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我写下来,你自个留好,不过,不能告诉别人,还有,我会做点甜食,沙琪玛蜜三刀江米条之类的,我可以教你,等什么时候你政策宽松了,你也算是有个一技之长”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都这会了,她也不怕再多教点了。
金凤同样存着技多不压身的心思,只要唐晚用心的教,她就耐心的学。
此时,她也是感谢唐晚的大公无私,以至于在以后,这些手艺,完全改变了她的人生。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午后,太阳炙烤着大地,唐晚陪着金凤先去供销社走一趟,唐晚先前出招,让她学习自个先前那样,带着篮子去供销社附近卖。
但她胆子小,生怕被有心人抓住了,再安一个挖资本主义墙角的名声下牛棚,到时候儿子就成孤儿了。
她儿子,唯今只有她了。
唐晚也理解她当母亲的心思,让她跑跑这供销社,要是能供给这边,一来安稳,二来收益也能保证。
虽然这供销社在历史的舞台上快要落幕,但现在,它还是唯一的官方品牌。
两个人嘴皮子快磨破了,才被松了点口。
金凤从打击中走出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两个人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篮子,其中有唐晚买个宋桥的万紫千红。
这东西想买,还真费老大劲呢。
宋桥那手满是茧子不说,粗的跟老树皮似得,夏天都这么严重,冬天情况更不好,给他买个香香,以后这人擦油的时候,看见盒子就想起自个。
唐晚笑意连连的从路上穿过。
却不知吉普车内,有人望着她的娇俏面容目瞪口呆,良久,没回过神来!
男人紧抿嘴角,面容僵硬一片,等回过神后,手忙脚乱开车门,眼前哪里再有她的身影?
“太像了,太像了!”他茫然四顾,明晃晃的日头照的他目眩,他摇了摇脑袋,“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似的人?”
想到早在十七年前就走丢,被人认为已经死去的女孩,再想起如今势力越发的强大的秦家,以及那一家的腌臜事,他一时间,进退维谷。
而唐晚没想到,因为一个男人,无意间见到她一次,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首都的某些人,以至于在她离开,平静的小镇,久久都未曾平息。
因为临时遇到金凤,所以本打算早些离开的唐晚,耽搁了些时候,但天下没不散的筵席,宋桥说,家里那边也发来了电报,说有事要她快回。
而这些日子,金凤把手艺学会了,瓜子生意也暂时步入了正轨,收入虽不多,但也能维持母子间的温饱。
相信在宋桥的照顾下,倒也不至于能受了委屈。
再怎么不舍,也到了要离别的时候。
宋桥托关系给她买的卧铺,他开着车去送的唐晚,两人一路无言,但都清楚,想必下一次相见,肯定就是半年后,她放暑假的时候了。
下车停车,宋桥一言不发。
唐晚心里也不舒服,每一次相聚有多喜悦,分别的时候就是多悲痛。
不过,以前宋桥可没这么黏着她,能让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做到这地步,唐晚自觉魅力还挺大。
不过,因为看清楚了金凤跟她丈夫的事,也让两个人更加珍惜彼此。
宋桥拉着唐晚的手道,“只要过年了,你满了年纪,咱们就扯证”
其实现在不少人结婚时候都是年纪不够,但两家都是先摆了酒席,请了亲朋好友吃过饭,这就算是成了两口子。
等双方年纪都够了,再去补办结婚证。
张岚以前是这么打算的,但宋桥不想委屈了唐晚,也是想珍惜她,所以没松口。
唐晚上车的时候,面色红润,嘴唇带着些红肿,大眼明亮闪烁,越发秀色可餐。
直到火车都离开站台许久,她才恋恋不舍的从窗户外收回视线。
此时的分离,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两天的车程到目的地后,她拎着行李下车。
“唐晚!”温竹的高昂的声音透过火车川流不息的人流,传到她的耳朵里!
温竹蹦蹦哒哒的跑到她身前,身后跟着的是许久不见的秦浩。
温竹将她抱得紧紧的,“你可算是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连家都不要了,要随着那个军官夫唱妇随呢!”
“乱说!”唐晚好久没听到小姐妹叽叽喳喳的欢快声了,跟宋桥分别后的失落情绪,被她这么一掺和,倒是尽数消散了。
☆、160我没钱!
160我没钱!
扭头看了一眼秦浩,这哈欠打的,眼圈黑的,跟好几天没睡过觉似得。
“你这是怎么了?呵欠连天的,黑眼圈也这么重,不是在哪个妖精床上刚爬起来吧?”
秦浩打了一半的呵欠被吓了回去,“这说话口味这么重,是我那纯洁的妹子不?还是说,在那两周的时间,发生了点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对于夏天的天气,尚且不算晚,唐晚先去找了个地方打了个电话,看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唐晚翻了个白眼。
“你自个抱着你龌龊的想法在这呆着吧,温竹咱们走!”
这会估摸的七点多,问着温竹这些日子冰棍生意如何。
温竹胸有成竹,“你该相信我的领导能力啊,放心,你没在的这些日子,一切井然有序,这你就别担心了”
唐晚想问问冰棍厂的筹划怎么样了,但想起眼前这丫头,问了也不清楚,先把疑虑放心里,想着等见到温雅姑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