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琛咂砸嘴:“你小子真狠。”
“行了,别嘀咕了,吃点东西。”人差不多到齐,林西洋便吩咐人上菜。...只他不承想,今日温谨言是带了姑娘来的。
他看龙耽阳一眼。伊人刚被夸赞漂亮,心下自然开心,正眉眼弯弯坐着。
早知如此,他便不让妹妹来了。
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寻思间,林西君便挽着穆海棠的胳膊推门而入:“哥哥,我把海棠姐姐也带来了!”
软软的声音。...温谨言心头一痒,他朝门口望过去。今日林西君穿了一藏蓝色外套,里面着白线衣,牛仔裤。
竟莫名的和谐。
林丫头瞧见了自己,却硬是把头扭在别处:“哥哥,海棠姐姐说他看过你写的那些文章,夸赞你写的很好来着。”
林西洋理科班出身,却莫名对文学情有独钟。依父亲的意思接管了家族生意,免不了事务繁忙,早些年在学生时代广泛的涉猎早抛弃了一边,单单写文这一项坚持了下来,未曾间断。他的作品在京城内各大报刊,杂志都有发表。
小姑奶奶啊。穆海棠心下涟漪骤起,此刻她倒是后悔死了将这事告诉林西君。
“是么。”林西洋笑笑:“也就它,一直伴我下来。”自然,突生知己,赞同他的文章,他也是欣喜的:“在海棠面前,不敢班门弄斧。”
那可是一介才女啊。
“林公子说笑了。”穆海棠倒是真的不想给林西洋留下的是这番印象。
瞧见姐姐与林西洋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穆泽琛倒是偷着乐起来。女孩子家脸皮薄,有了心上人便是憋在心里都快烂掉了也不肯说出来,寻常女子是这般,那他姐姐自是不必说了。
...非得等到那人自己也喜欢上她,这事儿才算成。
如今倒是让林西君那丫头误打误撞,添了一把柴。思及此,穆泽琛推搡身旁的温谨言一把,道:“林丫头真是讨喜,越看越喜欢...”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方才被林西君晾在一边,温谨言本就不甚开心,穆公子这倒霉催的,偏偏撞了枪口:“我看你是真不想要你那家伙了。”
说罢他便要动手,穆泽琛连忙赔笑:“哥,哥,我叫你哥还不成?”
“林西君的玩笑,以后不准开。”
见的,穆泽琛的酒都吓醒了一半。说来他也惭愧,本大了温谨言几岁,却偏偏让这家伙压制的服服帖帖。
...谁叫这小祖宗不好惹呢。
他摸摸鼻子,喃喃道:“原来温谨言这小子喜欢林妹妹那一款的。”
...对面的动静被林西君尽收眼底,方才一进屋她便瞧见了与温谨言一人之隔坐在沙发上的龙耽阳。她心里清楚,此人定是温谨言那家伙带来的无疑。
就在刚才,龙耽阳喝口水呛住,便是温谨言递过去的纸巾。
见状,林西君夹了一菜叶子,放在嘴里使劲儿了嚼。
这边龙耽阳也奇怪,那日她确是在温谨言办公室里见到的对面那姑娘,但为何今日看来,俩人交集不多的模样。
思不透。当年温海纳拍着胸脯向自己保证的话,她不是不肯相信。饶是,人世间到底是唯有“情”字最难断。
...她想要的是人和心,非人也。
饭毕,为时已晚。
穆家姐弟惧怕父亲大人,不敢晚归,先行撤去。倒难为了林西洋,好不容易逢到一知己,还未聊的尽兴,人便走了。
“好哥哥,以后可有的是机会呢!”穆泽琛冲林西洋眨巴下眼睛,便随姐姐走了。
他叹口气,见温谨言在旁,便转身回了酒楼打理。都见旁人活得潇洒,只有自己活的身不由己啊!他感叹间,默不作声把林西君丢给了温谨言。
...饭桌上,他确见妹妹因为温谨言带了旁的女人不高兴的。
“邹明,送龙小姐回家。”龙耽阳刚想开口,被温谨言捷足先登。
欲哭无泪。潜移默化间,他邹明就卷进了人家的“家务事”里,殊不知,他自己还饱受着相思之苦呢:“小君...”
“呦,现在想起来我家春桃了?”林西君自知那家伙要说什么,便默默塞给邹明一纸条,道:“拿好啊。”
邹明随他父亲衣钵,现任□□秘书一职,吃国家粮饷。工作上的事他倒上手,只是这朝九晚五的作息太折磨人,若是巧了逢上领导临时出差,他便又得三五日不能待在京城了。
再者,为官者讲究身家清白,况且他老子位高权重,自是不希望儿子给他脸上抹了黑。
...这意味着,他处事必小心谨慎,不能让人抓了小辫子。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归结于一点,他不能随时随地去见心心念念的姑娘,...仅是一个小丫鬟身份的姑娘。
几日没了信儿,邹明早就难耐,现下手里捏着春桃的亲笔信,他才像是活了过来,笑笑道:“我送龙姑娘回家。”
“不必了。”龙耽阳开口。显然,她中意的人要送的是别的姑娘。心下酸涩,她早打量了林西君一番,模样算不得倾城,倒清秀气质得很。
...最令其揪心的是,只一眼,那丫头的眉眼神情便悉数印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她是有那种气质的。就像是温谨言,天生王者气息,而林西君,...天生公主气息。那是真正的公主,龙耽阳不知其乃与生俱来,还是生下养尊处优惯了,正反让她一个女子看来,也被深深折服。...况且,她与温谨言站在一起,莫名生出一种和谐。
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