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都已经将这事儿给定下来了,只差上边一道明文指令,这才和柳氏说了,柳氏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可是夏立齐却是没料到,今日办完差事回来的时候,和一位同僚在路上说起此事的时候,那位同僚面上却是有了难色,他细细一问,那同僚这才吞吞吐吐模糊的吐露了一句,仿佛是有人想来截胡。
再深一句,却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同僚自然没理由骗他。
也因为这点,等到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心情自然有些不太痛快。
柳氏听罢夏立齐所言,心里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
昨晚夏立齐和她说的时候,言之凿凿,她又不是真的无知妇人,自然知道夏立齐这事儿已经是铁板钉钉,又有谢修和她父亲一块儿看着,想出岔子也没那么容易吧。
她只当是夏立齐太过于重视此事才会风声鹤唳,忍不住笑着安抚了几句:“会不会是你多心了,舅父可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他既然昨日与你提了这事,便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若是真有问题,今日舅父怎么会没有和你说呢?”
夏立齐到底当局者迷,柳氏这一番话,说的极其有道理。
夏立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若是真的有问题,谢修肯定第一时间便知道了。又怎么会不来和他说呢。
“也是,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吧!”
夏立齐笑着说了一句。
见到夏立齐终于舒展了脸色,柳氏倒是没继续说好话,反而开口说了一句:“这事儿,即使真的出了差错,你没调成,也没什么。咱们一家呆在京里也挺好的,而且指不定会有更好的位置等着你。”
夏立齐听出柳氏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唯恐万一真的希望落了空,他会接受不了,所以故意给他在先做预防。
他心中触动,忍不住握住了柳氏的手,连忙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能调成自然是好的,没能调成,也没事儿。”
“嗯,咱们一家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柳氏笑着说了,想了想又道:“不管怎么样,你回头若是遇上舅父的话,顺便提上一句。”
柳氏心里其实是很想赶紧离开勇诚伯府的,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会明显的对着夏立齐表示出来,免得给他心理增加负担。
锦绣虽然那天晚上听了个迷糊,而这日又根本没有听到什么,但从柳氏这些日子以来的行径,她仿佛有些摸到了头绪。
这年儿刚过,柳氏竟然又开启了自己的库房理起了东西,甚至还让很多丫鬟将家里的一些东西偷偷都给收了起来。
柳氏做这些事情的动静很小,若非锦绣这成日里和柳氏混在一块儿,自然也不会发觉。
还有,锦绣自元宵回来,便一直没有去上过学,并不是她不爱学习,而是柳氏纵容的。纵容的甚至连锦绣自己都觉得心虚了,她实在太三天晒网两天打渔了。估计这会儿原本就拉下的学习进度,现在更是差上一大截了。
锦绣有些忧虑的掰着手指数起了自己先前上学的天数,等到派算完后,面上真当惆怅,仿佛她去上学的天数,真的是屈指可数,一双手都能够算得过来。
锦绣也有和柳氏表示过自己怕拉下学习进度的意思,谁料到柳氏竟然毫不以为意,还笑着反安慰起了她来:“不必担心,这些个功课自然是会让你学到的,到时候娘给你请更好的老师来。”
锦绣如今年纪尚幼,若是在府里单独请人来教习,自是不可能。柳氏这话的意思让锦绣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期待。
不说是离开勇诚伯府这个地方,便是能够出去玩玩,也是好的。
她忍不住开始期盼着数起了日子,也开始想着会到什么地方。
只是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却都没有任何的音讯传来。
眨眼间,便是半个月过去了。
锦绣先时虽然对外宣称受了惊吓生病在房里休养而没有去上学,但若是真的一直装病没好起来,回头府里指不定又给传出了闲话。
柳氏原本也以为夏立齐这事儿只要没几日便会有结果,锦绣自然不用去上学了。
谁料到一等便是半个月还没有明确的调令下来,如此一来,也不能够一直把锦绣留在家里,柳氏想了想,还是让锦绣先复了学。
锦绣心态倒是极好,这不让她上学在家里呆着,她乐得清闲,让她去上学了,她也不排斥。在柳氏开口后第二日,她便乐颠乐颠的让夏芍和夏竹两姐妹给她收拾起了东西。
说到夏芍和夏竹两姐妹,这些日子跟在锦绣身边,不仅仅是锦绣用的习惯,连柳氏都是忍不住夸赞。
柳氏原来最大的担忧便是这两姐妹容貌生的太好,会不会起不好的狐媚心思。谁料到,这些日子以来,这两姐妹打扮一直十分朴素,从不东走西逛,若是没轮到自己当值,二人便呆在屋里绝对不出一步,一心只专心伺候着锦绣一人,仿佛眼里也就锦绣一个主子。若是不巧遇上夏立齐和锦绣的两个兄长,也都是低眉顺眼行完礼便退到一边。
有这份心思已经是极为难得,偏巧这两姐妹还十分能干,不仅习得一身好武艺,在其他的事儿上,也十分得力。夏芍先时所言懂些医术、会点厨艺,却是做得一手好药膳,就单单这几日给锦绣做得一些东西,不仅锦绣爱吃,还把她一张小脸养的越发胖嘟嘟粉嫩嫩的。
有夏芍先例在前,再看夏竹,柳氏自然也有了期待,而夏竹绝对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