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买的二十双新鞋,第一时间送出去了,却也是杯水车薪。操场上多的是打着赤脚的学生,男男女女脚都是粗粝干裂,自身铠甲。
黄鹂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穿了五年的胶鞋,破口补了无数次,鞋底都磨平。她无奈摇头:“我们这里太穷,政/府都管不过来。”
有多穷呢?都已经二零一几年了,山里最通畅的是电路,没有见过一辆车,手机在这里时常没有信号,暴雨来时山路就要被落石封锁,真真与世隔绝。
念秋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刚刚到这里时,那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她不是没有设想过这里的生活水平,但真实总是超出预期,太多太多。
这里的孩子们,衣服上全是破洞。头发也油腻腻,长了脏了不去管,生了虱子。□□在外的皮肤,也是到处的泥污。
每天都有额外的事情要做。帮这个剪头发,帮那个去茅房洗澡。爱卫生的观念也是次次都讲,对这些孩子,总有比他们亲生父母还认真的责任感。
可是做再多都依然不够,只七八十人,也还是不能个个都顾全过来。
念秋走出办公室,出了校门。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羊肠草路,攀上高岗。她去给许岩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