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新游戏和脑力活动,钟灵都没羸过稽粥。两辈子算起来有三十岁了,硬是输给了一个六岁的小孩,钟灵只能安慰自己,稽粥可是二般的小孩,这小孩可是未来的草原之王,大单于!
稽粥一看,钟灵还真打算和他要报酬,顿时傻眼了,大阏氏还缺钱?要和他一个没有任何收入的小孩子要报酬,稽粥面红耳赤的抗议:“我父王克扣你了不成?我是个孩子,我只是个小孩子!”
钟灵其实也是逗逗稽粥,这小子终于承认自己是孩子了,“孩子就整天要笑眯眯,天真无邪的,别老绷个麻将脸,小老头似的……”
稽粥倒底是小孩,说不过钟灵,看她还要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赶紧打断她“你好烦,我要出去玩,你和我一起去。”
钟灵咦了一声,“哦?你要出去玩?我好像没答应你要一起去啊。我是大人了,我有很多事,我忙的很……”
稽粥的小脸高高鼓起,像个生气的小青蛙。软的不行来硬的,稽粥直接拉着钟灵就要把她拉出去,钟灵又不能真的使劲,“哎,你这小孩讲不讲道理?”
“你这女人真烦,我找你玩是看你无聊,给你面子,看得起你!”
钟灵哈哈大笑,“谢谢太子你看得起,我荣幸之至啊,在此再多问一句,你要拖我去哪啊?”
“玩水。”
哈?玩水么,这地方,钟灵知道,也不远。匈奴人逐水而居,生活区域离水源并不远,“你告诉你母妃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去玩水琴木雅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
钟灵又开始念经:“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稽粥只差捂耳朵了:“你安静一些,当个安静的美人不好吗?”
“……你才要安静一些,麻烦尊称我一声大阏氏!”
稽粥自动忽略此话。
两位主子身后跟着几个随行服侍的奴隶,她们听着这一老一小不停的拌嘴,听到精彩处时不时地偷笑出声,这拌嘴是两人相处的常态。钟灵美其名约要锻炼稽粥的口才,稽粥是自小黏钟灵,黏出来的亲切。冒顿和琴木雅出对这二人的相处模式感到有趣,琴木雅甚至专门跑到钟灵的毡房打发无聊时间,听自己儿子和钟灵吵架拌嘴,然后自己在一旁哈哈大乐。完全是恶趣味,冒顿有时也拿着茶杯看这三人逗趣,自己坐在案边,轻轻的微笑,不语。
既然要玩水,那就陪这小孩玩个痛快吧。两人像扭麻花一样,姿态怪异的朝水边走去。
此时另一个毡房内的赵明媚正好看见钟灵走不远的背影,差人一打听,知道他们要去水源之地。赵明媚看着匈奴太子黏钟灵的样子就来气,她愤恨的骂道“不知是使了很么诡计阴招,大单于宠爱她不说,连太子都喜欢她,为什么?凭什么?!”不甘,嫉妒!赵明媚决定跟过去,也去水边。她倒是要看看钟灵凭借的到底是什么。
水源处,钟灵时不时的扬起一把凉水,溅稽粥一身,稽粥无奈的抖抖胸口湿淋淋的衣服,不和她计较,钟灵又趁稽粥不注意,再扬一水,这下连后背都湿了,稽粥瞪眼,但还是有风度的不计较,往稍微远的地方玩去。水草中有些不知明的虫子,这是稽粥此行的目的,他养了一只大乌龟,乌龟吃不吃虫子,吃哪种虫子……
钟灵本想着把大家都安排去保护稽粥,好让自己清静一下。做个可以一边安静看水一边思索人生的忧郁才女……可没过一会就看见赵明媚摇臀摆尾的走过来了。钟灵甩甩手上的水,站起来。赵美人先打的招呼,只是招呼打的阴阳怪气,“呦,还是大阏氏会找乐子,脑袋灵光的人就是不一样。”玩个水和脑袋灵光有什么关系,钟灵无语了,听说这个赵美人和左贤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两人感情再不似以前的如胶似漆,现在是相看两厌吧。难道情场失意的人最容易性情大变,赵美人越来越刻薄,尖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对这种无意义的挑衅,钟灵风轻云淡的笑一下,置之不理!
赵美人又哼了一下,“你在匈奴多年,还记得自己家乡在哪吗?”
钟灵也不是软柿子,没脾气,忍让不计较并不代表让你登鼻子上脸,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脸不要脸,讨人嫌是怎么回事?钟灵略提高声音说:“我来自哪里全草原人都知道,再说我回不回去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去哪要向你汇报一下,还是需要经过你批准呢?请问你是什么身份地位?下次再出言不逊无理取闹别怪我不客气!”
赵明媚哑口无言,心里又憋了一团火气,昂首挺胸的大步离开,经过钟灵身旁时,脚就那么绊了钟灵一下,钟灵呢也是没防备,她以为赵美人承受不了语言攻击要撤离了,心里美滋滋的感叹语言的魔力,果然杀人与无形才是最高的境界啊。赵美人这一绊也算有技巧,钟灵一个走不稳只能往水里栽,钟灵大惊之下乱扑腾,喝了几口水,呛咳不止。
钟灵这边的动静不小,惊动了稍远处正在水丛间抓不明生物的稽粥及一众侍人。大家惊慌失措的赶过来,侍人,奴隶们扶出钟灵后全部跪地请罪。
稽粥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赵美人,踱步走到她身后,抬脚就踹,噗通!又是落水声!
钟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清稽粥这不讲理的行为后也是哭笑不得,赶紧吩咐人“把她救上来!”
大家看看钟灵一身湿淋淋的,又太子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