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小珉了一口,风云陌见状忙捏着他的下巴,推着他手里的酒杯往他口中凑,逼着他一杯饮尽。
看着冷倾邪咳得脸色发红,风云陌大笑道:“男儿这样喝酒才畅快嘛。”说着也不管冷倾邪是否瞪他,自顾自的提了酒,仰头大灌。
“咚!”
风云陌听到声响转眼一看,只见冷倾邪的头已经嗑到石桌上,他醉眼朦胧的看着风云陌,眼中藏着雾气,还有恼怒。
若是平常他的眼就是隔了一层海,让人怎么也看不见他心底的情绪。他们都说,冷倾邪的眸子里藏着苍穹,一动便生星辰。
“风云陌,你……真该死!”
冷倾邪微合着眼,断断续续的咒骂风云陌,转眼他的手已经化出灵鞭,朝风云陌劈去,可惜没什么杀伤力。
醉了酒的他站的歪歪斜斜,看人也是斜着眼看,看的东西都是重影。
“你怪我?我又不知道你只喝一杯也会倒啊。”要知道早就灌你了。风云陌在心中默默接到。
风云陌抓住他甩过来的灵鞭,哄着他靠在自己怀里睡去。
风云陌看着冷倾邪的眸子,不禁洒笑,他那醉酒之态,有着不同往日的风采。
“倾邪?”他试着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是多想再看见他那迷离而朦胧的眼眸啊,可是现在他却经闭着不让他窥视。
风云陌的手抚上他的眼,试图掀开他的眼皮,几次无果之后他放弃了这个傻气的想法。
风云陌转手把他身前的华发拢到身后,他一直知道,冷倾邪是不能多看的,多看之后,他会沉迷。
而现在,他不仅盯着他看了许久,还离他无比的近。
他看着那浅淡粉色的唇,一时间已经失去理智。
这么近,触手可及,怎可放过。
风云陌就那样低下头去,印上他的唇,一瞬既离。
清浅一吻,如落雪无痕。
他的手抚上心口,听着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抿唇低笑,眼中泛着薄雾,看着遥遥天际。
倾邪呵……
“风云陌,别用那样的神情看我。”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冷倾邪冷眼看他,言词孤绝。
那时的你,是怎么想我的?
此生命已相系,情已深许,爱已深种,再脱不能。
若得你,必生我之幸。
若失你,必夺我之命。
大地百草尽折,峭壁悬冰百丈,冻得人脸手脚通红。
风云陌把冷倾邪背在身后,像梅林之外走去。
那梅林中的雪白地里,留着一串脚印,很快又被积雪覆盖,再无痕迹。
那梅林之中的青石后方,付家兄弟已经在这里躲了许久。他们来时不早不晚,恰巧撞见风云陌低头去吻冷倾邪。
付青寒捂着付弦歌的口,而付弦歌睁大了眼,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他狠狠的踩了付青寒一脚,付青寒吃痛的抱着脚,无奈的看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付弦歌。
只听付弦歌咬牙切齿的喊道:“风云陌他真敢!看殿下醒来不杀了他!”
付弦歌虽爱开玩笑,但是在他心底,他们的殿下是高贵到不容亵渎的,那怕是风云陌也不行。
付青寒知道付弦歌心里别扭,过不去,他只能劝到:“弦歌,你可千万不能说啊,风云陌要是死了,殿下上那儿找契灵?找不到契灵,殿下又怎么当王?”
“可是他……殿下……他要是,要是强迫殿下怎么办?”
“放心,我信那他,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伤了殿下的。”
四周无声,只有雪再不停的下,寒风不停的吹。
有很多话,是该藏着的,直到让它枯萎不再发芽。
有很多事,是该避开的,直到让它消散不再重生。
风云陌背着冷倾邪进了屋里,又添了一握檀香。
风云陌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绶带,把冷倾邪那散了一身的华发理顺,绑起。
“十年前,我就想知道,你把这头发扎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一直没找着机会。”
风云陌自顾自的说着,看了几眼,发了会儿愣,最终把那红色绶带解了放在床头。
他就那样坐在一旁看着冷倾邪的睡颜,偶尔又看看外面的天。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
冷倾邪醒来已经是夜半十分,风云陌早已离开,付家兄弟坐在一旁守卫着他。
冷倾邪见付家兄弟的表情有些古怪,问道:“你们看什么?”
“殿下,你醉酒了。”付弦歌的语气有些愤怒。
“下次不会了,我也没料到他敢灌我。”
“何止敢灌你啊,他——他还骂你。”付弦歌气到。
“骂我?骂我什么。”
付青寒忙把付弦歌拉一边:“隔得远,没听清。殿下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自那日起,冷倾邪在势坤里就再也没有见到风云陌。
势坤里的人,也没有人见到风云陌。
有一次,他听到付家兄弟以试探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把风云陌杀了,他皱眉说:“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一问出这句话,那两兄弟就沉默了,后来再也没有提过风云陌这个人。
直到后来,灵倾从他袖子里跑了出来,告诉他说,风云陌在消失前,趁醉酒之时亲了他。
冷倾邪脸色一变,转头就问付家兄弟:“灵倾说风云陌在我醉酒那日亲了我,那天你们也在场,是这样么?”
付家兄弟吓得腿软,忙把灵倾拉到一边,威胁性的晃着它的脑袋道:“忘了那天的事,听到没有?你个小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