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呢。”
陈海在一旁笑得更猖狂,那半边唇角都要斜飞上天。
最后还是念秋妈妈出来解了围,她拉过马姐悄悄悄咬了一阵耳朵。马婶婶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念秋看得焦心,生怕妈妈去承诺了什么可怕的大事。恶狠狠地瞪陈海,“你快过去听听说啥呢?”
陈海偏不,逗她:“还能说啥,当然是讨论我们的婚事咯,小媳妇儿!”
念秋跺他一脚,不解气又跺一脚。还婚事呢,小小年纪说起来都不害臊。
陈海脚痛,嘴上还是耍贱:“哎哟喂,打是亲骂是爱呀,小媳妇儿。”
念秋恨不得立时和他同归于尽。
☆、40
于是开学的时候,念秋是带伤出席。伤口已经结痂,变作黑漆漆的一块,更丑了。遇到叫得出名字的同学时,总会被慰问一句:“哟,你这脸怎么回事?”念秋就笑笑,说摔了。幸好别人也不再寒暄,否则念秋肯定会被那些客套的礼尚往来给逼疯。
这天下午用一节课的时间来编排座位。这方面班主任很民主,根据成绩名次,叫了名字自己任选。
白宇嘛,雷打不动的第一名。他这人有点儿从一的小情节,还是选择了上学期的那个位置,在第三排正中间,每天都沐浴在各科老师偏爱的目光里。
第二名是念秋的室友,名字好像叫程菲菲还是什么的?一学期也没讲过半句话,念秋哪里记得住。
可能这就是同性之间天生的排斥感吧,何况这人和你各方面实在太接近。难免在比较中心生厌恶。
程菲菲仰着骄傲的头颅,小皮鞋踩得哒哒响。走进去一屁股坐到了白宇的左手边。学霸这种香饽饽,烫手也抢手。
念秋同学呢,打小开始就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稳定”两个字。期末成绩还是年级十一,班级第四。眼看着上学期的同桌就被别人夺去了呢,也是无力,怎么说也相处了好几个月,就是面对一坨泥巴也该滋生出占有欲了吧。
可谁叫咱这成绩比她少了几分呢,罢了罢了,革命尚需努力。
于是叫她时,也没多大所谓,选了个第四排靠窗的位置,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食堂的厨房呢,大锅大灶,以后中饭吃什么看一眼就明了,也是挺幸福。念秋满意的笑了。
那暖色的笑意还没变淡,眼前就是一黑,新同桌驾到。念秋赶忙看,谁呀谁呀你谁呀?
白宇说:“看什么看,不认识了?”说完还摸摸自己的头发,想着是不是这引领潮流的新发型在作怪。
念秋张着嘴,脑袋里一团乱线。她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才说:“那个...你不是选过位置了吗?”第三排,程菲菲右边,上学期我们俩同一桌的位置。
白宇答:“都说了位置任选么,这大教室到处都是空位,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了。这就是优先进来的福利,等你也考了第一名就体会得到了。”说完笑不停,明眸皓齿颇有美男的潜质,就是可惜了那肤色,看着比上学期更黑了。
念秋嘴角抽搐两下,成绩好也犯不着一天八遍的提谈吧!哼,看我下次考个倒数第一,你还怎么选来当我同桌!
那也就是想想,若是连这尚可的成绩都失去了。念秋自我认可存在的意义就更模糊了。
这两位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得热切,右方前排的程菲菲可是黑了脸。教室里统共才坐了四个人,走廊上另外几十双眼睛可是把刚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大家八卦的那颗心啊,怦怦跳。后来几年里流传的版本大致是:当时我们班学霸班长,毅然舍弃主动投怀的班花,潇洒起身脚步生风来到我们平凡无比的副班长身边,千里婵娟,共沐爱河......
所以说校园从来不缺乏故事,那是一群最擅长异想天开的孩子啊。
☆、41
这次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便适应了开学的所有。剩下的就只有上课。
念秋的脸上开始长新肉了,半边脸都痒个不停。解一道题的功夫,都要停下来忍十次八次。不能挠,只能叹气。
白宇深受其害,在那婉转悠扬的叹息声里,公式连着写错了两条。他搁下笔问:“你真的不需要请假么?我怎么感觉你很难受?”
这是大实话,念秋难受得都要哭了。她此刻觉得抓耳挠腮简直就是个代表高级享受的词语。又可以抓耳,又可以挠腮,简直是人生巅峰!
她说:“你让我假条怎么写?脸太痒需就医么?”
他点点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提出中肯的意见:“那你别叹气了,怪难听的。”
念秋就:“......”同桌,你的同情心呢?没有?那好吧,“哎......”
白宇双手扶额,老师,需要请假的是我。
晚自习开始了,教学楼通体被白炽灯光点亮。此刻闲静,适合分享秘密。
念秋在写英语阅读理解,那些名词动词正纠结得她心烦。一张小纸条传到了她的课桌上。雪白的纸被叠作很小一团。她问前桌:“递给谁呀?”
“你呗!”前桌似乎很烦和她说话。
念秋哪还敢多问什么,只好打开来看。一个疑问句:念秋,你喜欢白宇吗?
没头没尾的,念秋看得哭笑不得。心想这提问题的人也真是幼稚,喜不喜欢一个人这样隐秘的心思,怎么会拿出来到处说说说?你以为你是谁。手掌微微用力,捏成发皱的一团,随意丢了。
那阅读理解真的很难,文章还得再读几遍。时间放在这些正确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