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有所图,就要再往下看看了。
她同张晴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教会张晴遇事多动脑。妹妹还太小,太多的物事,都要渐渐的一点一点的学。
但是听这话的张晴并没有弄懂姐姐的意思,她自认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点点头,再不多想,恰巧走到晓露阁院门口,便与哥哥姐姐挥手作别。
进了院子,张晴边走边道:“热死了,要洗澡。”
妙香哈巴狗似的跟过来,满脸带笑的说:“水已经得了,奴婢刚才试过,冷热正正好。”
说着帮着红鹃等人伺候张晴换上家常穿的衣裙,又一直跟到盥洗室。
红鹃见状便低声呵斥她:“你这小蹄子,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儿,又跑到小姐跟前儿溜须!”
往常张晴贴身的事都是红鹃和莺语亲自经手,张晴娇贵又乖僻,轻易不容旁人插手。二等丫鬟中也只一个妙香偶尔敢往张晴身边凑,张晴倒没有因为这事怪罪过她。
但是丫鬟们各自有各自的职司,妙香虽然年纪小,人又跳脱,却知道自己往小姐跟前凑得多了,会招红鹃二人的嫉恨,因此很少上赶子去巴结小姐。
除非是她犯了什么错,比如擦灰的时候打了前朝的瓷瓶;或者端吃食的时候将汤水泼在了金丝绒地毯上。这时她就会削尖了脑袋往张晴身边凑,以彰显她与其他丫头的与众不同,小姐对她的宠爱有加,以便晓露阁的管事孙妈妈看在张晴的面子上,不至于罚她罚得太狠,骂她骂得太凶。
所以红鹃见她如此才猜她是不是又犯下了什么错儿。
“我哪有,”妙香急忙辩白,说着眼急手快的接过莺语刚帮张晴脱下来的衣裙,也不挂到衣架上,就那么抱在手里,待张晴坐到浴桶中才跑到浴桶旁弯腰谄媚的道:“小姐,小姐,那个小胖子,您要怎么安置她?”
莺语和红鹃对视一眼,二人同时明白了这丫头的心思。白日妙香同养鹿的妙芳吵架的事莺语已经告诉了红鹃。
原来她们日防夜防的害怕这个小蹄子逢迎了小姐顶替了她们,不想她也害怕别人顶替了她去。
二人再不去管妙香如何在张晴跟前如何讨好,只尽心尽力的伺候张晴洗澡。
张晴却被妙香这句话问得湖涂了,“哪个小胖子?”
谁是小胖子?她这几天见过小胖子么?想了半天,她的身边也只有雪团子能胖点儿了,难道是它?
“小姐您忘了?”妙香愣愣的问,随即便欢天喜地的,原来小姐并没有把那个小胖子放在眼里记在心上,别看名子都有“妙”字,可在小姐眼里,她妙香就是与众不同的。
想到这里她就后悔了,小姐既然都把那个小胖子丢在脑后了,她干吗还要在小姐跟前提起她来?不是反倒叫小姐对她有了印象?
可是她话都说出口了,也没办法再收回去了,便吞吞吐吐、不情不愿的说:“那个,那个养,养鹿的小胖子。”
听她提起鹿张晴才想起养鹿的那个丫头,才想起那个小丫头确实胖胖的,遂点点头,“噢,她啊。”接着想起妙香刚才问的是要怎样安置她,想了想才道:“今天娘亲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先放在二哥院子里吧。”
第二十二章满月
妙香听她这么说顿时喜上眉梢,小姐只是因为喜欢那两只鹿才对那小胖子好,看小姐说的话,那“放”字,分明是把那小胖子和两只鹿放在一起说的。
她妙香,还是小姐最喜欢的丫头。
张晴自然不知道小丫头心里究竟怎么个弯弯绕绕,她很少去纠结别人的想法,甚至有时候,她自己前一刻在想什么,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姐姐常说她这是忘了魂儿,她反问姐姐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子的,姐姐却是想了好久,才颇为惆怅的说了一句:忘记啦。
瞧瞧,姐姐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忘,可见人人都是这样的,她又何必去在意,泰然处之罢。
眨眼到了定北侯府长子嫡孙张朗满月的正日,这天正是立秋,一大早一阵凉风送爽,吹得天空中片云不见,吹得热了一整个夏日的人们身心舒泰。
前一日温夫人便打赏上下,犒劳仆下们连日来的辛苦劳累,并言明次日伺候的好了另有打赏。
于是这日侯府的下人们原本的七分欢喜填了三分,个个满面春风、眉花眼笑,迎来送往、端茶倒水时也格外殷勤周到。
来客也被这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感染,人人脸上带笑,侯府上下一团祥和喜庆、内外一片欢声笑语。
定北侯张唤忠于职守,并没有回府,连大爷张冒都未能现身。外院由二爷张晾带着双生子以及张唤的几个异姓兄弟招呼周全。
内院则是由温夫人带着刚出月子的齐敏华以及张暄招待客人,姜老夫人同几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太太、老夫人们凑在一处说话。
一向不管事的张晴此次也被派下任务,招待和她年岁相当的几个小姑娘。
其实说是叫张晴招待,真正能送到她跟前儿并且能讨了她欢喜同她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相熟人家常来常往的小姑娘,不过是叫她们凑在一起玩闹罢了。
不熟悉的或者不敢送过来的人家的小姑娘,都由长辈或者姐姐带在身边。
外院的宴席摆在外院的寒松院,内院的摆在二进院子的汀香院。
夫人小姐们到来之后便请到汀香院的东、西花厅休息闲聊。
姜老夫人在东花厅,温夫人便将所有上了些年纪的夫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