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出了草原,一路坎坷荆棘自不用说,有趣的是有些人的命中相遇。
赵明媚被驱逐离开后走的也是这条路。只是到达这里时只剩她和一个汉人了。其余的汉人全在保护她的途中喂了野兽或被草原里的男人杀死。赵明媚终究是个美人,有人垂涎是正常的。有人保护可以少几次不必要身体纠缠,但只是少几次而已。眼见保护她的人越来越少了,所幸的是,她遇见了伊犁等人。
琴香君,这位琴木雅的妹妹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总归她的家族是匈奴的贵族,贵族里派些人保护她,服侍她,给她找新的安居地还是有能力的。
赵明媚说她被逼近着去服侍草原的权贵,她不愿意,连夜逃跑等鬼话,编的一套套的。反正没有可以核对。随她说了。最后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抱团取暖,相依相处才对。
就这样,赵明媚也算找到了安身之所。只是她的经历越苦难,她越是嫉恨着大阏氏刘钟灵。她在无数个难熬的黑夜,经受无尽的折磨时,就想着总有一天她要回匈奴的,心里报复的火焰支撑她像个傀儡一样,行尸走肉地活下去,等待某一天!
☆、药房姑娘
话说这个赵明媚也是个狠人了,一路颠簸不嫌苦不嫌累,没食物后什么也敢吃,大蛇小鼠,草根树皮的,疲命三儿郎的疯女人劲,可把同行的琴香君等人吓到了,但也是打心里佩服。
同样的日子,如果所有人都是苦哈哈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特权,没有人能享受点福气,那么所有人都不会觉得有多苦。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怕的就是你这苦的惨兮兮,为了生存低声下气,而有的人却吃香喝辣,豪宅美人的眼红你,气死你!让你不甘心,而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硬生生的承受,完全无可奈何。
反正都是可怜人,能帮就帮。琴香君也经常会多照顾一下赵明媚。赵美人的衣服被刮烂了,赵美人今天生病了,赵美人又没吃的了,只要能力范围之内的琴香君倒也不吝啬她的友情帮助。
伊犁也是伺候人的命,既然是流亡,谁还分主子奴隶呢。可伊犁不仅把自家相公服侍的白皙圆润不说,一切杂活她也是抢着去做,给琴香君和赵明媚添了不少好感。
这日路过一个小的种族集聚地,大家衣衫褴褛本应该绕着走,可赵明媚高烧不退,有病就应去求医。派谁去呢?一行五人,赵明媚,琴香君,伊犁,伊犁家的男人麦营,还有一个赵明媚的汉族侍人。
这个侍人自告奋勇的说,“我去抓药。”琴木雅摇头说:“你不会这里的语言,你去也是白去。”然后看向麦营。
麦营假装没听见大家的谈话。
伊犁有些尴尬,转头对自己的夫君说,“你能不能陪他去一下,我们有些不方便。”麦营哼一下,不想理睬。
琴香君火大了,说起来她和麦营也是一个家族有些关系的,可这两人都是家族细枝末梢,无名小辈,不受重视。旁枝和嫡系的区别犹如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好比琴木雅是天上的明月,他们是污泥里的石子,任何时刻都可以为了利益而牺牲,被利用,被舍弃。琴香君与麦营两人也互看不顺眼,本来就谁也不比谁地位尊贵,凭什么要听你指挥,看你指手画脚呢。琴木雅看着麦营一副懒骨头的样子,忍不住发作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赵明媚都烧成那样了,我们几个又是女人,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办一下?”
麦营嗤笑一下,“你们还能算女人?现在过的日子都快牲口也不如了,喝什么药,早点解脱得了!”
琴香君怒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再说一遍!”
麦营重复道:“说现在日子过的牲口不如,怎么现在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伊犁看他说话越来越过份,赶忙打断说:“你们休息,我陪着去。”
麦营完全一副颓废样,他的人生是毁了,他早把自己当成了咸鱼,烂泥,破罐子…..
琴木雅,向地上吐口水,碎了一声,骂道:“什么玩意,不是个东西!”
麦营怼道:“你是东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最起码我还知道人类的语言,与牲口无法交流!”
伊犁从自己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类似干粮烧饼的东西,塞给麦营手中,“你先去吃,你去吃,我一会回来。”说着把麦营拉到一边,算是结束了两人无意义的争吵。
麦营不领情,扬手就把烧饼扔到伊犁的身上,“你自己吃吧,几天的烂饼了。硬成石头了,能咽的下去吗啊!见鬼的!!”自己骂骂咧咧完,又朝那个汉人侍人吼道:“还在那墨迹什么?等着你主人烧死吗?滚过来,老子陪你抓药去!”
伊犁看麦营和那个汉人朝着小村落走去,自己又把饼藏在包裹里,甜蜜的笑道,轻声对自己说:“你也是不舍得吃,留给我吃吗?”
话又说到麦营这人,平生不怎么样,女人缘却是谁也比不了的。吵架不留情面,但哄起女来也是能手,一路上问了几个人顺利找到抓药的地方,还有一个女子殷勤的给麦营带路,抓药的时候发现房中一女人不停的瞄自己。麦营尽量挺胸抬头。这对麦营一见钟情不说,还悄悄告诉了自家老爹说,想要许给他。自家老爹仔细观察麦营,也是越看越喜欢,完全是大家做派,一副仪表堂堂的外表也满意了几分。抓药的空当试探了几句,家在何地,家有何人,为何来此等……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