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马四散奔离。
剩下的一二十个马贼有些动容,估摸是对年少的草七有所警备,还有几个马贼不屑一顾,一拉马缰,双腿夹紧马背,提刀冲向护在白马身前的草七,他们争而不乱,先后有序的出刀,接连如循,只见刀影连连,招式玄妙,极为凶险。
对此,草七凝眉提神,手中的斩月刀刀尖指向身后,快步冲向挥刀的马贼,左一挥斩月刀,右一挥斩月刀,只听锵锵碰响,大白日也可见火星四溅。
此战比之先前略显持久,那几个马贼已然心急,因此破绽百出,只听草七大喝一声:“一群莽夫!”便冲天而起,待落下时,参战的几个马贼均被剜去双目,躺在地上打滚嚎叫。
为首的马贼讶然说道:“出手竟如此之狠。”
草七目视于他,说道:“若论狠,可记得之前的沿山村!”
马贼一吸气,道:“哦——!”
哦字的尾音刚落下,为首的马贼便目瞪欲裂,在他胸膛上,已然插着一把刀,斩月刀。
见此,其他的马贼惊恐的驭马奔逃,草七迅速拔出斩月刀,追上其中一个逃跑的马贼,用绳子捆住其身,使其动弹不得。
那些被捆住手腕的女子们,目露惊惧,对着握刀逼近的草七浑身抖动,只见草七挥了挥斩月刀,女子们手腕处的绳子便断开落地,草七淡然说道:“都走吧。”
她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散了。
春柳树下,大傻早已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看着横陈的尸体,额头不禁冒出许多汗珠,还觉得口干舌燥。
大傻呐呐的说道:“草、草七,他们都……死了,咱们快回去吧。”
草七看向大傻,说道:“你先回吧,我要剿了那群马贼的老窝。”
说完,草七抓起那个被捆住全身的马贼,说道:“带路就饶你不死。”
那马贼跌跌撞撞的走在前头,不敢回头望一眼身后的草七。
忽然,大傻喊道:“草七!若一去不回?”
草七猛然间停住脚步,未曾回头,说道:“便一去不回。”
望着他渐去渐远的身影,大傻咬了咬牙,爬上马车,朝草七行走的方向追去,喊道:“等等俺,俺陪你!”
一日后。
前方乃一片山林,山头刚好挡住落日,只得在山林旁的河水中见到圆圆的落日。
大傻把白马牵到河边饮水,草七走过来拿过马绳把白马拴在了河边的杨树下,拍了拍马脸,说道:“好马儿,在此等我,一定给你上好的草料。”
说罢,草七用刀柄顶了顶被捆全身的马贼,示意他继续带路,而马贼的老窝就是在这片山林内。
大傻急忙追问道:“这白马放这就不管了是吗?”
草七边走边道:“白马在此才是最安全的。”
这山林茂密,远处有不少成阵的飞鸟飞落这片密林栖息,初生的嫩叶随着渐起的微风轻轻地摆动着,有一些小型的夜行动物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来觅食,小心翼翼的躲在岩石的后面,如山林里的精灵。
那个被捆绑的马贼以虚弱的声音说道:“再走五十米,也就到了我们的亡刀寨入口,可以把我松开了吗?”
草七毅然说道:“继续走!”
那马贼不情愿的迈着步子,双腿都在哆嗦着,隐约嗅得到一股尿骚味,只是天色暗然,瞧不清他是否尿了裤子。
“呜~呜~”
夜鸟低鸣,大傻赶紧跟紧了草七,他庆幸没一个人留下陪那白马,不然这漆黑的夜该有多么可怕。
似乎是看出了大傻的恐惧,草七疑问道:“狼族的人,不都是喜欢黑夜的么?”
大傻纠正道:“我是人。”过了一小会,他又小声说道:“狼人。”
草七已经看到马贼所说的入口,不过是一个用大石块砌成的门楼罢了,不过门楼的那边,模糊的可瞧见有火光闪烁,想必是有马贼居住,草七便拍了拍身前的马贼肩膀,道:“别担心,我说话一向算数。”
没多时,草七他们已经深入亡刀寨,这里四处光亮,不过还是有许多暗处可以藏身,此时马贼们都关门在房,而守寨的马贼已经横尸倒地,他们的脖子上留下斩月刀独有的刀痕。
亡刀寨内设有复杂的建筑,类似迷宫般九转回折,草七和大傻躲在一处无人的建筑小屋里,放目探查亡刀寨内此刻的情况,有些地方传来女人若有若无的□□声,有些地方则传来粗嗓门的男人喝酒谈欢声。
大傻提神戒备,瞅着身边被捆绑的马贼,对草七说道:“这个人不会大喊一声吧?那样俺们就完蛋了!”
马贼并未出声,草七淡淡说道:“只要他敢喊,我就一定割破他的喉咙。”
这马贼低沉着声音骂了一声:“混蛋!”
草七立刻说道:“怎么,你真敢喊?”
马贼恨恨的说道:“想我孙不二年方二十五,入寨六年,未动过女人半分,却因为与同伴同时爱慕寨主的女儿而被寨主割下命根子,只怪我在寨主眼中比不上那同伴……”
耳边又传来女人的□□声,草七便也明白这叫做孙不二的马贼因何愤恨。
大傻说道:“那一定很疼吧。”
草七说道:“孙不二,这世上没有比被动的永绝后代更残忍,如果你恨,就同我一起剿灭这亡刀寨。”
并不明亮的火光下,草七打量着孙不二的面孔,他肤色暗黄,样貌普通,目光中是一种隐藏极深的痛恨,他道:“好,让我们一起让亡刀寨从此夜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