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杜小姐了。”
却听见,背对着自己的杜微微淡幽幽地吐出一句话:“还望无双公子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一句,尤指了他先前在离尊王府说的话。
苏无双的脸色有一瞬的微变,却还是笑着回了她:“那是自然。”
眼见着杜微微和丫鬟入了府,无双甚至连车马都未再骑乘,凝声吩咐冷面道:“你将马车驾回去。”话毕,也不再多说,径直腾空运轻功往王府飞去。
此时此刻,贺潇急需他的救治。
入了府,自己的微苑,已是灯火通明,而自己的卧房,却是未有任何光亮。抬头看了看夜色,杜微微稍稍收拾了下自己的心绪,才从黑暗中现了身。
“小姐。”“小姐。”
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地上铺设大红色的锦缎绸带,见着小姐出现,也并未多想,都是低着头尊敬地唤了一声小姐。
眉眼轻挑,瞥过他们手上的红绸,紫蔻很快会意,替小姐问出了疑惑:“谁人让你们铺设这红绸的?”
几个小厮甚至都未想为何紫蔻会这般问,只知晓如实回复:“回紫蔻姑娘,这红绸是沧海文学网阁给送到府上的,昨日便安排人开始铺设,是要从小姐这院一直铺设到离尊王府的。”
紫蔻眉眼一跳,离尊王果真好大的手笔。
闻言,杜微微先是一愣,心底却又是一暖,这男的,倒是懂得如何讨自己欢心,所说自己并不在意这些,但若是做了,自己的心里还是会涌上许多感动。
摆了摆手,示意小厮继续,自己转身,往卧房走去。
走到门前,还未伸手,木黛和煦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微儿。”
惊喜地转过身,便看见木黛一身深红色正服曲裾裙,头发梳成一个比往日都要高的发髻,耳上,是点红的翡玉,腰间,束着整片整片相连的深红色玉带,腰侧靠右一端,挂着一枚形似缺了一瓣的梅花状的温润紫玉。
沉木跟在木黛身后,双手上端端正正放着的,是厚厚叠起的正红色嫁衣。
几步走上前,木黛眼里的光竟带上了晶亮,拉住杜微微的手就往屋里去,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温柔与慈爱:“来,娘亲给你点妆打扮。”
身后,紫蔻从沉木手中接过嫁衣,心情也是激动不已,便要跟着往屋里去。
沉木却是一把拉住了紫蔻的手臂,压低声音的关心脱口而出:“你还好吧。”他担心紫蔻在王府的这两日过得不好。
紫蔻脸猛地一红,眼前浮现出的是苏无双的笑颜,有些痴痴地笑了笑,撇开沉木抓着自己的手,入屋了。
沉木瞥了瞥瞬时空了的手臂,思绪沉缓,脸色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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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尊王府密室。
贺潇****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整个人已是陷入昏迷,胸口偏离心脏的位置,一个深深的血窟窿依旧往外流着血,而周身别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
床边,清洗伤口的水已是换了一盆又一盆,苏无双的素手动作迅速而又利落,不停地清洗擦拭着贺潇的伤口,却依旧干净不已。
贺潇的脸一片惨白,整个人昏迷不醒。
苏无双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是在第十三盆水时,止住了贺潇伤口流血,嘴里猛地叫道:“拿酒来!”
身后,只留天一人,其余人早已是安排去做今日的换血之事。
没有任何疑惑,疾步出去,片刻便回到密室内,手中拿着一坛未开封的女儿红。
一把接过,无双脸色肃穆,揭开坛盖,含住一口猛地向贺潇胸口的伤口喷去。
一声低哼,贺潇身体抽搐了一下,瞬间又没了声响。
苏无双的眉头皱地极深,将小柄的刀放置于火上烤了半刻,终于开始了真正的疗伤。
贺潇伤口为梨花针所伤,虽然清除了大部分的针,却还是有两三根深深地埋入了他的体内。
刀起,狠狠地被推入了伤口处,只听到泛着血色的声音,天紧紧地攥起了拳头,满心的自责悔恨。和爷分开前的对话又浮现上脑海。
“爷,让我去夜探皇宫吧。”
“怎么?我现在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王妃,若是有一点闪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是!”
而现在,爷只身一人夜探皇宫,身受重伤,被宫内接应人发现给送了回来,一看到爷失血过多,久久不醒的模样,天心底便是一阵揪心,若是自己去,便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一刀,又一刀,苏无双眼睛都未敢眨动一下,神色沉怒,小心地将伤口处的肉翻出,那细细的银针便就着血肉展现在眼前,苏无双眼神怒意展现,对方,这是想要了贺潇的命!
小心翼翼地用檀木夹将针取出,整整三根细针,被无双扔在了一旁盛满了酒的碗里,血色漾起,看的人心生寒意。
“幸好,针上无毒。”低沉着声音道出一句。
天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眼神却还是紧紧地盯着贺潇。
血已止住,针已取出,贺潇却依旧未醒来,无双手依旧平稳,撒上无双谷特有的疗伤药,开始替贺潇缠上纱布,小心地从贺潇身后穿过,听着贺潇已是若有似无的气息,无双眉头轻皱,扭头对着天吩咐道:“通知相府,今日大婚……就说贺潇受风寒高烧不止,无法出场……推后吧……”语气里,满满的无奈。
天却是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