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看邹媚一眼,不予理睬,只径直去了纪兰病房。邹媚翻个白眼,紧随其后。
这边,纪兰见穆泽琛进来,翻个身,背对了穆泽琛去。
只听穆泽琛道:“我送你回公寓。”
见纪兰并不应声,穆泽琛过去,俯身在其床边,纪兰便一双纤手搭上穆少爷脖颈,泪眼婆娑:“穆少爷,我不想与你分开!”
见此幕,邹媚心一抽。
咋小姑娘都会喜欢上穆泽琛这样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败类呢?
“可我想与你分开!”穆泽琛甩开纪兰的手,道:“我已经腻了,对你。懂么?”说完,这穆公子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人姑娘碎了一地的脆弱小心灵,便一把将人家抱起来。
至病房门口,其与邹媚擦肩。
邹媚问:“又许了这姑娘哪个公寓?”
闻言,穆泽琛上前一步,将邹媚挤在门上,眯了眯眼,缓缓道:“你去过的,那套。”
一句话,让两个女人心头波涛汹涌。
纪兰自是吃醋,早前她与那穆海棠恰有过一面之缘,当真与眼前这女人天壤之别的容貌。穆海棠内秀,而这女人妖艳,此番又见穆泽琛与其举止行为亲密无间,非比寻常,定又是这穆大少新勾搭来的小狐狸精。
真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哪!想当年,虽然也就是去年的事,她也是这般盛气凌人,气走了那穆泽琛的前任,胡一彤小姐的。
而邹媚却是犯恶心。她大学毕业那年夏天,因觉得不用再回那满大街都长着黄头发蓝眼睛的陌生国度,所以一时高兴,便到了那酒吧痛饮一番,却好死不死遇见穆泽琛那趁人之危的混蛋,邹媚便失了身。
事后邹居尚又吩咐她回去接着念研究生,邹媚一时愤然,二话不说便飞去了国外。尔后不消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无奈之下,她打给穆泽琛:
“我怀孕了。”
“那又怎样,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
随即,邹媚便挂了电话。只穆泽琛虽嘴上混蛋,良心倒还算是未泯,他专程飞过去陪邹媚做了人流,又照顾了她一个月,此事才算作以和平方式收尾。
思及此,邹媚忙道:“不要用那套公寓好吗?”
她觉得恶心。
已越过门槛的穆泽琛退回来,嗤笑一声,道:“你以为呢,那是我自己住的地方。许诺纪兰的是市郊那套。”
傍晚,暑气褪去,隐隐有些闷。
怀里的人儿动了一动,温谨言便醒了。他低头,瞧见林西君翻了个身,背上已经被汗渍浸透了。
扯嘴笑笑,温谨言摇头感叹: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睡,是猪不成?
他从晌午睡到现在是因昨夜未休息好,再加上感冒的缘故,只这怀里的人儿呢,怎么能在睡了一夜之后又睡下整整一个白天…
怕这女人晚上失眠,温谨言扳过林西君,故意将她吵醒。
缓缓睁开眼睛,林西君便掉进温谨言的眸子里。她呆呆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回想起来自己正身处何地后,才将脸颊埋进温谨言的胸膛,闷闷道:“你终于醒了。”
“嗯?”温谨言不明,挑眉。
“正午我便醒了,但看你睡得沉,我就没敢去打扰你,只静静发呆,尔后也渐渐睡了去。”说着,林西君还将手掌放在温谨言脑门上摸了摸,才又道:“还好,不烫了。”
“呦,像个小媳妇儿模样了。”闻言,温谨言将林西君搂在怀,戏谑道。
林西君哼唧一声,不接他的茬:“是有什么心事么,温谨言。”
屋子里随即寂静,只隐隐有远处街头巷尾里的犬吠,荡漾在黄昏。
“没事,感冒体乏。”良久,温谨言还是没能告知林西君实情。
并非不信任,而是他觉得,有些事只适合自己独自一人知道。
“当当当”三声扣门后,门外传来温小宝的声音:“小爷,林姐姐,夫人唤两位用晚饭了!”
随即,门内俩人面面相觑,林西君惊讶:“伯母知道我在这里?”
“那不是正好?起床吧,温太太。”说着,温谨言作势就要朝怀里的人儿吻下去。
被林西君伸手撇开:“走开!”
刚落脚正堂,穆夫人便朝林西君招招手,唤:“林丫头,过来挨着我坐!”
林西君看看身后的温谨言,迟疑着走过去坐下,道了声“伯母好”。
恰余潮生进门,一眼瞧见林西君。他也径直走过来,欲在林丫头身旁坐下,被温谨言捷足先登:“看清楚了,旁边乃你弟妹,坐回你的位子去!”
穆珍接茬:“潮生过来我这边坐!”
才躲过了尴尬…
“晌午喊谨严吃饭,巧瞧见你俩人在房里睡得正沉,便作罢。”穆珍瞧见儿媳越发高兴,眉眼弯弯:“真不承想,几个月前我见你俩时还在为我家做的饭菜油腻不油腻吵得不可开交,瞧瞧,这会子倒一声不响凑成了一对小鸳鸯!”
林西君觉得被笑话,不好意思,低下头,尔后又想起什么,道:“伯母,我还没有告知家里一声,爸爸…”
穆珍打断道:“放心吧,命人亲自去家里通知过去,得到林老先生应允了的!”
这番林西君无话可说,只得点点头:“还是伯母想得周到。”
“哎,怎还唤一声伯母?”
闻言,林西君知其意。她看了旁边温谨言一眼,那家伙面上虽似专心致志在用饭,心下倒指不定在怎样幸灾乐祸呢。
无奈,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