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去继续。我会和他找个时间好好谈谈的,等他……冷静下来。”
客观的说,魏惊戍真的是疯了。
他跟在她身后跑,好像一块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她前几天住在酒店里,每天早上开门都见服务生,说一位先生留下的礼物。都是价格不菲的盒子,项链和首饰都小巧精美,琉璃翡翠珍珠,全被甩着满屋子玩。过了三天,一份礼物里又附了雪白的贺卡,上面一行笔力遒劲的钢笔字。
【喜欢留着,不喜欢折现,不必还我。】
陶绫约某人出来散心,走在江边,买了盒冰激凌,吃得忧伤不已:“枕乔,要不我搬地方吧?”
减脂是胡枕乔毕生的事业,尤其是她最近那个小狼狗男友,天天巴着她满世界吃东西,晚上可不能再破戒吃甜食了,只用小勺背点了点抹茶冰激凌,舔了一小口,语重心长:“你了解情况吗?现在你躲得越远,他追的越紧。男人都是这样的……哦不对,应该说人都是这样的,犯贱是本性。你拒绝也要给他个理由,所以说,你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
陶绫刚想开口,忽然被胡枕乔用手拍了把背:“诶,那是跟你同名吗?”
对面的大楼外面滚动着巨幅红色的字,只要偶然朝那里望一望,就能看清——
陶绫:
我别无选择,唯有爱你。
当天晚上,这位滚动播放了五个小时字幕追女人的主,就被挖出来了。
因为只有魏惊戍,最近天天跟在一个叫陶绫的人身后跑。两人之前就双双携手上过新闻,当时有人挽尊过,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说他们俩以前是工作伙伴,现在偶尔出来也不是什么事。
这一晚的大楼,算是坐实了一切。
陶绫当时跳江喂猪的心都有了。
这么浮夸的点子,到底是哪个狐朋狗友给他推荐的?她真的很想知道。然后带一把青龙偃月刀,砍得对方生活不能自理。
……
不过。
“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感觉……”
陶绫站在洗手间刷牙,开着通话和k聊天,带着隐约的笑意道:“也不是非常坏。以前他就跟个油盐不进的石头一样。那时候我就想,不管他对着谁、对着什么事,失控一次,应该会很精彩吧。事实证明,也确实挺精彩的。”
跑到古都旅游的k在高温且断电的旅馆里奄奄一息:“你快屈服了,少女。”
“我没有。就是现在这个小区,不是很安全。前几天一堆记者还在楼道里挤着。”
陶绫刷完牙洗完脸,边说话边调出新闻,截图了一张现场给k发过去。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比较角落的位置,刚好拍到自己和一大堆同行,还有灰头土脸站在门口的她。
“哇,挺好嘛。你跟他要不要好好聊聊,要不然你以后天天都过这种过街老鼠的生活,我跟你说。”
“你中文学的不到家吧?过什么?”
k哎哟了一声,声音都透着热:“得了诶,我真没力气说话,等我有空调了再好好学中……”
“k,问你个事。”
陶绫本来调笑的声线忽然变了,半道截住了他的话,语气活把k吓凉了三分:“你有见过,什么都不带的记者吗?手上没有录音笔,没有手机,只是站在一边看着的话……要怎么工作啊?”
“……”
k想到什么,赶忙去看她方才发来的图片,在黑压压的人里找到一个奇怪的人。
他带着一顶遮阳用的帽子,双手环在胸前,头没有向前倾,身子站的笔直,后面的人都越过了这个男人,而他甚至还有些后退的意思。
“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吧。玩好了多找些照片给我。”
陶绫很快开口,刚准备挂电话,那边的k毫无征兆地开了口。
“你带好啊。自己小心点……慢慢来,不要急于一时,如果那个人回来的话。还有,不要那么轻易被那个姓魏的追到。”
她皱了皱眉。
对方话音刚落,门口门铃就响了。
“先这样,下次再说。”
陶绫想起了什么,掐断了通话,朝没有猫眼的大门走去,问道:“谁?”
没有应答。
现在是下午八点半,她向外望去,可以看到熟悉的高低错落的民居,在夜色中安静的矗立着,不远处有个造船厂,作业的声音差不多九点多才停。
就在这一秒,她决定不想了。无论什么时候,面对才有可能解决。
就算明襄提着刀在门口等她,她也得先开了门,才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陶绫心一沉,一把打开门:“谁……啊!!”
她惨叫一声——
整个人被扑到鞋柜上,后背磕到了突出的角,而这重量本身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魏惊戍本来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等有了依托,更是直接挂在她身上,双手也环得更紧了些,垂着头埋在她颈窝里。
“两天没见我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抓不住的风。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
“他们骗人。说只要晾一晾,你就会来找我。”
陶绫无话可说,刚要抬手把他推开,手臂处蹭到了他额头的温度:“……你,发烧了?”
“你跟我说了挺多话的。自从回来以后。”魏惊戍的表情她看不到,但声音确实不像平时了,不再是绷紧的弦,可也依然是低沉的耳语,呼吸的声音、停顿的瞬间,她都能清楚听到。
“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