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了他的心脏,持续至今,不曾间断。
乔奕是个缺梦的人,有也不记得。以往不管经历什么,他倒头照样能睡。除了五年前那个导致他回归的荒唐梦境,他真的想不起他还梦到过什么。
可这半年来,他常常会被定位目标进入危险区域的预警声攫住心神,脑子里一刻不得安宁。或者在梦里清晰地看到和感受到,沈洛洛孩童时期软糯的小身体,她伸出手来摸他,咯咯咯地笑,可没多久,她却浑身是血地躺在他面前,没有意识,无论他怎么复苏她的心肺,她都再没有任何回应……
乔奕夜半惊醒坐起,全身冷汗,他三十年来从没有这么狼狈不堪过,任喝多少烈酒也压不住这样的惊慌失措。
乔奕其实已经很清楚什么对沈洛洛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一想到要放开她,他的心就一片死寂,比曾经更死寂,光是想一想都觉得难以呼吸。
他每次吻着她,摸着她的伤口,留恋她,不舍她,心里全是艰难和苦涩。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郑重其事地问问她,她愿不愿意。那时候他是真的觉得沈洛洛只能是他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可事到如今,他才知道沈洛洛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做这个选择。
如果她不愿意,乔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开她。但如果她愿意,那她永远也不可能再离开他……
乔奕就这么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着她香甜的味道,搂着她轻轻地摇啊摇啊摇,直到沈洛洛渐渐平稳了气息。
沈洛洛这晚只穿了条简单休闲的连身棉短裙,乔奕的手从裙底钻进去,解了她内衣扣子,一手托着满满的细致滑腻,一手连裙带着内衣一起给她掀了脱出去,随手扔在地上。
他齐手在她身前掂量,嘴唇沿着她的颈间,一直吻到肩背上的伤处,停留在那里,细细地吻着,无限疼惜。
沈洛洛已经失了力气,整个人都软在乔奕怀里,除了依偎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乔奕的吻回到她耳边:“想要你,今天我们不停了,嗯?”
沈洛洛浑身发酥,刚“嗯”了一声,就被乔奕带到床上,压在他身下,陷进了一片深色的棉绒里。
乔奕吻着她,像在喝着果味清甜的烈酒,清新又浓烈,反复挑拨着他的味蕾,别样诱人的滋味。
沈洛洛沦落在迷离的神志里,任乔奕吻着她,在她身上四处燃点星火。她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极其无比燥热。
乔奕扯掉她仅存的单薄底裤,拨开她,托着她,将头埋下……
沈洛洛抓着他的头发,不知道该迎合还是该推拒,如此羞人的亲密,她很快就不行了,暖流遍身而过,汲汲漫淌……
乔奕直起身,看着神思混乱迷离的沈洛洛,坚硬的火热顶上去,前端利落埋进了她的身体。
熟悉的疼痛感刺激了沈洛洛,感到乔奕正在缓缓往里侵挤,她双手立刻抵在他坚实的腹部,制止他继续前进。
乔奕的手指在她腰间慢条斯理地摩挲,像是在安抚她:“不是要给我么?一会儿就好了。”
沈洛洛点头,面上粉若桃花,双目盈盈滟潋,她轻喘着说:“嗯,给你。但是真的好疼啊,你能不能轻点儿……”
“好。”余音未落,乔奕纵身一入到底。
沈洛洛“啊”了一声,疼得蜷起身子,却是将他更深地纳入了身体里。她控制不住疼痛的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谴责地看着他。
乔奕扬起嘴角,冲她坏笑,俯下身去抱着她,等待她的适应,手指一直在她腰间用相同的频率安抚摩挲。
他感觉到她的温暖层层叠叠地攀附上来,绞着他,咬着他,紧致到不可思议。他头皮发紧,腰眼酸麻,差点没忍住。
乔奕抱着她,感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觉得此刻就是死了他也不介意……
过了好一会儿,沈洛洛似乎没那么疼了,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轻声叫他:“乔奕……”
她这么一动,配上她软糯讨好的声音,乔奕真忍不住了,退出一点,又用力撞了进去,抓住她尖叫伸出的手臂,紧扣在她腰侧,完全压制不让她动弹,不断进出撞击她,愈深愈重,尚且仅存的那点理智瞬间九霄云外……
沈洛洛被他弄得疲惫不堪,昏昏欲睡,再没有精力搭理他。
这夜乔奕也没有再要她,只是咬着她后颈上的细肉,满足地不住呢喃:“是我的……”
沈洛洛在乔奕这里安稳地睡过了她的闺蜜之夜,睡得还很不错,但她不知道第二天睡醒了等着她的是什么。
沈洛洛这个星期天全天出不了乔奕的门,被乔奕逮在哪儿就办在哪儿。她不知道自己亲手打开的这扇门,究竟放出来了什么凶猛野兽,简直太可怕了……
当她被压在浴室里已经叫哑了嗓子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去推乔奕的脸:“乔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真的受不了了呜呜呜……”
乔奕将她翻过身去,咬着她耳朵说:“不知道,我还想要……”
沈洛洛:“呜呜呜……”
周一大清早,乔奕把沈洛洛从薄被里挖出来,一通搓洗,给她套了条正红色的连衣小伞裙,一向随便美美的沈洛洛,这下可有点正儿八经的小美艳了。
乔奕刷刷两下给她梳好了头发,拎着这个还没睡醒、一脸迷瞪的美艳小女人就出门去了。
等沈洛洛完全清醒过来,他们已经从民政局里出来了。
乔奕把两本结婚证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