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游漾另有任务。她得回去练歌。
可别忘记女主角于臆还是个酒吧驻唱。这对五音不全的她来说真是太难了,一点儿也不简单。
虽然说下午没戏,但路歧还有。苏游漾中午陪路歧吃了顿剧组盒饭。跟喜欢的人一起,吃盒饭都开心。
真别说剧组还挺良心,盒饭味道竟然不错。苏游漾吃得津津有味,也没忘了间或剥一只虾夹路歧饭盒里。路歧礼尚往来,给她挑去鱼肉里头的小刺。
画面粉红到冒泡儿,虐得,让人不敢多看。
苏游漾吃完饭回酒店。拿出歌词就开始练。
她都准备好练一下午了。
考虑到也不是家里,她张不开嘴,鬼哭狼嚎也不好意思让人听见,她就小声唱。
“一直憧憬的我摇摇欲坠,追寻的答案是仅此而已……”
“仅此”和“而已”之间有一个变调,由高昂急转直下,苏游漾往往是音上去了就down不下来,反复几遍之后气得想掐自己脖子。
唱得不如鹅叫!简直生气!
……结果果然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闷头唱了一下午。
路歧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很久。去苏游漾房间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咸鱼一样躺在床上,已经是双目无神。
路歧单手扯开领带——照从前苏游漾一定是已经双眼冒小心心了,但是今天惨遭凌虐的她毫无反应——路歧把领带往床的另一边一抛,笔挺的西装裤往床上一压,单腿轻松插|进她腿间,双手捧起她苍白了的小脸蛋。
“怎么了?”他温声。
苏游漾低低“呜”了一声,眼中含泪:“我太高估自己在唱歌方面的本领了……”
话一出口她都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路歧顿时皱紧了眉毛,翻身下床,去给她倒水。
滚水用两个杯子反复倒了几遍,送到苏游漾嘴边的时候温得正好。苏游漾爬起来乖乖就着他的手喝了,滚圆的大眼睛往上抬起看他,仿佛依赖主人的幼犬。
路歧耐心喂她喝完,把杯子放到一边,顺手挠了挠她下巴,“小可怜。”
小可怜委屈巴巴,嘴角都撇下来了。路歧就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
亲完苏游漾好像又开心了一点,面色也红润有光泽了。要不怎么说人不能少爱情呢?真是说得太对了。
晚上等路歧洗完澡,搭块毛巾出来的时候,就见她趴在床上,手上还拿着那张皱巴巴的歌词,嘴巴一张一合的。
余光瞥见路歧出来,她就赧赧地不肯唱了。
“小心嗓子。”
苏游漾还是忧心忡忡地:“……我就再练几遍。”
路歧治不了她,只好拿工作压:“明天还要上戏。”这嗓子要是再练,估计连说台词也困难。
他倒不是在意她工作,大不了休息一天。只不过天大地大也没她嗓子重要。
苏游漾一听他说到工作,态度立马端正了,想一想是这样,于是忙不迭道:“那就最后一遍。”
她犹豫了一下小小声求他:“……你帮我听一下,提提意见。”
路歧颇有兴致。却漫不经心笑着,目光闪动:“那你求求我吧。”
苏游漾更小声了,慢慢爬过去揪住他浴巾的一角:“求求你。”
路歧状似单纯地侧了侧头:“听不见。”
……苏游漾忍辱负重得连脸都红了。她凑得更近,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求求你啦。”
她求人的时候声音更可爱,拖长了语调像耍赖的小孩子。路歧满足了,这才让她开始唱。
“一直憧憬的我摇摇欲坠,追寻的答案是仅此,仅此……哎不对。”
唱到“仅此”就卡壳了,下午也是这样,像中了一个魔咒,就很生气。
“仅此,仅此而已……不对啊,这个音要下去,下去!”
……非常可以了这个“下去”,敢情还能声控的。
路歧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薄薄的嘴唇动了动,轻吐出一个“噗”。
苏游漾不唱了,直起身子怀疑道:“……你刚是不是笑了”
路歧指了指自己未动的脸色,正色道:“没有。”
苏游漾继续怀疑地盯了他三秒,路歧要是被她看出来就不是路歧了,眉毛都不带动的。最后还是苏游漾泄了气,趴在他膝头抓狂地乱滚。
“我怎么办啊!”
路歧清清嗓子,开口了:“……追寻的答案是仅此而已……”他声线本来就偏低,一唱比女声竟然更多味道。最重要是音压得准,从“仅此”直转下“而已”,最后一个尾音还偏要颤一颤,平添旖旎。
苏游漾顿时不滚了,满脸震惊:“……你是人吗?”
音痴是永远不知道音准的人是怎么学歌的。她练了一个下午还不如人家听一遍。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这个音是怎么下去的?
苏游漾死也想不明白了。
“把你的声带给我吧!”她继续打滚嚎叫。
“声带不能给你,舌头可以。”好整以暇。
“那就把你的舌头给我吧嘤嘤嘤!”
在她还没想明白给她舌头有什么用的时候,路歧脸一低就把她的嘴封住了。温热的舌头撬开牙关搅进来,在她口腔里强势探索。那条可恶的舌头来来回回,几遍下来苏游漾就软得连他肩膀也巴不住。
享用完了,路歧彬彬有礼地说:“欢迎随时来借。”
苏游漾简直痛心疾首,自己怎么又被这个老不要脸给套路了!
“说真的,你教教我吧。”苏游漾冲他眨巴眼睛。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