则是心下哀嚎,那几只小猫这下保不住了。
付国公世子要过继付新的事,在京城没有不知道的。但罗辉只看到付悦的那一刻起,便就猜着,这个付悦不是个安份的。
谋划着取而代之,罗辉觉得这一点儿都不用心思猜。
但在园子里时,一直没见什么动静。
见付悦带着张秀儿,坐到了水心亭里,与付亮、李武几个,谈笑风生的。
众目睽睽之下,倒是让人看不出有什么幺蛾子来。
隔着池塘,罗辉见付新被付芸带着偷偷的离开时,罗辉屁股下的凳子,立时就像生了刺一般。
那个笨蛋,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难道她就看不出来,付悦定是要寻事的吗?付悦能眼眼瞅着她过继给世子,而不做挣扎?
还跟着人乱跑。
若是付芸那丫头出半点儿差错,付新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过继的事,就会横出波折来。
付芸可是赵夫人的嫡亲孙女儿。
想着想着,罗辉突然站起身,对李演道:“这里也没意思,你要不要到处走走?活动下筋骨?”
李演可有可无地说道:“随便,反正我跟你来也就是来瞧个热闹。”李演可不傻,然后又笑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思。可别让我失望,后悔白来。”
结果一直关注李演的李武见罗辉和李演起身要走,急忙跟上前来,涎着脸笑道:“十四兄要转转?”
李演背着手,手里举着那麈尾,一脸嫌弃道:“离我远着点儿,再凑过来,我就将你丢池塘里去喂鱼。”
罗辉则“呵呵”地冷笑了两声,打头顺着付新和付芸离开的路线走。
李武也不生气,只一脸讨好地笑着,果然离李演远了些。却说道:“那弟弟远远地跟着十四兄,总行了吧?十四兄想去哪儿?找个人来带路。”
付亮瞅了眼罗辉,总觉得罗辉要坏了他的事。
不禁上前想要将罗辉拦下,道:“一会儿还有说话、排优跳舞,罗公子打算去哪儿?若走了,好玩好看的,可就错过了。”
罗辉一见付亮那对鱼一样往外鼓着的眼睛,心里就不自在,一转头,理都不理付亮。就又对跟着付悦站在一起的张秀儿道:“你走不走?咱们去别的地儿透透气。”
☆、第十八回11(小人心)
张秀儿自来在一个地儿呆时间长了,便就觉得没意思。
刚若不是付悦一直拉着张秀儿,张秀儿早就去找罗辉,张罗着要回去了。到底贵族家的这种宴会,安排的东西,张秀儿不习惯。
也感觉不出有意思来。
现在罗辉问,自然是要跟着。
付悦应名要陪着张秀儿,拉着张秀儿的手不松开。
罗辉瞪眼睛瞅着拦在他前面的付亮,沉着脸道:“怎么,付国公府是皇宫的后花园子?不准人到处走走?”
一句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