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蕃军投靠了应琮。
公主?莫七觉得可笑!那他是谁?
绵宋皇庭,莫七望着龙庭之上的九五之尊。
“你还记得你母亲吗?”皇帝问道。
莫七摇头:“母亲的样子我都忘记了!便是梦中也是模模糊糊!”
皇帝似乎陷入回忆:“你母亲温柔娴静,貌美端庄,是北歧最美的女子,我当年在北歧见她,她总是戴着面纱示人,只露着一双眼睛,眼神很深,又飘忽不定,颇有神秘之感,我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住了。
那时我只知道北歧执印公主,倍受北歧人爱戴,她名字里有个湖字,据说生的十分美丽,北歧王廷的人大都生的奇美又妖娆,她的名字里也有个狐字,我以为她是那位公主,想着得了她便如同得了藏金图。呵呵!”皇帝轻笑:“可惜啊,她骗了我,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她是北歧密宫燕子楼的圣女,唤狐侞,那位公主叫应小湖,小湖,小狐!呵呵!”
莫七闻言难以置信:“父皇这是何意?”
“何意?你的母亲是狐侞,不是应小湖!”皇帝说道。
“父皇说,我的母亲是北歧燕子楼的圣女,狐侞?”莫七不敢相信,我到底是谁?
“你只要记着,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绵宋的皇子,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牢记这一点!”皇帝意味深长地说着:“你啊,就是太天真良善,才被那帮北歧人糊弄,你看看,你现在对北歧已经没有一丝用处了,你看到没,江山,哪里有人情味,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北歧的事你不要再过问了。”
“那印玺和藏金图究竟有什么秘密?”莫七疑惑,自己究竟被多少谎言蒙骗。
“有传言,印玺是圣物,是北歧人的信仰,而他之所以能成为信仰,是因为那半张藏金图,天下矿藏金石图,这些重要吗?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落鬼山。谁要是能得落鬼山相助,便能定天下!”皇帝笑着:“可笑啊!他们忘了北歧怎么被灭的吗?”
绵宋能灭他一次,便能灭他第二次,管他什么印玺,藏金图,公主,圣女,他要灭了应琮,灭了北歧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乱党。
莫七离开皇宫,忽觉疲累又失望,若是可以选,他宁愿做个平凡之人。
他走在御街上,看到不远处红情坊换了招牌,名白楼,新掌柜是位叫余奴的!
这位白楼的余奴很会做生意,自诩是书中美人,还请了林江题词,新编了木簪记,唱的如火如荼。
定情的木簪子成了女子们喜欢的新物件。
既方去看过了,不是她!
他一边找她,又有些怕见她。
怕她又哭着问自己,为何不救她们?怕她看到自己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被命运作弄!
莫七自从度月山回来便称病窝在肃王府!
未几,闽沙岛传来消息,一切照旧,要与重安坊好生合作!
随风也来了信,说是梁州有人向慎繁求了情,解了危难。
就连莫二哥也手下留情,不再为难重安坊。
疾风回了梁州,白荷答应不再过问越家堡和重安坊的事,也是受人所托。
她已经知道,当年之事,鱼奴只是牵了头,真正引王夫人去的,是石夫人和莫清苓,她和师兄本来就毫无可能。
姑姑遗愿便是让她好好生活,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也该释怀了!
莫清苓随疾风回了示剑山庄!
除了北歧,重安坊万事顺遂,只是,没了意思罢了!莫七开始撒手,将重安坊慢慢交给了示剑山庄!梁州的事,交给了岚风!
中秋节,莫七带着任王妃去了宫里,人人都说,肃王和王妃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这日子似乎也就这样了。
可莫七总觉无趣,宫中筵席他们早早的离了席!
中秋佳节,明月皎洁,梁河上漂着许多花灯,街上有人甚众。
任王妃便要去街上走走。她被鱼奴劫持,病了一场,又成日被清苓欺压,莫七心中怜悯,待她也和颜悦色些。
可看着她天真的模样,他又想起了鱼奴。
她瞧着摊上的木簪子稀奇,老板也招呼着,说这是时下最受人喜欢的菱花游鱼簪子,很有渊源,出自木簪记。
他买下簪子给任竹宣戴上。任竹宣望着他,满心的欢喜和爱意。
莫七却越发觉得落寞。
送了任竹宣回去,便带既方去了白楼。
这一见,方知是故人。
皎娘!
皎娘见到他一点也不意外。
“我天天想着,肃王殿下什么时候来,可算被我等到了!”皎娘笑道,埋怨他来的太迟。
“你怎么在这?”莫七意外极了,他派人找过皎娘她们,都无音讯。
“我去了固戎,去年有大人们去固戎和谈,见我可怜,赎了我出来,还了我自由之身。”皎娘说着,她辗转雷州又到梁州,终于找到女儿!
这是近来听过的最让人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