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琛身上,“这位先生,谢谢你送我女儿回来,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啊。”
霍靖琛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阿姨好。”他的语气恭敬有礼而不失分寸,恰到好处,顿了顿又说,“我叫霍靖琛,是梓恩的朋友,很晚了,就不打扰了。”
叶敏听他这么说,又接连打量了他好几眼,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林梓恩心下一跳,怕母亲误会她和霍靖琛的关系,不由得看向霍靖琛,正好霍靖琛也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将他们笼罩了。
林梓恩回过神来,正想开口解释,却被霍靖琛抢先一步,“阿姨,既然梓恩已经到安全家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的,改天来玩啊。”说完看着霍靖琛的背影走远了,叶敏才上前揽着女儿的肩膀,一本正经,“这人我打九十分。”
林梓恩有些哭笑不得,“咱别这样好不好?”
叶敏翻翻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林梓恩有自知之明,只得自我解嘲,“好吧,我知道你怕我嫁不出去砸在你手里,可你也别见个男生都说不错吧?!”
这叫什么话?叶敏冷哼了一声,“你总共才让我见过三个男生,除去楚家的小崽子,霍靖琰算一个,可你装聋作哑不接受呀,刚才这个叫什么来着?我看他真就不错。”
这话题没法继续,林梓恩转身就走。
进门的时候,叶敏跟在她身后继续诱导:“这人看着真就很配你,不妨交往交往看。”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你不能一口回绝。”
林梓恩淡淡地“喔”了一声,不置可否。
叶敏以为她终于开窍了,苦口婆心的话匣子打开,“你有三年半没和男生约会了吧?不对,你这二十五年来就交往过一个楚策,还是为转移你爷爷的视线逼不得已,我说沧海啊,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何况你要找的那个歪脖树活不活着都不一定,今晚你能让这位先生送你回来,说明你并不完全反感他的追求,对了,这附近搞拆迁噪音很大,你还习惯吧?”
林梓恩这才转头看了母亲一眼,眉心紧蹙,“我不习惯掌控几家跨国企业的叶大总裁突然这么多话。”
叶敏:“……”
苏崖自来江南就住在云家位于郊区的别墅,这套老宅是林家的,林家夫妇自从拼死救人后就被感恩的云家人给移民去芝加哥养老,现在这空荡荡的老宅里只有她们母女俩,俩人都没说话,客厅里一片静默。
就在林梓恩想着自己是不是终于耳根清净的时候,叶敏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此话一出,林梓恩以为又是老调重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抬腿就往楼上走。
叶敏却是抬手淡声制止道,“这才是核心话题,你好好回答。”
林梓恩皱了皱眉,知道回避不了,便坐下来说,“他是楚策的远房表哥,也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帮了我很多忙,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霍靖琛和霍靖琰也是兄弟这事她没说,她觉得以叶敏的手腕早晚也会知道。
“就这么简单?”
“是你想复杂了。”她有些摸不准母亲的意思,刚才还对霍靖琛赞不绝口,不过才几分钟就变了脸,这是要怀疑霍靖琛目的不纯呢还是怀疑她识人不清?只是无凭无据的,哪来的怀疑?
“我不想的复杂能掌控那么一大摊子?!”叶敏冷哼,“作为云氏家族合格的继承人,要时刻警惕身边出现的每一份缘分,你好好想想,你们认识后他明里暗里利用你多少次了?都说出来听听。”
林梓恩手指支着自己的下颚作势想了想,然后看着母亲的眼睛,认真道:“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没利用过我,反倒是我于公于私都利用他很多次。”
叶敏闻言一愣,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
半响,她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道:“算了,你上去洗漱吧,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的很。”
据气象台预报,寒流将再次光临江南,
果然,第二天清晨,又是一地白雪。
原本计划去踏雪寻梅的苏崖不但兴致缺缺,心情也糟糕到了极点,从踏入这家西餐厅开始,他就觉得阳光已经彻底离他远去,头顶只剩下一片阴霾,就像那江南特有的梅雨季节,连绵无期。他喝了口咖啡,再看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乔芳菲,第一次开始赞赏自己的眼光怎么会如此之高。
“不要这样子嘛,我不是向你保证了,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肯定会回到江南来找你。”乔芳菲柔柔的说,那闪着青春光彩的笑容,像—朵在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羞怯而又优雅地微垂着头。
苏崖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乔芳菲被他这种态度弄得心里一阵不忍,再加上本就有些犹豫,不由得叹了口气,“苏崖,你知道的,我是个作家,作家创作的时候是需要灵感的,我必须为了我的新书能够写的完美些而离开江南。”
离开江南?苏崖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一口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他真是无语,他本身在芝加哥过得fēng_liú肆意,是谁说要回江南寻找烟雨斜飞、纸伞轻摇的婉约的?是谁哭得梨花带雨央求自己来江南的?可是想到表姐的吩咐,他细目微眯的看了看表,离表姐安排的时间还差15分钟,他只得继续摆出一副眷恋哀愁的模样。
林梓恩驱车赶到苏崖给出的地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