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公无私可以,你就要自私一点的,那样对你的病情会有好处,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是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那个时候我从来不觉得我是生病了,我以为我只是脾气不好。很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那应该也是抑郁症的一种,只不过,那个时候我都用坏脾气给发泄出去了,所以病情才没有严重。”
“安岑,你能来我身边真好。”文沛然突然接了一句。
清晨的微风,吹拂着曾安岑的碎发。即便负重,曾安岑竟然觉得这条从来没有这么短过,她希望这条路不要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她愿意一直成为他的依靠。
身体总是诚实的,一个羸弱的、满目疮痍的身体是无法承担一个快乐的、向上的灵魂的,安岑还是先带文沛然去医院看骨科。
一头花发的医生,眯着眼睛看着片子,对安岑训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做什么都没有分寸。都这么严重了,怎么才来医院!你这女朋友太不合格了!”
文沛然在一旁憋住笑,附和道:“就是,就是。她对我就是不用心,我都这样了,她不但没有发现,还让我吃了一星期的素!”
安岑在心里翻着白眼,到底是谁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来的。老爷子看起来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