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瞧着阿珩。“我怎么觉得你更想拿我试药?”
阿珩流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你这么说我该多不好意思?”
“你的意思,我说错了?”
“那倒没有。”
云洛:“......”苏珩你怎么不去死?
云洛拂袖往回走,阿珩见了,忙问:“你到底要不要试试我研制的药?我可是用了齐王宫大量库存才研制出来的。”
“服了可立刻解毒?”
阿珩异常坦诚的道:“我尚未寻个活人试过......”所以能否解毒都不确定。
明白了阿珩潜台词的云洛果断走人。“以后再说。”
阿珩闻言顿时露出了遗憾之色,她上哪去找个和云洛一般情况的人来玩?啊不,是试药。
罢了,以后总有机会。能活着,没人想死,否则羲和氏苗裔也不会世代被人猎杀生食了。
阿珩相信,云洛一定会再来讯自己。
云洛回到宫里的时候,杀戮已然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云洛想了想,没立马掺和进去,而是在旁边看戏。
虽说他与公子高有盟约,他助公子高登基,公子高给他三万青壮奴隶、五万斤铜、三万头健牛、一万匹战马,可他也相信,公子高更想趁着宫变时连他一起解决掉,如此什么酬劳都不用给辰国了。
没事还是别随便现身了,如此最安全。
云洛寻了一处高台俯瞰齐王宫,齐王宫已然成了一锅乱粥,四方势力绞杀,血肉横飞。然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四方势力中,其中一方势力正在撤出战斗,正是齐王的心腹禁卫,再怎么忠诚齐王,在齐王被干掉后都不可能继续忠诚下去。剩下的三分势力,当属公子高的部曲最强,一来是齐太子与齐载都被齐王看得太紧,能调动的兵力都不曾超过一千,而公子高是直接带着边境的一万精锐打着勤王的幌子杀回来的。
实力对比太悬殊,云洛只瞧了一个时辰,齐太子与齐载的兵力便折损得差不多了,甚至齐太子都被乱兵所杀,尸首被乱兵争抢,分成了好几部分。
云洛默了下,齐太子这下场,也就二十七年前的离国太子琚能比。
真真是惨呐,云洛幸灾乐祸的想。
不过,同样是太子,同样死得惨,齐太子与太子琚死后的待遇绝不会相同,齐太子会有一个体面的葬礼,毕竟是先王嫡长子,这点面子工程还是得给的,但也就这样了。而太子琚,他的骨灰至今都在太子府的废墟里,当年太子妃怕烧不干净,自己夫君死后尸骨还要受人侮辱,烧之前浇了大量的烈酒。根本没人能进火场救人,事后离王派人寻找遗骸时也只寻到了一块没烧干净的骨头,完全看不出是谁的。虽死得惨烈,且因谋逆之罪而被君王诛杀,死后连个坟茔都没有,仅剩的遗骸被随手埋在了荒郊野外。可,太子琚二十八年的生命如同饱蘸浓墨的笔,在史册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华族列国仍有无数人临摹其书法,学习青体书。
可是,人都死了,这些还重要吗?
云洛有点茫然。
正茫然间,便见齐载也要步齐太子的后尘了,齐载身手不错,能够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并且活下来,齐载的身手必须过人。然身手再过人,也难敌千人,万人。
云洛没法再看戏了,齐载可不能死,齐载若是死了,公子高会很快就掌控齐国朝堂的,如此,这场戏就没有第二场了,那他还看什么?不好,很不好。
云洛嘴里嘀咕着不好,取出一张青铜面具戴在了脸上,提着龙渊剑跳下了高台。
今儿这里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齐载必须活着,接下来的戏绝不能少了这么一位主角。
剑光如电光般闪过,为齐载清出了一片安全的空间。
“公孙载,速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云洛“善意”道。
齐载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议政殿一眼,强压下了心头的不甘,总有一天他会杀回这里,得到这里的一切。
“撤!”
齐载的心腹精兵本就精锐,且有云洛相助,九死一生后终是杀出了王宫,随后出了城门。
在公子高登基时,齐载绝不能留在王城,否则随便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齐载跑都不跑不掉。唯有先回封地,回了封地,兵强马壮,公子高便是想做什么也鞭长莫及。在自己的封地里,贵族与君王无异。
云洛只送了齐载出城,出城后便礼貌的分道扬镳了。
策马立于条邑城墙外,云洛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绝美的容貌。远方的太阳跃然而出,破开了黑暗的世界,淡金色的光芒洒在云洛的脸上,愈发衬得其似神人,寂寥的神人。
太阳出来了,所有的污浊血腥都会被清洗,仿佛从未发生过。但云洛知道,那些只是被这个乱世掩盖,隐藏在阳光的阴影里,仍将在这片大地上无休无止的上演,可——
“那又如何呢?我只求无悔,别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番外怀璧其罪上
中州与北荒交界处是一片大平原,据说这里曾经是非常辽阔的大泽的一角,然三千年前,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东溟之水倒灌进陆地,淹没了月照大泽,大泽化为大海,仅剩贴着断云雪山的一隅得以幸存。
因靠山临海,这一方平原被称之为山海原,自北边雁鸣山直至祈水,千里之地皆为山海原。
最早时,山海原为胡羯两族牧马之族,祈水为胡羯与齐国的交