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在建模了,那边有五个技术员在负责,但是目前只抓住了三个犯人,还是从犯,仅有的信息太少……”
嘶——
时遇殊用舌尖抵了下上颚,喝了口茶,才压下不断上升的燥意——与记者的沟通势在必行了。
“行,剩下的人盯着。”
“你们跟我去见那几个记者。”
带上四五个骨干,时遇殊出了的临时办公室,去找陈问渠。
她是严阵以待的。
两方人刚坐下,时遇殊能感觉到。
陈问渠的双眼清亮,带着锐利的情绪,像出鞘的剑,比深夜的光还有几分寒意。
“我还以为会是刑侦局的人过来,没想到是传说中的国家未来安全局。”
皱了下眉,时遇殊并不喜欢这个硝烟四起的开端。
他秉着合作的态度,开了口,“我们做什么,不做什么,也不是随性而至,听从调度而已。”
“我们的技术人员有几个问题想询问。”
陈问渠做了个随意的姿势,桌面是共通的屏幕,调查资料慢慢呈现出来,信息科科长率先提问,时遇殊以手指慢慢划着屏幕。
只有陈问渠一人的资料还是手写的,字如其人,比一般男儿还要肆意几分。也怪不得郁观楼降不住她了——他那种狗爬字体从小到大没有哪个老师不骂几句的。
临走之前,时遇殊还是被陈问渠拦住了,其他人很有眼色地离开,准备随时去通知郁观楼,只因为这两人的气氛实在太像大战前的一触即发。
“时局长,你知道我最近这一年在调查什么吗?”
“抱歉,并不知道。”
“当年师傅带我的时候,曾说过我的敏锐度极高,适合做新闻,但也不适合做新闻。比如说现在,我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不敢认证。”
陈问渠很平静地看了眼时遇殊,从包里摸出了一包烟,捏了根在手里,“介意吗?”
“介意。”
“但你可以抽,这里风大。”
“我自己本来的工作很多,积压不少,能抽出私下调查的时间不多。”
“所以,我并不能直言断定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虽然我也觉得肯定从你这套不出什么话来,但我还是想问。”
悄悄叹口气,时遇殊不打算久留,他摆摆手,“无可奉告。”
准备离开。
陈问渠却在烟雾中影影绰绰地笑,“我现在知道了,你们的态度……”
“所以,真的有问题。”
前进的趋势被截断,时遇殊只停了三秒,复又很快离去,黑色军靴踩在地上的声响无故闷了几分。
这次的行动的潜伏期长,所以伪装性大,派遣来的人员被零星分散到全市各个地方,时遇殊和局里的几个骨干人员同住一个酒店,方便随时联系汇报。
回到住处,时遇殊先开了窗,让晚风驱散一室燥热。
洗过澡后,换了身轻便的常服,订了晚餐,时遇殊坐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
只是美梦还未至,门就先被敲响。
花了几秒钟睁开眼,时遇殊盯了会天花板,才稳稳神赤脚走到门口,拉开——是之前一起见了陈问渠的两位同事。
“什么事?”
声音有些哑,时遇殊眯着眼。
“副局,关于这次的追捕,我们有个建议。”
“吃饭了吗?”
他将门拉开些,示意那两人进来说话,顺口关怀了下温饱问题。
“还没……”
“行,先坐,我多叫两份饭。”
打过电话后,开电脑和沙发前的长桌进行连接,时遇殊很快切换到了工作模式,“说说看。”
“丢失的芯片所属企业明确要求全数追回,这批1.0版的是他们公司研发了七年的心血之作,即使被使用过,仍有继续研究的价值。上头也明确交代过我们,保人的同时要保芯片,但从现在的技术来看,是无法做到的。刑侦那边的人,又无法全部告知内情,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大难题。因为回收芯片仅仅只是我们的任务。”
两人说着,声音拔高了起来,染上了丝丝怒气,连续忙碌多日已经困怠的眉眼泛出刹那不满。
时遇殊只能先开口降一场及时雨,“话是这样说,刑侦那边做的工作也不少,我们应算是幕后工作为主,只是这次遇到的案件棘手了些。”
门铃又响,时遇殊扬起点笑,“先吃饱再说,去,把晚饭接回来。”
那两人才似饱胀的气球一股脑泄了气,彼此推搡着去开门。
倒在沙发上,时遇殊按了按眉骨,待饭香飘回时,起身去迎。
三人花了十几分钟囫囵吃完饭,泡上菜,时遇殊手指点在杯盖上,示意两人继续说下去。
“既然我们无法被动接受讯息,那就只能主动去寻找了。”
“主动?”
在唇边重复了遍,时遇殊脑海中浮出一点礁石,上头的脉络比往昔清晰。
“局里还有二十多个人在观察期……”
时遇殊懂了,内部有专门类似于监狱的地方,用于观察时间偷渡者的行为特征和心理现象。出于人性关怀,那栋楼甚至有个别名——涤往。
“不行。”
“如果和他们合作的话,谁也不能保证能确定控制。我们都不是能去未来的人,仅靠束缚着当下才能困住他们。如果这些不能公开的案件如实告诉并且寻求合作,他们难免不会反咬一口来威胁我们。”
“目前来看,这是最佳方案,如果确定要去做,人选方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