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法拉利的轮胎都不够呢,只是您不要让我为难,这是六公子钦定的人,万一掌掴掌出了什么印子,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岳灵冷笑一声:“你只管抬出他来,当真以为我会怕?”
她涂了鲜红指甲油的纤长手指划过陈溪念雪白嫩滑的脸:“之前六公子送我一个半人高的唐代青花山水大瓶,后来那瓶子被董莺莺碰了一下,我当即就把它摔成了稀巴烂,六公子也没有生我半点气。”
郑百余道:“董莺莺都已经被雪藏大半年了,岳灵姐拿这个来说事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了,六公子只是按照你们公司的合同上炒一下绯闻,又不是真的喜欢谁,今天呢,咱们不能为了这小丫头闹得不愉快,不如这样行不行,我去问过六公子……”
陈溪念忽然笑着道:“不就是场掌掴戏么,我演,不过我演技不过关,要是重拍多次,拖了你们进度,容先生发起火来,我不敢担着。”
岳灵拍手道:“那好啊,只要你去替了,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陈溪念朝她甜甜一笑,岳灵的手已经扶上了她的肩,凑过去低声道:“你要是再敢这样对我笑,我立刻掐死你。”
陈溪念面不改色,反而是笑逐颜开,嘴角深深翘起:“岳灵姐,你不会的。”
岳灵将人站直了,冷冷道:“我不会?”
陈溪念笑得唇红齿白,话音柔软:“是啊,你不会。”
她笑得开心,郑百余已经手快将她一把拉了出去,郑百余风风骚骚地拽着她往前赶,不忘教训着她:“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兔崽子,我今天敢和岳灵叫板都是蹭了景风的面子,你算哪根葱了,还敢和她这么阴阳怪气地讲话?”
陈溪念抿起嘴,笑得无辜:“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蹭点容先生的面子。”
“听你俗的,”郑百余瞪她一眼,“往后别叫容先生,给他弄的老气横秋,他一准找你麻烦,你要是尊称,就随他们叫六公子得了。”
片场已经布置好,陈溪念想找郑百余要剧本来看。
一向说话像机关枪哒哒哒的郑百余却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你、你临场发挥,我这儿也没……嗨,你就自个儿爱怎么演怎么演,总之不要反抗得太剧烈了!景风会弄死你的!”
陈溪念忽然脑子嗡的一声,涨得老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百余没有解释,把她一推:“麦导,可以开拍了!”
灯光师已经亮了灯,麦导拿着扩音器喊道:“苏才人,去窗前整理花瓶!”
陈溪念知道是在叫她,郑百余刚才的话她还在回味,心里咚咚跳着,慢慢挪到了窗前。
屋里的摆设都是仿古得非常逼真,正中摆着一张朱漆梨花木的雕花大床,悠悠挂着青纱帐,朱漆窗前,是一个齐腰高的紫檀木香案,上面放了一个青花龙纹玉壶春瓶,瓶边摆了一大束繁盛的玉色琼花。
她硬着头皮走到窗边,尽量轻松着伸出手去。
却是耳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带着微醺的酒意,修长有力的手臂拢过来,一把抱紧了她。
被人从身后近乎狎/昵地暧/昧拥着,陈溪念下意识地要转过身去推开他。
那一大束的花还握在手里,在空中摆弄旋过,落下纷乱如雪的花瓣来。
容景风也已经换了盘领窄袖的朱色太子常服,两肩团了两条张牙舞爪的蟠龙,那张脸俊美无邪,面目含/春,不似戏外的冷傲凌厉。
陈溪念微微有些晃神,容景风已经将她箍在了胸前,埋头俯下身去,醉意朦胧道:“苏才人,此花甚配你。”
她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还在戏中。
容景风的唇已经吻了下来,他似乎确实喝过酒,唇齿鼻尖尽是醉人的薄酒微香。
只是陈溪念四肢都快僵掉,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更遑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拼了全力要挣开他,他却带着微微笑意,不费吹灰之力就剥下了她肩头碧玉色的裙衫。
陈溪念慌得面色煞白,柔软娇小的嘴唇也褪却了平时的粉樱色。
小白兔般的挣扎只会引起他更多的兴致,容景风一时兴味大增,不由分说将她摁到了墙上。
陈溪念再也挣扎不开,耳边忽又记起刚才换服装时,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
“过会这戏啊,说的是太子醉酒染/指才人……”
她看着容景风眼底捕猎般得意的笑意,心中已经迅速冷下去。
他如果是要假戏真做,她并没有办法脱身。
她如同困兽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手边正巧就是用来插花的玉瓶春壶,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什么真品赝品,要赔剧组多少损失,她统统都顾不上了。
她咬着牙忍着那些轻重缓急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吻,将那玉瓶春壶单手拎了起来,往容景风身上猛地砸去。
瓷瓶瞬间碎得稀里哗啦一声巨响,容景风吻在她耳垂的动作滞住,发出了一声闷声喘/息。
剧组人员已经惊呼出声,郑百余慌慌张张地跑来:“陈溪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让你拍戏你就好好拍,要是把六公子伤到,你做牛做马八百辈子也还不起!”
容景风依然压着她,不曾动过。
郑百余以为他真的伤了脊背,连忙招呼其余人要来扶他。
却是容景风道:“滚出去。”
郑百余拿手指狠狠戳在陈溪念脑门上:“听见了吗死丫头!快不快点滚了痛快?!”
容景风直起身,眼神如刀落在郑百余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