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陪,但架不住她身边的伺候的丫鬟十分欢喜,在她们看来,主子得宠,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呢。由于原主在丫鬟面前就没什么威严,沈姝接受身体后也对调/教下人没什么兴趣,于是这些个伺候的丫鬟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她交代让落了锁休息,最后不仅没能把谢长宁拦在院外,甚至让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房门,摸上了她的床。
沈姝从睡梦中醒来,想也没想的甩下谢长宁跑侧间睡了,一边走着一边想,她是不是该炒了这些不听话的员工?但想想还是算了,大环境不同,衡量的标准也不能一成不变,这次就当是教训,下次能靠自己还是尽量靠自己吧。
沈姝刚在侧间的床上躺下,就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下一刻身上的被褥便被人掀开,进而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她腋下与腿窝,将她打横抱起,伴随着一句低声的警告,“若是不想把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招来,你就给我闭嘴。”
是谢长宁,他不知发生疯,又要将她抱回正房去。
闭嘴?想得美!
沈姝冷笑,讽刺道,“你就这么饥渴吗?”
谢长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疾行的步伐一下子停住,整个身体也僵住了片刻,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把人丢地上算了,但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到底没这么做,只是加快了步伐来到床前,将人扔了上去。
床上铺的褥子挺厚的,再加上又落到了被子上,沈姝倒是没觉得疼。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也没想要逃跑,微微仰起头与谢长宁对视。
屋子里没掌灯,唯一的光源便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完全谈不上明亮,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如此沈姝自然看不见谢长的脸色,不过想也知道不会好看。
沈姝不躲不跑,是因为她知道没用,如果谢长宁铁了心硬来,以她如今这具身体,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至于呼救,更是不可能,哪怕她觉得没什么好丢脸的,外面伺候的丫鬟们也不会帮她,因为这是封建社会父权社会,女人根本没什么人权。
如果注定要发生什么,她也只能忍着,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好在事情发展还没到最坏的一步,谢长宁只是将她抱了回来,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甚至还站在床边,模糊的剪影显示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姝。
他大概是觉得这样就能吓住沈姝。
事实证明沈姝根本不买他的帐,见他半天不说话,她干脆翻身躺到床里侧,拉过被子盖上睡觉了,只留给他一句话,“实在想要的话,你大可以去周姨娘那边,何必在我这里自找没趣。”
谢长宁到底还是没去找周姨娘,一是因为如今已经夜深了,二则是他答应过蕙姐儿。人无信不立,为人父,便要做好表率。
沈姝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撇嘴,也不知道谢长宁图什么,把她抱回来结果自己去了侧间,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过去,要知道这边的床比那边软多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还不亮,谢长宁便起身了,叫来丫鬟伺候着洗漱之后,穿上公服便去了衙门。他走后没多久,沈姝便被丫鬟叫醒了,问了时间,不过卯时三刻。
这不是她平日里的起床时间,更何况她夜以继日照顾了蕙姐儿这么长时间,如今蕙姐儿好转了,她也算是能歇一歇了。
“可是有什么事?”沈姝心平气和的问道。她不希望因为自己错怪而把气撒在别人头上。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
丫鬟把她叫起来以后,并未端来热水让她洗漱,跟在身边伺候的江妈妈过来便是一番名为劝告实为训斥的话,“夫人,老奴斗胆说上几句,您这样的性子是要不得的。大爷看在姑娘的面子上留下来陪您,您先是欲将人拒之门外,奴婢等请了大爷进去,您却又把人推到了侧间。您这般落了大爷的面子,若是让他因此对您心生恶感,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
沈姝听着江妈妈的话,等她说完了,这才开口道,“你们觉得江妈妈这话有理吗?”她将屋里伺候的人的表情打量了一遍,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她们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即便沈姝不怎么会看人脸色,但是赞同与不赞同还是分得清的。
从来到这个朝代后,对于身边的人,沈姝是把她们当员工来看而不是下人,若非必要,她甚至很少使唤她们。不同的成长环境造成三观上的差异,对于她们的思想观念,沈姝虽然无法理解,但不会强制要求她们变得跟她一样。
尊重是相互的,然而沈姝尊重她们的生活方式,却没换来相应的尊重,就因为她拒绝跟姓谢的滚床单,江妈妈就可以让丫鬟把她叫醒然后训斥一顿,还美其名曰为她好。这种情况放上辈子,就算这人是顶头上司,沈姝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滚,更何况江妈妈他们只是手下员工。要不是如今身处的环境不同了,沈姝保证会立刻让她们收拾东西走人。
然而开除不合适,不代表她就要忍下这口气,该有的口头警告还是要有的。
沈姝冷了脸,对妈妈道,“江妈妈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家的佣人,身契又在谁手中?”原主大概是个不管事的,以至于手里攥着身契,下人们却还是这么嚣张。沈姝原本也懒得管,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不管不行了。
江妈妈听了她这话,顿时气得脸色绛紫,呼吸急促起来,“夫人,夫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