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不甚规矩的模样,看在谢文清的眼里,全变成了可爱。谢文清脸上温柔的笑容始终未曾落下,连弧度都未曾改变一丝,听得锦绣的话,他还笑着纵容道:“没关系,锦绣爱吃便吃,若是你哥哥敢笑你,表哥替你出气。”
说完这句话,不顾锦绣已经有些僵硬的神色,尤嫌不够,还又说了一句:“锦绣你放心,以后你嫁给表哥后,爱做什么,便做什么,表哥不会管你的,只要你高兴便是了。”
谢文清说这话的时候,神态举止,端的一副深情款款。
而锦绣要哭了,不是被感动的,而是被吓得。
虽说古人早熟,但对着一个才六岁的小儿说这么一番话,谢文清的心理还有脑子,确定没问题吗?
不管这谢文清的心理还有脑子究竟有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就现实而言,眼前这位让锦绣有些无语且无奈的少年,的的确确是她的未婚夫,是她所能够选到的最好夫婿,她的家人,不说柳氏与兰姨太太,便是她的父亲还有两个哥哥,都将谢文清看成了乘龙快婿。
临近中午午膳时分,锦绣的父亲和两个哥哥也都回了家。
夏靖铭和夏靖珏二人还未进屋,便在外边大声叫唤着锦绣的名字。
锦绣这会儿和谢文清不尴不尬的处着,听到二人喊她的声音,不啻于听到天籁之音,二话不说,便跳下了不算矮的椅子朝着门口冲了出去,差点没把谢文清和张嬷嬷的魂给吓没了。
等到二人赶到门口的时候,却瞧见夏锦绣正一手一个巴着夏靖铭与夏靖珏的大腿,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渴望的望着被二人高高举在头顶上的东西。
而夏立齐与柳氏二人笑眯眯的站在边上看着,夏立齐知晓两个儿子是与女儿在玩闹,倒也没有阻止儿子的恶趣味,只是出于疼爱女儿的心理,倒是笑着说了儿子几句:“还不快把东西给妹妹,没瞧见妹妹都快哭了。”
说完这话,他又笑着对柳氏道:“这两个小子,方才我去从国子监将他们接来的时候,一定要缠着我带他们上街,我还当他们是皮痒了欠教训,原来是锦绣第一日上学,想给她买些礼物。”
锦绣自然也听到了这番话,大眼睛继续眨巴眨巴,嘴里的好话更是不要钱似得朝着两位兄长撒着:“哥哥最好了,哥哥是天底下对锦绣最最好的人!”
一边说着,锦绣一边在心里冷艳的想着,要不是瞧着你两小子对我一片心意,谁乐意满足你们的恶趣味。
而夏靖铭和夏靖珏二人听着锦绣的好话,差点没把嘴巴咧到耳根边上,直到听锦绣将好哥哥最好的哥哥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方才满意的收回了手,把手中的糖人糖葫芦以及小女孩爱玩的玩意儿一股脑儿拿到锦绣面前去邀好。
锦绣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糖人,作势便要往嘴里送去,反倒是柳氏连忙阻止着对夏靖铭和夏靖珏二人道:“你妹妹方才已经用了点心,别再给她吃了,待会儿便要用午膳了,吃了这些哪里还能好好用午膳。”
夏靖铭和夏靖珏二人闻言,有些失望,而拿着东西的锦绣瞧见了,大眼珠子轱辘转动了一下,却是连忙凑到了柳氏身边,撒娇道:“娘,我只咬一口,剩下的我等用了午膳再用好不好!”
柳氏听着女儿软软的撒娇,自然心软,可是这用膳的事情,却是关系到了锦绣身体,她想了想还是没打算松口。
这个时候,反倒是谢文清走到了柳氏的面前,替锦绣求了情:“婶婶,表妹方才只用了少许点心,现在在用一些无妨。”
说完这话,他脸上又是挂着温和谦逊的笑容,冲着锦绣的父兄打了招呼:“叔叔、表哥、表弟。”
夏立齐和两个儿子一样,方才一回到院子,自然先是被女儿锦绣给吸引了注意力,哪里还能够注意到后来出现在房门口的谢文清,也是在谢文清先问候了,方才注意到他。
只见谢文清脸上笑容温雅谦逊,半丝不为自己方才受到的忽视而有所埋怨,看向夏立齐与柳氏的目光,满是对于长辈的尊重,也让夏立齐心中忍不住点了点头。
夏立齐对于谢文清自是十分有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自家亲戚,又是女儿的未婚夫,更重要的是,谢文清自己十分优秀。
谢文清与锦绣的两个兄长年龄相差不差,但在学问造诣上,却是远远超过同龄人好大一截,甚至连不少的当世大儒,都觉得此子天资卓绝。古往今来,天资聪颖之人自是不少,但更为难得的是谢文清一直保持着一颗谦逊的心态,这便是极为难得了。
当然,夏立齐作为谢文清未来的丈人,看待谢文清的心态,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几分挑剔,也更容易从作为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待,而谢文清在夏立齐所给出的考验上,也无疑是满分的。
夏立齐这会儿瞧见了谢文清,脸上不觉露出了慈和的笑容,温声道:“文清也来了。”
“是,祖父让我给姑祖母送些时令果蔬。”谢文清笑着答了,目光柔和的望向了站在柳氏和夏立齐身边的锦绣。
夏立齐闻言笑着开口道:“舅舅有心了。”
说完这话,他笑着摸了摸腻在自己和柳氏身边的锦绣,又笑道:“锦绣今日第一日上学,可有乖乖听课,和爹爹说说学了什么?”
夏立齐这话,本也只是关心女儿的寻常问话,可是此话一出,在场的锦绣和柳氏脸上都忍不住浮上了怪异的神色,而锦绣更是抬头望向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