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送上门来的,倒是省了我一通腿脚了。”
何贞贞已经站起来,立在柴禾边上。那老仆看过来,正要说话,猛然间被看清楚的那张脸吓了一跳,倒退几步,“嗬!这这这……”
何贞贞苦笑着伸手挡住了半边脸,细声细气道:“老人家莫怕。我这是生来就带的胎记,看着是吓人了些,没惊着您吧?”
那老仆抚着胸口平了好一会儿的气,方再定神看何贞贞,她自个儿挡住了有胎记的那半边脸,如今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吓人了。
老仆看看天色,踌躇着,似乎是在想到底是收了这个吓他一跳的丑姑娘的柴,还是去市上走一趟?
何贞贞一看他犹豫的神色就知道这老头在想什么,无奈何,只得卖惨,哀求道:“老伯,求您收了我的柴吧,我如今只得这么一个活计求生,眼看冬日要到了,家中尚无米粮度日!”
“反正您出门也是要买柴的,买谁的不是买呢?求求您,发发慈悲吧!”
老仆犹豫好半刻钟,眼见这丑姑娘哀哀戚戚,甚是可怜,思及她天生貌丑,恐怕在家中日子很是不好过,倒也怜悯几分。遂同情心起,摆摆手转身往里走,道:“行行行,你跟我进来吧。”
何贞贞顿时大喜,转头挑着担子就跟在老仆身后进了门。
这镇上的大宅院里也没有何贞贞想象中那么大,才走了十几步路,便看到一个屋顶炊烟袅袅的大屋子,屋前是一片空地,落着零散的几根木头,靠墙有一个人坐着抽旱烟,脚边立着一把斧头。
还没走近,老仆高声道:“老铁,别抽了,活儿来了。”
那抽旱烟的被称为老铁的汉子嘀咕着扭头看来,“今日怎么那么快!”
老仆走到老铁身旁站定,背着手,对何贞贞一扬下巴,说:“来,掂量掂量小姑娘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我好给钱。”
老铁目光往何贞贞身上一溜,顿时“嗬”道:“哪来的丑八怪!”
何贞贞……默默的忍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确实是她长的丑也不能怪别人不是!
老铁复又道:“这把子力气不错,可惜不是个男娃子。”他起身走到何贞贞面前,俯视还是个小矮子的丑姑娘,一只手抓住扁担,就把一担柴提了起来。打量几眼,掂量两下,对老仆道:“一百一十斤,是顶好的木杈子,耐烧,烧出来的都是没烟的细碳。”
他又笑对何贞贞说:“这恐怕不是附近山上的吧!”
何贞贞腼腆的笑:“我是小安山最后面那一块的何家村的,柴禾都是从山上捡来。”
“那可够远的!”老仆惊叹道:“一路二三十里呢,你就这么挑着过来了?”
何贞贞挠挠头,傻笑:“是啊。”
老铁惋惜的看着她,再次道:“一把子好力气,可惜投生成了个姑娘!”他摇摇头提着柴禾到角落里,放下担子,这才发现柴禾上还挂着两只野鸡,“哎哟,老徐,公子昨儿个不是还说嘴里没味儿吗?可巧今儿还撞见俩野鸡,买下来给公子煨汤啊!”
何贞贞从宅院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麻绳,怀里已经揣着一荷包铜钱了。
她喜滋滋的往粮铺去,虽说还吃不起大米,玉米面也能买四五斗了,做的了半个月的口粮呢。
原本还打算把乾坤袋里的柴禾全卖了,现在何贞贞改主意了,柴禾留着自个儿过冬吧,两只野鸡可抵五六担柴禾了,不如努力一把,去山上多捉几只野鸡野兔,到时这个冬季才算有指望!
回到家里,何贞贞果真上山去挖了十好几个陷阱。在等待猎物落网的时间里,闲着没事儿干,何贞贞动手把篱笆和茅屋都休整了一番。
篱笆加固了一圈,因着怕冬季大雪封山,山上的野兽饿极了跑下山来吃人,她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地方,实在不安全。何贞贞从柴禾里找出比较粗长的木头,削尖了一头,斜着夹在篱笆里,尖锐的那一头朝着外面。若有野兽撞篱笆,必然撞上这一圈尖锐的“木枪”!
完了又去休整茅草屋。
屋顶压了有重量的木头、石块,屋壁就在外面围了一圈柴禾,可挡住大部分寒风。
搞完这一切,又上山看了一圈,陷阱里空空的,还没有哪个倒霉蛋撞进去。
如此,没事儿干了,何贞贞自然而然想起了被她扔在脑后的《炼魔大法》。
嗯,心情不错,时间也够,不如来试着修炼吧!
☆、第六章好闹心哦!
当蓄势了好多天的大雨下来的时候,经历了十几次这般情景的何贞贞还是没能忍住心里对于天地之威的敬畏。
仿佛失去了白天,昏天黑地中大雨瓢泼,犹如天倾。何贞贞对于在这种情况下估算时间已经很有经验了,一天吃两顿,晚饭吃完活动一下就坐在床上修炼,一直到腹中饥饿,就是早上了。
因着外面下着大雨,雷霆滚滚,何贞贞不太敢冒着被雷劈的危险去阿婆坟前念经,于是她就在屋里念,大声的念,并且把三遍变做了六遍。
其实何贞贞还有点担心。虽然她当时把阿婆的坟填的紧紧的,可夯实了,但是这雨不分日夜的下,要连着下个三四天,也不知道阿婆的坟会不会被冲垮?会不会被浸透?
然而即使怀着忧虑,何贞贞也没法儿去检查一下。雨下的太大了,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几天何贞贞就一直待在屋里研究《炼魔大法》。
也不知道是她天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