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来就是一体的,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人在思考,也是自然在思考。自然的某一部分出了毛病,人一下子也就能感知。这便是占卜!这种能够预测的道理,古代的一些巫师保留了这种“能力”。
被请来给钟灵看病的巫师,作了一系列神秘动作后,还念了几句咒语,这是他在和自然对话。过了一会,巫师一脸严肃的告诉冒顿父子,“奇妙的大自然告诉我,大阏氏没有病的,只是她本不属于这里。”
“请巫师说的说的明了些。”稽粥听不懂巫师的话。
巫师混浊的眼,望向天空,“自然之神伟大,顺应吧,不可强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随风。”
冒顿心头诧异,“什么叫来去匆匆?”
稽粥也焦急的问,“你给我说清楚,一切随风是什么意思?”
巫师不敢直面两个主子,微微躬身说,“大阏氏的存在完全是凭着她的意志,她的依恋和依赖,靠着这份不舍,她一直支撑着她到现在,当属不易!大阏氏独自斗争到现在已是油尽灯枯,难以支撑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明白了,稽粥立马红了眼睛,他不相信这个死老头的胡言乱语,揪着他的脖子吼道:“你给我看清楚再说!好好想清楚以后,给我重新说!”
巫师被吼的一抖,瞅了一眼冒顿,冒顿一双豹眼凶狠的瞪着他,完全是赞成稽粥的暴力。
巫师心里苦,他与自然的感知结果就是这样的啊,重说一遍也是如此,他是一个坚定不移,尊重信仰的人,威武不能屈,就又嗑吧说简化了一遍,“大阏氏心中有份纯粹的爱,有她不能割舍的牵挂,这些感情支撑她活到现在。她本不属于这里,每时每刻她都要和命运斗争,现在她没力气了。要休息,醒的时间将越来越短。然后永远沉睡……”
稽粥一脚就把巫师给踢出去了。不想听!他不接受这个说法,冒顿甚至想下令把臭巫师给宰了,但不能。
钟灵后半夜才惊醒,做了恶梦,在梦里和人撕扯像打架一样,打的头破血流。挣扎着醒来,混身酸痛,奇怪着又不是真的打架,可为何也感觉这么累。
总之,只是个梦,太好了!
钟灵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冒顿!月色下冒顿眉头紧蹙,眼神复杂的看着钟灵慢慢苏醒,只想紧紧的抱着她,怕她就这样消失,怕她不醒。那个巫师是匈奴很有名望的人,他预测过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会成为现实。冒顿怕了,他守了钟灵一日一夜,终于等到她醒来了,冒顿擦了擦钟灵脑门上的汗,轻声问道,“做噩梦了?”
“嗯,居然是和人打架。怎么梦到这么奇怪的梦。”
“和什么人?”难道真应验了巫师说的?
“看不清,他的力量很大,拽的我胳膊疼,说要领我去哪里,我说不去,他非要拽我,情急之下我还挠花了他的脸,但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下次打架叫上我。”冒顿的心微微抽痛。
钟灵噗嗤一笑,“好呀,呵呵,你去给我报仇。”
“嗯,打的他不敢再招惹你来!噩梦也别怕,一切有我。”
钟灵又往冒顿怀里挪了挪,不怕的,噩梦醒来,发现自己在你温暖的怀抱里,让我感到如此幸福和无所畏惧。
☆、安顿
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很残酷。钟灵确实如巫师所说,一日比一日清醒的时间短。
大家默默的伤心,默默的陪伴。冒顿、稽粥、琴木雅,大家都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陪钟灵。冒顿甚至把王庭的许多工作搬进了钟灵的毡房,一会一个大臣,一会一个贤王的,钟灵的小毡房快成了草原上的香勃勃,众人络绎不绝。钟灵一上午就看人了,看完也记不住,完全脸盲,头晕呼呼的。她向冒顿软软的哀求,“你别在这办公了……”
“我看不见你的时候,你又昏倒怎么办?”
“我去找琴木雅……”
冒顿想想,“去玩一会就回来,我不到一时辰就回来,然后一起吃正午饭。”虽然君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更多时候还是身不由已。
“好呀,中午想吃什么?”钟灵问。
“什么都好,你秀色可餐。”冒顿命人收拾贡桌上的东西,送到王庭去。
“看着我可以当饭吃?”钟灵喜滋滋的问。
冒顿笑道,“是啊,看着你就饱了。”
钟灵扬起小拳头就向冒顿打去,被冒顿大手一抓动不了,然后把钟灵拉到自己身前,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你,我吃什么都香。你要好好的。”
钟灵嗯了一下,又问道,“我为什么最近这么能睡?我感觉不太好,精神也不如以前了。”
“不要多想,你那小脑袋装不下太多东西,你就想正午吃什么,下午穿什么,晚上怎么能让我更舒服。”
钟灵噗嗤一下乐道,“不知羞,你怎么不让我更舒服。”
“好呀,你怎么样舒服你告诉我,我保证完成任务……”冒顿打趣她。
钟灵语塞了,这让人怎么说?抬头看着冒顿笑容温暖,话就到了嘴边,“你亲亲我。”
冒顿没有丝毫犹豫,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温柔,漂亮,聪明,又有些小娇气,他宠爱她胜过任何人。可她最近不太好,甚至要离开他了……
冒顿这个吻有太多的情绪,有着生离死别的纠缠。甜蜜中掺杂着悲壮。钟灵好像懂了冒顿的心情,眼泪扑簌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