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能给咱们送些银子过来做酬谢!”
郑香林虽然实在不想照着王姨娘吩咐的说话,可还是不忍心拂逆了她的意思,正好郑夫人刚刚提到家中采买的事,她便借机提出来,看看郑夫人究竟有何反应。
郑香盈听着郑香林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很是感兴趣,瞪了一双圆圆的眼睛望向郑夫人,连声应和:“大姐姐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呢,咱们府里头各项开支,是有人专门负责管的不成?这四时衣裳又是谁管呢?”
见两个女儿都听得这般认真,还能提出自己的想法来,郑夫人不由得满脸堆笑:“小项开支自然是专人管理,例如每日里头买菜之类的活计就摊派到人,而买米、裁衣裳,却是交给了外边的铺子。”
“那我们的衣裳是哪家成衣铺子呢?”郑香盈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裳,觉得做工很普通,刺绣也不甚精美,昨日她看了那账簿子上边关于衣裳的开支却不便宜,心中很是奇怪,难道荥阳就这家成衣铺子做得最好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刀阔斧改旧制
郑香盈的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就如点漆一般,阳光从窗户外边透进来,照在她白玉般的小脸蛋上,温润可爱。郑夫人瞧她那副好奇的模样,不由得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瞧了瞧她身上穿的那件衣裳,伸手点了点郑香盈的鼻尖:“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就是想知道而已。”郑香盈撅着嘴撒着娇:“我瞧着这给咱们家做衣裳的,年年就那几种款式,都不见有什么新鲜花样儿,都有些厌烦了。”
郑夫人摸了摸郑香盈的头发,将她头上那只蝴蝶簪子扶正了些:“给我们府里做衣裳的是骆记成衣铺子,那是二房推荐过来的。那时候我才当家,还不知道荥阳有哪些成衣铺子,你二房的伯祖母便叫管事妈妈带了骆记成衣铺子上门,我瞧着她们做的衣裳还不错,又是长辈推荐,怎么敢推辞,于是就把府里的衣裳都定在了她们铺子,一直做到现在。”
郑香林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张口想要推荐沈氏成衣铺子,却又只觉得实在有些难为情,一张脸憋得通红,坐在那里不住绞着手指,心里在想着如何才能开口让郑夫人把目光转到旁的成衣铺子上头。这时就见郑香盈半趴在桌子上头,将自己的一双手伸得直直:“母亲,为何不让别的成衣铺子来试试,你看看我身上这衣裳,做出来的针脚不均匀,绣花也不精致,还不如方妈妈给我绣的帕子好看呢。”
听了这话,郑香林有些紧张,盯住郑夫人,耳朵竖了起来,想听听她怎回答,就听郑夫人叹了口气,徐徐道:“香盈,你瞧娘这身子骨儿,哪还能到外头去访成衣铺子,一家一家的比较,得要费多少功夫?再说了,那骆记是二房长辈介绍来的,总得多少卖她些面子。”
郑香盈在郑夫人怀里扭了扭,伸手攀住她的脖子道:“母亲,既然大太爷都说了要我和大姐姐替你分担内务,访成衣铺子的事儿便不用你来操心了。至于那个骆记,咱们也不是不顾二房伯祖母的面子,我自然会有个方式,不会让伯祖母觉得咱们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郑夫人瞧着郑香盈说得老气横秋,微微一笑:“你先将法子说出来,我看看可不可行。”
前世郑香盈开铺子的时候也采买过花盆花篮这些原材料,只消一叠广告纸发出去,那些商家自然会蜂拥而至,她只需看对方带来的样品和报送的价格,按着最合适的性价比采买便是。这大周朝恐怕还没有谁家会去发广告纸,可让自己府里的管事妈妈去街上的成衣铺子宣扬宣扬,自然效果也不会差。
“你要喊几家成衣铺子过府来竞价?”郑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郑香盈,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里怎么便装了这么多东西,眼珠子一转,便得了个主意。
“母亲,那骆记的收费并不便宜,可做出来的衣裳不过如此而已,为何咱们一定要白白的送银子给那铺子呢?”郑香盈眼珠子转了转,打量了一眼郑香林,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低头摸了摸郑香林身上那件衣裳:“大姐姐,你这衣裳该不是骆记做的罢?”
郑香林心里砰砰直跳,她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好不容易听到郑香盈问自己,赶紧点了点头:“这是姨娘在沈氏成衣铺子给我定制的。”
“母亲,你瞧瞧!”郑香盈将郑香林拉到了郑夫人面前:“你看看这两件衣裳,哪一件更精致,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骆记铺子不过是打着二房伯祖母的牌子,放心放意的赚咱们府里的银子罢了。”郑香盈心里鄙夷着,指不定这骆记里边还有二房伯祖母的一些股份呢,否则她怎么会如此热心?
郑香盈这急冲冲的模样看的郑夫人抿嘴直乐,见着女儿渴望的眼神,她微微点头道:“就依着你罢。其实我也在想着要换掉骆记,可又不想去驳了你二伯祖母的面子,正好借着你和香林替我打理内务的机会,将成衣铺子换一家试试。”
“母亲,原来你……”郑香盈听了郑夫人答应下来,心里正高兴,听着后边几句话,又气得顿了顿足,郑夫人真是好手腕,得罪的人事情自己不做,拿了她和郑香林做挡箭牌儿。
“香盈,你要知道母亲的难处。”郑夫人见女儿的身子僵了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苦涩的笑了笑:“咱们七房在郑氏里边说起来是最弱的了,虽然说三房跟咱们差不多,可他们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