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般配。
“我送她出去。”四儿说着,带着无一出府。
他走的很快,无一一路小跑追着,伸手去抓他,戴着手套抓不住,四儿察觉到她伸手,想起她那断指,又不忍,放慢脚步,等着她。
“你可有打算离开红情坊?”这样辛苦,四儿觉得不能这么放任不管,这次丢了手指,下次呢?
“不啊,离开那我岂不是无家可归了!”无一四处张望说着。
“你可以回家,嫁人~。”四儿清了清嗓子。
“你是不是傻,张夜阑,我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记得吗,我才不回去!回去嫁给那个杀猪的?再说,你帮我赎身啊?”无一嬉笑着望着四儿。四儿脸红了,哈哈!
四儿认真道:“好!你收了我的簪子,我自当义不容辞。”
无一莫名其妙,这个张夜阑怎么回事,又提簪子,小气鬼。
无一不理他,心想,你那破簪子,我回头便还你。
四儿将她送到府外,无一便不让他再送了:“留步留步。”她朝街上跑着,大声朝四儿喊着:“张夜阑,新年好!”
府门上的守卫都笑,四儿脸红到脖子。
初一都是探亲访友的,许多地方歇了业,无一在街上闲逛,红情坊不想回,清风楼应该不会关门吧?那个玉无双和罗佳容惹了事,我去看看?顺便把簪子偷回来!
清风楼未歇业,但也无什么人烟,这大年下的,谁来酒楼啊。
无一前厅楼上寻着玉无双和佳容。奇怪!都不在!
逛到一处雅间,鱼奴瞧见个熟人,可不是上次和四儿相亲那姑娘,她正害羞的低下头,对面的男子为她簪上一根金簪。旁边的仆妇俱是笑逐颜开。
无一拉着清风楼的侍者问,这大初一的,谁家姑娘,这是何意,那侍者看了看,说着:这公子是梁州府衙华老爷家小公子,姑娘是梁州苦涯阁文先生家的小姐。这赠金簪,乃梁州相亲的规矩,若是相中了,男方便送金簪给女子,女子愿意戴上,便是成了。文先生与罗老板白老板是旧识,什么时候来都得招呼。
无一立马回了红情坊,逢人便问起相亲赠簪之礼。
难不成这个张夜阑,是这个意思?不会,不会,无一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去了后院。
鱼奴正与岚风说着话,聊了许多,莫七、重安坊、清风楼,示剑山、北歧。
原来师父是北歧人!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只是实在意外,鱼奴一时竟不知怎么办了。
自己弄丢了那方印玺,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事。她仔细找了许久,又查探诸多,知道不是无一所为。
岚风也说,无一一早上都和他在一块。
这会见无一回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无一还生气呢,今日烦人的事真多!
“东西找到没。”无一问着,径直坐了下来。
“好无一,别生气了,冤枉你了!”鱼奴哄着她:“这样吧,我做东,全梁州的吃喝玩乐,你们随便选,如何。”
无一岚风俱是开怀,约着开了街去吃羊肉暖锅。
晚上,鱼奴与无一在房中,俱是失眠,无一便说起今日肃王府上见闻,鱼奴听见清苓与莫七之事,难免不快。
又说起阿越受伤一事,二人都觉好奇。玉无双与罗佳容也不见踪影,佳容也受了伤,能去哪呢?
师父至今未归,还有那个陆怀风!他们,有什么关系。
红情坊与清风楼平日往来甚多,如果清风楼和重安坊有关,那红情坊和重安坊也有关?师父与示剑山庄渊源颇深,岚风都知道师父是北歧人,那庄主,清苓,莫七他们,会不知道?
“哎,你们绵宋还有相亲送金簪之礼。”无一忽而问道。
鱼奴沉吟:“略有耳闻,金簪应是定亲之礼吧,男子送女子簪子,本就有暧昧之意。”
无一气的一下子坐起,这个张夜阑,敢打我的主意。明日我便把簪子要回来,还给你,绵宋人,真是奇怪,弯弯绕绕。
“那是什么”她看着鱼奴腕上饰物,在幽夜中似有光辉。两人点着灯,瞧着这玉镯,无一惊叹:“精美绝伦啊!他送的。”无一不住的赞叹,这玉石巧夺天工,想来世上独一无二。
肃王莫七真是有心啊,无一笑道:“定情信物?”
鱼奴也不知这算不算得上定情信物,忆起赠玉之事,水月镜花之约,无一听得好不感动。还真要对这位肃王莫七刮目相看。
鱼奴苦笑,真希望回到从前,银盘山那时候就很好,无关林江,没有固戎之祸,也就没有今日的隔阂。
无一不平:“他既然介意,那便不要喜欢好了,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真是,害我夸他了。”又追问:“绵宋的男人,都很在意女人过往吗?”
鱼奴叹息:“谁人不爱惜羽毛,何况人言可畏。”记得从前还大言不惭,喜欢便是喜欢,与旁人无关,可现在,自己一言一行,被“旁人”管的死死的。
当初的自己哪里去了!怎么,两个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