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崩溃,紧~咬牙关却还是从牙缝中漏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用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强烈求生意识,在一片绝望的漆黑的疼痛中爬行寻找一丝生的希望光芒。
哪怕手指尽断,也要爬出去,也要找到人,她可不能坐以待毙就这样悄无声息如同一个不曾存在过的人在某个角落悄然死去。
眼前出现一双似曾相识的黑靴,她拼尽全力才稍稍靠近,颤抖地伸出手扯住那玄色的裤子,手上的血迹在那裤子的颜色上几乎没有留下鲜明的痕迹。
抬起头,眼前一片朦胧,被泪水汗水粘连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仿佛身处光中,面容不甚清晰,不过她就是在一瞬间就认出了他是谁。
她想起了之前无生说过的话,之前也有过犹豫,也有过顾虑,但在死亡面前,这一切都显得微不足。她只能紧紧抓~住眼前这根救命稻草,不管尊严与否,一股yù_wàng促使着她张开嘴,嘶哑着声线,微弱地说出:“救救我,求你……”
突然,疼痛加剧,眼前事物错乱,抵挡不住,只得昏死过去,手依然死死地攥~住那裤腿,即使是失去了意识。
男人见此惨状,眉头微皱,却不似之前一开始见到那张脸时的恍惚,他终究还是知道这两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将她抱起来时,由于她死死地攥着他的裤脚,害他不得已只得撕裂了裤脚。
待双宁醒来时,发现了屋顶换了个样,不再是之前那高高的屋顶,大大的床,微凉的被套,一切的色调格局都温暖了一些,动一动身上依然是酸痛,经历过刚才的地狱般生不如死的痛苦,发丝却没有粘~稠感,反而一片清爽,似曾相识的场景。
然而却换了个地方重演一遍罢了。
醒来之时,她依稀听到了身旁有人在争执,说争执也不合适,毕竟两人的语气都淡定的很,仿佛聊着今天应该吃什么一样的讨论,即使在他们的嘴里这是一条人命是否应该去救助。
千万别奢望一个恶棍会有良心这种缥缈的东西。
“倘若不及早医治,恐怕会越来越严重罢。”慵懒的声调,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嗯。”无甚起伏的语气。
“压制只会让蛊毒发作越凶猛,时间间隔也会越早。”最后还感叹着说:“啧,以她的性子忍不了痛会自我了断吧。”
这还真了解她……
“……嗯”
“真的不考虑去找一下?”
原本只是简短的回应,语气却有些细微的凛然一变:“不。”
无生也不多说,婆婆妈妈向来不是他的性格,转头笑眯眯地走向醒来的双宁,故作惊讶道:“呀,这么快就醒了。”
可惜她现在不想动一分一毫了,否则她肯定会为他挫劣的演技给翻个个白眼。
“听到了?”无生笑眯眯地坐在她床头。
她懒懒地:“嗯。”
她又不是傻,当然明白无生是个什么意思,之前他就有意无意地说出了一个道理,不过她一直有顾虑,这件事与她而言是否真的有好处,但她肯定对无生肯定有某种不知道的好处。
正所谓无事不起早,别把人想得太好。
没想到还没等她找到正确动物解决方法以及察觉出无生的阴谋时,蛊毒就先发作了。这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小命,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她在那时候真的以为要死了。
无生肯定也是知道以血压制蛊毒是什么样的后果,但却没有明确地告诉她,估计也是看出了她的犹豫顾忌以及猜忌,所以才若无其事地给她来了一手。
她痛的死去活来,而他却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她痛,满脸趣味,这人得多恶趣味。
那天无生要带她回去时,破天荒地她拒绝了。
按照往常,对待大变~态疑似被当成替身的人面前,她肯定避之唯恐不及,但这次她却不得不留下。
面对那张神似自己的脸露出心碎的表情,满脸都是被抛弃的怨妇状,她一阵冷汗,不由得转过脸去,却被强行扭转过来,一把被捧住脸蛋。
双宁一脸懵逼地看着无生表演。
他摸~摸她的脸蛋,又亲~亲她的额头,撇撇嘴道:“那好吧,我改天再来接你,你可别跟别人跑了。”
双宁的嘴角抽抽,感觉一阵恶寒。
奥斯卡真是欠你一个奖了老兄。
双宁微笑,配合着演出,乖巧地一点头,道:“好的,那你可记得呢。”
无生没想到双宁来这一出,表情明显愣了一下,有些始料未及,但随后却笑开了花,很是高兴地摩擦了两下双宁那柔软的发丝,不知真假地说了一句:“真是有点舍不得了呢。”
双宁也是笑:“那就别放手啊。”
无生却没有回应,放开了手,仿佛得到了什么有趣的回应一样,笑得乐不开支地走了。
此时庞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双宁和当初双宁避之唯恐不及的严修。
双宁盯着地面,表面呆萌,假装看着地面,实则观察着严修的举动。
严修似乎在打量着双宁,光明正大的那种。
眉目微皱,似乎有着什么顾虑,而后若有所思,转身踱步却要离开了。
“请留步!”双宁见着他要走,连忙张嘴喊住。
严修的脚步停住,转身眼神询问着双宁。
话出口后,双宁却不知道如何延续这个话题了,毕竟心里有鬼,但面对着严修颇具威压的眼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她给自己快速地做了个心里暗示,以及转换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