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尧继续说道:“不过刘某还是那句话,刺史在并州看来是闲极无聊,先是要管大慧觉寺舍利的事情,又要管我幕中为何会有清河崔氏嫡子之事,未免管的太宽了些。这几日多谢刺史照顾,就此别过。”
言毕,他便纵马向前走去。
几个同骑着高马的尔朱部兵从他身旁经过,皆是低头冷冷看他一眼,一脸的倨傲不逊。
待崔仲欢带着阿虎纵马经过之时,段联依然不死心,低声说了一句:“虎贲和羽林既为兄弟左右营卫,崔中郎却纵容世子屠杀虎贲军,崔中郎是多年不做中郎,忘了宿卫的营训了?虎贲不是您的兄弟战友?”
崔仲欢行出半个马身,才骤然拉住了缰绳,回过头来微微叹息:“段刺史花了一夜,折了一人,又被西坨当众指责,兜兜转转,为的原来就是告诉崔某这么一句。可惜崔某现在早已不是羽林中郎,心里头也没什么触动了。”
他说完话,便又继续纵马向前。
段联深吸一口气,扭头继续道:“莫非是因为崔中郎的兄长当年为虎贲所屠,因此借世子之手杀几个虎贲出气?”
崔仲欢身子微微一震,牵着马缰的手指骤然缩紧,手背上暴起一串青筋。
前头突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